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青山秀信。”彥川憲友給出肯定的回答,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知道秀信現在娶綾或許是有些高攀,但訂婚儀式可以放在明年,我這個人擅長面相,我看秀信明年要升一升,25歲的警視,伯父選這么個女婿也算是慧眼識珠啊。”
淺井雄彥父子想不通彥川憲友為什么如此看重青山秀信,但有一點他們確定,那就是彥川憲友既然說青山秀信有前途,就肯定會有前途,如果娶了綾的話那小子肯定會更有前途。
不過淺井雄彥還是有些看不上青山秀信,而且對他這種偷家行為極其不爽,便回絕道:“憲友你如此關心綾的婚事我很感激,不過綾和仁平二郎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我雖然是一家之主,但也要尊重她的意愿啊。”
“哦,是嗎?”彥川憲友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詫異的說道:“可據我所知綾分明是和秀信兩情相悅,我之所以能認識秀信,就是因為綾把他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紹給我,我還一直以為秀信已經是伯父默認的女婿呢!”
淺井雄彥和淺井澤喜驟聞此言更是勃然大怒,淺井綾竟然背著他們給青山秀信動用淺井家積攢下的人脈。
青山秀信那個家伙能被彥川憲友看重本來就是托了淺井家的福,現在竟然又利用彥川憲友來淺井家施壓求娶淺井綾,閉環了是吧,八嘎呀路!
“伯父,我可是就只認秀信這個妹夫啊,還準備您嫁女的時候來討一杯喜酒喝呢,總不能讓我這個愿望落了空吧。”彥川憲友笑吟吟的說道。
他這話已經有些不太客氣了。
沒辦法,他要是不強硬一點表示自己和青山秀信的親近,那么淺井雄彥對這樁婚事極可能就是不肯松口。
但也正是由于有難度,辦成后青山秀信才會因此對他更加感激涕零。
淺井雄彥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淺井澤喜此時更沒資格說話。
彥川憲友繼續說道:“伯父,看人不能只看現在嘛,秀信不僅是支潛力股,還很有誠意,盡管他家并不算富裕,但也愿意拿出一億結納金。”
淺井雄彥聽見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一億對淺井家不算多,但對青山秀信來說確實是有誠意的體現。
而淺井澤喜怒目圓睜,緊握著雙拳額頭青筋暴起,這個混蛋,用從他這里騙走的錢娶他妹妹,相當于一分錢沒出,就白嫖了他家唯一的女兒。
八嘎!
但彥川憲友在,他當然不能把這事說出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憲友啊,這個媒,你今天就非得說嗎?”淺井雄彥認真的問了句。
彥川憲友也很認真的回道:“我是真想成全秀信和綾這對有情人,到時候我會請爺爺出面為他們主婚。”
這話一出,淺井雄彥就知道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如果不答應的話不僅得罪彥川憲友,綾也肯定會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傳出去讓人笑話。
而且如果是彥川十郎主婚,那這樁婚事在外人眼里的確不算跌份兒。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應下這樁婚事。”淺井雄彥當機立斷說道。
至于仁平家那邊,他相信只要抬出彥川憲友,那么對方也會理解的。
不理解就自己去找彥川憲友吧。
彥川憲友露出燦爛的笑容,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那事情可就這么定了,我會轉告秀信,讓他盡快著手安排家中長輩跟伯父你見一面。”
“好!”淺井雄彥點點頭,然后換了個話題,“彥川叔叔身體還好嗎?”
“有勞伯父關心,還不錯,但年紀大了,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接下來雙方就開始話家常了。
吃完午飯,彥川憲友告辭離去。
“爸,青山秀信那個家伙簡直無恥之極,他那一億結納金本就是我給他的!”關上門后,淺井澤喜再也憋不住了,滿臉憤怒的講明事情緣由。
淺井雄彥聽完也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他和綾在暗中交往,為什么不先告訴我?”
“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淺井雄彥沒好氣打斷他的話,厲聲怒斥,“你以為什么都能像你以為的那么發展?伱以為你是誰!現在被人當傻子耍了!”
“嗨!”淺井澤喜憋屈的認錯。
“青山秀信……還行,既然事不可改,那就不要再一直因此對其耿耿于懷了,否則反而平白送給他個老婆還得不到他的感激。”淺井雄彥發泄完一通后情緒平復不少,停頓一下又說了一句:“二郎那邊由你去說吧。”
“嗨!”淺井澤喜低頭應道。
雖然他明白父親說的對,但是道理歸道理,心理歸心理,至少他短時間內實在是難以做到原諒青山秀信。
一想到這家伙他就恨得牙癢癢。
另一邊,剛吃完午飯回到辦公位上休息的青山秀信接到了彥川憲友打來的報喜電話,頓時因此興奮不已。
“多謝憲友哥,我和綾一輩子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和成全,嗨!嗨!”
掛斷電話他直奔淺井綾辦公室。
“哐!”
