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徑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屬下其實外圓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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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位陳皇后,與墨公子的祖輩有仇。以此推斷,墨公子的祖輩定然也曾是位高權重之人,即便眼下沒落了,也依然有一批忠仆追隨,連帶著在朝中還有些故舊親朋。

過往的零碎片斷漸漸地串連到了一起。墨公子雖然身在草莽,身上仍然帶著世家貴公子的作派,也更是應有之義。

墨公子剛一收聲,系統的提示音便到了。

“滴。本次‘推心置腹’已完成。使用捷徑系統,直達人生巔峰!感謝您對捷徑系統1.3版的信任與支持!”

洛千淮重掌身體之時,墨公子已經逼到近前,雙手緊緊地按住了她的肩,眸色幽深晦暗,像風暴將近的海。

她見識過他的淡漠冷峻,視人命如無物,也見過他的機心沉重,三言兩語撥弄人心,甚至還有如夢如幻的溫存軟語,短暫得如同煙火一般無法琢摸,可都沒有如今日此時這般,能夠清楚地望見他的理智正在寸寸失守,整個人都處于失控的邊緣,似乎馬上就要將她徹底吞噬。

洛千淮下意識地開始自救。“公子,屬下方才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您其實用不著解釋的。”

這話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墨公子的手似乎更加用力了些,握得她雙肩生疼。

“公,公子,有話好說啊。”洛千淮祭出了蓮系技能,眉心微蹙,一雙杏眼濕漉漉地看著墨公子,像極了清晨里含羞帶露的蓮房。

墨公子的眸中映出一抹亮色,手上不自覺地松了開來。

這招果然好使!洛千淮心中得意,身子連忙后撤,掙出了墨公子的掌握。

“公子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她輕聲細語:“小女雖是偶然知道了一點前事,但此心昭昭,可鑒日月,斷沒有一絲一毫對公子不利之心,公子又何必因著一句無心之言而怪罪于我?”

她連消帶打,把系統整出的夭蛾子都歸咎于意外,順帶著還隱含著對墨公子的責怪。因言獲罪,古往今來都是昏君的標配,墨公子若是繼續計較,那就是心胸狹窄小肚雞腸。

她這點小聰明,放在墨公子眼里根本就不夠看。若是換了是其他人來做,他指定會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但既然那人是洛千淮,他心頭生出的那團漆黑的無名之火,就忽然消散了一大半。

忽然之間,他就覺得,自己本沒有必要在意這些小事,包括洛千淮與陳皇后究竟有什么瓜葛。

又或者說,他情愿相信她這番錯漏百出的借口,甚至還因為她還愿意費心費力去解釋而欣喜。

她曾經是什么人不重要,以后會如何做也不重要,只要她愿意如眼前一樣,粉飾出上下相得的表象,他就甘之如飴。

這可能就是一種毒,比翁歸靡奉給陛下的那種,毒性絲毫不弱,甚至還可能更強上三分。

因為這服毒,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忘了權衡利弊,忘了初心前程,忘了肩挑的萬斤重擔,若飛蛾撲火般,明知前方會是無底深淵也毅然決然服下的,至今無悔,想來以后也是一樣。

“茵茵。”他第一次在清醒之時喚了她的小字:“我信你。所以你的問題,我認真作答了,現在輪到我問你。”

他的眼中不似方才那般陰霾密布,隱有耀日破云而出,明媚得似要直接印入洛千淮的心里。

“公子盡管問,屬下對公子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斷不會有半點隱瞞的。”洛千淮繼續施展蓮系神通,一本正經地表達忠心。

“你之前說傾慕于我,如今可還作數?”

洛千淮很后悔當年為了填系統挖的一個坑,而又親手挖了另一個。

“啊,這傾慕一詞,其實并非單指男女之情,也飽含著對于美好事物的深度贊賞。”洛千淮極力地想在不惹怒墨公子的情況下,做出一個全新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解讀。

“傾,就是全心全意,慕,則是仰慕之情。公子雄才偉略,雅量高致,試問履霜營中誰不全心全意仰慕信賴您,寧愿為您效死而不悔”

她編得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墨公子卻非但未惱,反而低聲笑了起來。

“倒是生了一張利舌,端的是舌燦蓮花。”他繼續道:“既是愿意效死,那方才又為何連主子的吩咐都沒聽完,便直言不愿意?”

原來意在這里等著她呢。洛千淮暗暗地撇了撇嘴,口中卻道:“是屬下之過,公子有何命令,大可直言不諱。”

墨公子嘆了口氣,伸手撫上了她如瀑般披灑下來的青絲:“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對你下達任何命令。”

這個動作有些過于親昵,洛千淮并不習慣。

她下意識地再度后退了一步,戒備之色一閃即逝,卻怎么能逃過墨公子的眼。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念頭,寧可方才洛千淮睜著那雙鹿兒般無辜的杏眸直撞進他的懷中,用尖利的匕首直刺他的胸口,也不會比這般不慍不火,不經意泄出的排斥之意更加傷人。

他忽然就有些意興闌珊。“答應你的事,很快就會有結果。”他恢復了之前那副皎皎如月的高冷之態,瞬間便變回了平日里那個冷峻威肅的主上:“今夜之事,不可對任何人提及。退下吧。”

他話音未落,洛千淮已經脆生生地應了,掉頭就走生恐他反悔。

將將打開屋門,身后又傳來了一句話:

“洛大娘子。你可有想過,未來要找個什么樣的夫婿?”

墨公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忽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平素里吐出的每一句話,都在腦中經過了反復推演,斷不會有脫口而出的情形,然而此刻望著洛娘子被風吹散的鬢發與衣袂,卻不自覺地問出了口。

洛千淮住了腳,并沒有回頭。

“公子,屬下其實是個外圓內方之人,在很多事情上既守舊又死板。”她推敲著話語,準備把某個人表達得很明顯的小心思,徹底掐滅在萌芽之中: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說得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屬下自然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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