最新網址:yingsx第二百五十二章男人的話做不得準第二百五十二章男人的話做不得準←→:
“老太君莫要激動。小郎君以后的日子還長,您可得放寬心,養好身體。”洛千淮將藥交給了嬤嬤,說了用法,就為白小郎開了新藥方。
周弘親自拿了出去找人抓藥,洛千淮又幫著周老太君認真地細致地切脈看診。
老太君的脈弦而細數,舌質紫而暗紅,有少量瘀斑。
這是肝陽上亢型高血壓,且伴有冠脈粥樣硬化,出現了血心血淤阻的表象,怪不得昨日激動之下,便會引發心絞痛。
這種病,便是放在前世也只能防控與治療并重,并沒有去根的辦法。
當然,改變飲食結構與生活方式,也是至關重要。
洛千淮稍微問了一番老太君平素的生活習慣。因為年輕時候過過苦日子,所以到老了猶愛吃些甘甜肥膩的食物,加之身在內宅養優處尊,幾乎沒有什么運動,怪不得會被高血壓冠心病找上門來。
她為老太君開了安宮降壓丸。以郁金、黃連、梔子、黃芩、天麻、珍珠母、黃芪、白芍、黨參、麥冬、五味子、川芎、牛黃、水牛角與冰片合成,功效是清熱鎮驚,平肝降壓,常用于胸中郁熱,肝陽上亢引起的頭目眩暈,項強腦脹,心悸多夢,煩躁起急的高血壓癥。
當然,關于從此必須堅持低脂低鹽飲食,保持心情平和,適度運動減脂,她也交代得十分清楚。
周老太君年紀大了,對自己的性命愈加看重,更想留著有用之身,親眼看著曾孫恢復正常,所以也就鄭重地應了下來。
時近正午,洛千淮婉拒了周老太君留飯的邀請,自己步行回藥鋪。
馬上就要過年了,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各個手中都提著林林總總的年貨,喜慶味道十分濃郁。
將將要進東市,洛千淮就被何簡攔住了。
“大人要見你。”他說道。
洛千淮本也想著近日備份禮去看看霍瑜,答謝他幫阿舅快速翻案之情,以及不畏強權堅守正義的行為。
“能否容我回去換件衣服,順便將備好的禮物帶上?”她說道。
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極正當的要求,卻被何簡拒絕了。
“大人公事繁忙,洛大娘子這便隨我來吧。”
想想也是,這個時代過年可是大事,再過一兩天連皇帝都得封筆了,霍瑜作為長陵邑的一把手領導,在這之前肯定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安排。
所以說,既然如此忙碌,又為何要占用寶貴的時間與自己見面呢?
“不知道霍大人今日尋小女,可有什么事情?”
何簡的口風極緊:“洛娘子去了便知。”
他將洛千淮引上了一駕并不起眼的兩輪馬車。洛千淮有些猶豫:“不是去邑廷?且容我回去告知家人一聲。”
何簡卻執意請她立即上車:“地方不遠,很快就能回來。”
洛千淮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絲不安,但轉瞬就消失無蹤了。
車子駛出了長陵邑,在官道上又行了半個時辰,拐入了一條岔道中。道路的盡頭,是一座紅墻青瓦的莊院。
馬車長驅直入,停在了五間七架的正院之前。
洛千淮被請下了車。屋前侍立的兩個婢女垂頭施禮,溫婉地掀起厚重的夾棉簾子,請她入內。
屋內生著地龍,一股暖意夾著香氣撲面而來。霍瑜穿著一身石青色的燕居袍服,正坐在案幾之前。
見到她進來,他并不起身,只淡然道:“坐。”
洛千淮坐到了案幾對面,早有婢女上前,為她送上了凈手的絹布,又遞上了一杯溫熱的茶湯。
“這是貢品小春團。”霍瑜說道:“一年統共就那么七八十餅,陛下賞給我阿翁五餅,這是最后半餅。”
洛千淮不太懂茶,但聽他這般一說,立時便生出了品嘗的心思。
怎么說呢,大概因為她是牛嚼牡丹的關系,總感覺這茶的味道跟前世在某寶上百余塊一斤的烏龍茶有些相似,其中澀味還要更濃重一些。
當著霍瑜的面,洛千淮并不好意思實話實說。
事實上,前世的茶是在幾千年制茶經驗積累之下才愈加考究的,放在此時,這小團春大概真的已是極品了。
“好茶。”她說道,面上適當地加上了激賞之色。
這番表演似乎取悅了霍瑜。
“你應該還未用晝食。”他說道:“不知這些菜色,可還合洛娘子的口味?”
桌上擺了不少佳肴,雖然并沒有炒、炸等新式做法,但勝在食材珍貴,原汁原味。
洛千淮吃了一口炙烤狍子肉,感覺脂香四溢,頓覺食欲大振,當下也不客氣,放心地吃了起來。
婢女無聲地上前,為她倒了一種口味酸甜的梅子酒,也相當合她的口味。
待到吃了個七八分飽之時,她才忽然發現,對面的霍瑜根本沒有動筷,只是端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自己。
這個表情,似乎不是在看曾經的合作伙伴,倒像是獵人盯緊了落網的獵物。
洛千淮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門外看去,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她放下了杯箸:“謝過霍大人的晝食。現下小女已然酒足飯飽,大人若有什么事,現在便可以說了。”
“洛娘子。”霍瑜看著她麋鹿般靈秀的眸,因著梅子酒而飛了霞光的面,不由心中一蕩。目光繼續肆意地下移,掠過了白膩如瓊脂般的天鵝頸,落在了隱約可見的鎖骨之上。
這種毫不保留的視線,就是放在前世男女大防已基本消融之時,也仍然是極無禮的。
洛千淮沒想到,明明前次已經談妥了條件,對方竟然還藏著這種心思,亦沒想到對方明明位高權重,竟然也會這般不顧顏面,做出登徒子的行徑來。
她心中惱怒,語氣中也不再客氣:“若是霍大人并沒有什么要事,那小女便先行告退了。”
霍瑜的嘴角便噙了一絲冷笑:“洛娘子當本官是何許人?這里豈是你能隨便來去之處?”
洛千淮覺得他有些難以理喻:“我以為經過贈送密鑰一事,我與霍大人已經是兩清了。”
“呵呵。”霍瑜輕輕振了振袍袖,笑得云淡風輕:
“洛娘子還是太年輕了。”他站起來,走到洛千淮身側,向她俯下身去:“不知道男人說的話,有時候做不得準。”
他的吐息就落在她的頭頂,讓她極為不適應,只想快點起身離開。
可是剛剛有所動作,她卻猛地感到頭暈目眩,手腳酸軟得半點兒力氣都用不上。
可她明明方才沒有在酒菜之中,察覺到任何異常。
“你是怎么下的藥?”她費力地撐著身體,只覺得睜眼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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