“你干什么,嚇我一跳!”辦公桌后面的淺井綾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來。
青山秀信關上門說道:“彥川憲友說你爸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真的?”淺井綾霎時滿臉驚喜的站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故作矜持的模樣,嘆氣道:“唉,便宜你了。”
“呵,說的好像你們家不同意這樁婚事,我就不能玩你一樣。”青山秀信嗤笑一聲,上前在淺井綾的椅子上坐下,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淺井綾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寸有所長,嘴里發出“吁”的一聲,畢竟長吁短嘆嘛。
長了就會吁,而短了則會嘆息。
溫香軟玉在懷,一向進即思洞的青山秀信手不安分的沿著曲線游走。
“別鬧,我今天不太方便。”淺井綾摁住他的大手,嬌羞萬分的說道。
作為一名警察,青山秀信講究的是求證精神,手并沒有停下,直到感受到藏經閣的存在后才相信她的話。
“那你用手。”
“我不會呀。”
“我教你。”青山秀信淳淳教導。
同一時間淺井澤喜把仁平二郎約了出來,看著對面面帶笑容的好友兼好弟弟,他好幾次張嘴都欲言又止。
“澤喜哥,什么情況啊?你想說什么就說啊!”仁平二郎有些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接著又問道:“你說這周放假我約綾出去玩玩怎么樣?”
“唉!”淺井澤喜嘆了口氣,一咬牙說道:“二郎,今天彥川憲友來家里為綾說媒,父親推脫不過,只能答應了下來,所以你和綾之間……”
“什么?”仁平二郎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怒,霍然起身一把揪住淺井澤喜的領子,“澤喜哥,你是在騙我對不對?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二郎!”淺井澤喜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強行掰開對方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一直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妹夫,但如今我實在無能為力。”
“八嘎呀路!彥川憲友這個家伙欺人太甚!”仁平二郎紅著眼眶罵了一句,緊接著又想到什么,丟下淺井澤喜在原地,就頭也不回轉身跑了。
淺井澤喜一臉懵逼的在背后連連呼喊他的名字,但對方卻沒有停留。
二十分鐘后,仁平二郎出現在警視廳,哐當推開淺井綾辦公室的門。
而這時候淺井綾和青山秀信都已經穿戴整齊,她只是臉上紅暈未散。
“二哥,你怎么來了。”淺井綾略顯慌亂的擦去嘴角殘留的不明物質。
作為小時候的玩伴,她一直把仁平大郎叫大哥,把仁平二郎叫二哥。
仁平二郎關上門,無視了青山秀信的存在,紅著眼上前雙手扶著淺井綾的肩膀激動的說道:“綾,我剛剛得知在彥川憲友那個混蛋的施壓下伯父把你許給了別人,你跟我走,我們現在就去求伯父,求他收回成命。”
“二哥你干什么!”淺井綾后退一步掙脫對方的手,有些歉意的看著他說道:“我一直拿你當哥哥,而且這樁婚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二哥,你是個好人,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你……你說什么?”仁平二郎如遭雷擊,霎時雙目充血,呼吸急促的大吼道:“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是我先的!那個混蛋是誰?他是誰!”
“呃……是我。”一旁的青山秀信終于有了存在感,他伸出剛剛玩弄淺井綾良心的右手,“我叫青山秀信。”
仁平二郎猛地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就是青山秀信?”
“我就是。”青山秀信點了點頭。
“王八蛋!”感覺自己被偷家的仁平二郎霎時間怒上心頭,揮拳便揍。
青山秀信輕松側身躲開。
“二哥!你要干什么!”淺井綾擋在青山秀信面前,張開雙手,梗著脖子說道:“你想打他的話就先打我。”
看似保護青山秀信,但其實是在保護仁平二郎,免得他被揍成豬頭。
“顯然,比起二哥你,綾她更喜歡我的二弟。”站在淺井綾身后的青山秀信低頭在她臉蛋親了一口說道。
淺井綾羞怒交加,“你住嘴!”
“混蛋!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仁平二郎氣得臉色鐵青。
青山秀信持續輸出,“我不僅是在她背后,還在她身上,身下呢。”
嗯,有時候也會在她臉上。
“八嘎呀路!”仁平二郎恨不得將其抽筋拔骨,眼神怨毒的說道:“青山秀信,我們走著瞧,你帶給我的恥辱我記住了!我會把綾搶回來的!”
話音落下,他狠狠的摔門而去。
“你刺激他干什么!”淺井綾轉身沒好氣的推了青山秀信一把責怪道。
青山秀信攤開手說道:“這在他眼里可是奪妻之恨啊,說的好像我不刺激他,他以后就會放過我一樣。”
淺井綾跺了跺腳轉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兒?”青山秀信問道。
“漱口!”
晚上,關于北野京華和麻生彩花的庭審結果通過新聞播報了出來。
北野京華無期,麻生彩花5年。
所有國民都紛紛叫好,畢竟三上雅子的死狀太凄慘,太過駭人聽聞。
真兇北宮涼雄也很高興,因為隨著庭審結束,案子徹底了結,在公寓樓里負責保護現場的警察也就撤了。
他終于可以對下一個目標出手。
兇手白天剛被審判,同樣的案件晚上就在同一棟公寓再次上演……
他將以此告訴國民,那個狂妄自大的所謂的神探青山秀信抓錯人了!
他要把警方的臉踩在地上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