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靈力的運用之后,仙靈終于感覺她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了。
就拿一個最直觀的例子來說,比如她走路時……原來的她,每踏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苔蘚所滑倒。
但是現在的她,用靈力包裹住雙腿之后,已經無懼路滑了,甚至還能健步如飛的在上面跑步,那些螞蟥啊,蜈蚣之類的小蟲子見了她還會主動躲避。簡直為她打開了新的世界大門。
以雙腿為例,仙靈很快又摸索出了新的用法,比如用靈力包裹住眼睛。再睜開時,世界已經不再是一片黑暗,她不僅能纖毫畢露的看清方圓好幾十米范圍之內的所有細節,甚至能看得到地上爬動的那些小蟲子的血量。
那個位數的血量讓仙靈忍不住拿樹枝一一戳爆,她覺得現在的她帥爆了,簡直是蟲子終結者!這種飄飄然的感覺甚至讓她差點忘記,之前因為看到螞蟥而嚇得險些崩潰的悲慘經歷。
果然啊,她骨子里就是個平凡的普通人,一朝得志,就忘乎所以。
不過誰又在乎呢,能活到最后才是王道,小心謹慎的茍著沒有錯。所以只能拿小蟲子撒氣什么的,不丟人!
……
拿蟲子泄了會憤,仙靈逐漸的從這種狂熱的狀態中平復了下來。
剛才她用靈力包裹住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確實沒有看到石壁之類的存在,可想而知,要想走到盡頭還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路。
而她目前所處的位置,只有剛才那口水池比較古怪,那四四方方的形狀怎么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于是仙靈又折回了水池邊,仔細一瞧,這池子確實與眾不同,里面的水綠油油的不說,附近的臺子上還刻滿了復雜的符文。
仙靈順著符文一路看去,很快又發現了四個凹槽,仙靈拿手掌比對了一下,凹槽有她兩個手掌那么大,一看就是盛放東西的。
盯著凹槽,靈若有所思。
這凹槽……怎么這么像某種動物的腳掌?
這種想法一涌現出來就遏制不住,仙靈左看右看,那四個凹槽就是腳掌。
仙靈忍不住好奇,把自己的一只腳放進了凹槽里,突然耳邊傳來“咔”的一聲,有什么機關被啟動,仙靈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了腳。
她緊張的用靈力包裹住全身做出防御狀態,并四處的掃描著周圍。然而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襲擊,反而是她剛才踩過的凹槽慢慢的升了上去,直至恢復成平面與周圍的符文融合在了一起。
再一看,那里哪還有腳掌啊,啥都沒有!
有點神奇!
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凹槽,仙靈舔了舔唇,直覺告訴她,她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契機就在這里了,但是現實的情況卻令仙靈有點猶豫。
那些盜墓之類的電影她也沒白看,里面的機關,好多不都是這種按壓式的嗎?萬一她把凹槽全踩回去,觸發了禁忌萬箭穿心了可咋整?
于是仙靈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凹槽,非常惜命的選擇了撤退,那池子里養著那么多螞蟥,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干的事,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
離開水池子后,仙靈又在黑暗中行走了差不多四五個小時,外面大概是已經進入黑夜了,所以洞內的溫度顯得格外的低。
仙靈透過草木篇的綠色光芒看到從自己鼻子里呼出的白氣,氤氳在空氣中,云霧繚繞的,有些陰森。
她驅使著靈氣在經脈里游蕩了一圈,感覺到身體有片刻的回溫就收回了靈力。因為沒有修煉功法,所以靈氣是用一點少一點的,仙靈根本就不能隨意浪費。
這一路走來,別說是邊際了,仙靈甚至有種她已經迷失在洞穴中的錯覺。洞中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空氣濕濕的,呼吸進肺里,帶著一股腐爛的苔蘚味,令人直犯惡心。
再又一次踩爆了幾只爬行的肉蟲子之后,仙靈終于停住了腳步,她看著前方無邊的黑暗,有點躊躇了。
如果再繼續走下去,還是找不到出口怎么辦?這山洞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萬一是貫穿整個山脈,等她好不容易找到盡頭,卻根本沒有出口,那她還有力氣再回去嗎?
沒有食物沒有水源,她根本就堅持不了那么久……
太多的不確定令仙靈陷入了兩難中。回去意味著很有可能要面臨異界的機關暗器,而繼續行走下去,這路一時半會根本看不到盡頭。
猶豫,只存在了幾秒,最終,仙靈還是決定原路返回。
先不說,這偌大的山洞為什么會修建一個這么奇怪的池子,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令人費解的,再說,有文明的存在,就意味著這深山之下,曾經有人類居住過。
那么,大膽一點的猜測,這個水池子沒準就是突破點。
回去的路總是比前行的時候顯得更加漫長,也許是周圍太過于黑暗,也許是因為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呼吸聲,也許是……她的腳步聲回響的太過于詭異。
總之,仙靈心里總感覺有點發毛,這種感覺就像是身后有人在跟著她。可是當她猛地一回頭,又什么都沒有,只有自己拉長的影子,隨著走路的姿勢在森綠的光芒下一晃一晃的。
仙靈的心緊了緊,她告誡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種黑暗的環境里,疑神疑鬼明顯是自己嚇唬自己。
……
仙靈花了4個多小時的時間又回到了水池子旁,和她離開的時候相比沒有任何的改變,幽綠的池水還是靜靜的,只有水滴下來的時候,才會濺起一圈圈波瀾。
仙靈舉著草木篇抬頭去看水滴的發源地,然而洞頂太高而草木篇發出的光芒有限,仙靈的視線根本就穿透不了重重的黑暗到底終點,即便用靈氣包裹住眼睛也不行。
看來,洞頂真的很高很高!
最終仙靈放棄了,她抱著草木篇再次圍繞著水池子轉了一圈,她想找出點什么與眾不同的存在。然而,這里的紋路每一筆每一畫都是相輔相成的,根本就沒有多余和突出一說。
看來只能依次把剩下的三個凹槽全踩上去了,她對機關什么的,真的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