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華燈初上。
太陽下班,東京又被霓虹籠罩。
松本梔子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裙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燈火輝煌,遲疑片刻拿出青山秀信的名片撥打了過去。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警部,還記得我嗎?松本梔子。”松本梔子語氣輕柔,溫聲細語說道:“之前不是把您的車給撞壞了嗎?您看什么時候方便,約個地方我把剩下的錢給您,順便想請您吃個飯表示歉意,請您務必不要拒絕。”
“吃飯就算了,見面的話今晚怎么樣?”青山秀信沉吟片刻后說道。
“現在嗎?”松本梔子愣了一下。
青山秀信說道:“對,如果你方便的話給我個地址,我讓人接你。”
“那就麻煩青山先生了。”松本梔子答應了下來,畢竟她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和青山秀信產生進一步的聯系。
掛斷電話后,剛卸完妝的她又連忙開始梳妝打扮,化好妝,穿了一條黑色的吊帶短裙,領口露出大片雪膩和幽深的曲線,裙擺短得只能堪堪遮住大腿,腿上穿了一條薄薄的黑絲。
看著鏡子里身材凹凸有致,穿著暴露的自己,松本梔子感覺有些別扭和不好意思,但是又自我打氣:想過上想要的生活,必要的犧牲免不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后下樓,只見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已經停在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彎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松本梔子對其微微鞠躬后上車。
黑西裝青年上車后第一時間給車門落鎖,聽著清脆的鎖聲,松本梔子心也跟著顫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總感覺有些不安,緊張的握緊手里的包。
車從港區一路到荒川區,最終在永興屠宰場門口停下,松本梔子更加忐忑不安了,她不明白青山秀信為什么定在這里見面,但是,來都來了。
她一咬牙下了車,鼓起勇氣跟在司機身后走進一間辦公室,進去就看見青山秀信正笑吟吟的坐在沙發上。
他身上只穿著白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喉結清晰可見,領帶歪歪垮垮的掛在脖子上,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的名表,給人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異于常人的高大強壯的身材,再搭配臉上溫和的笑容,安全感十足。
“青山先生,我還是頭一次跟人在屠宰場見面呢,挺奇妙的,這是你的產業嗎?”松本梔子臉上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語氣嬌滴滴的說道。
青山秀信沒有回答,而是笑著招了招手,“松本記者先過來坐下吧。”
松本梔子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屁股又刻意向他挪近了些。
青山秀信能清晰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松本記者你身上好香啊。”
“真的嗎?”松本梔子莞爾一笑問了一句,但眼底深處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鄙夷,這些家伙果然都是這樣。
當官掌權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真的,如果做成豬飼料的話豬肯定會喜歡。”青山秀信認真的道。
松本梔子聞言一愣神,“啊?”
“松本記者,你知道豬飼料是用什么做的嗎?”青山秀信睜開眼睛。
松本梔子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么莫名其妙的問題,遲疑片刻后試探性的答道:“草料?番薯?或者土豆?”
“大部分時間是這樣,豬是雜食動物,也吃肉的,所以啊,人也能用來喂豬。”青山秀信微笑著看著她。
不知為何,雖然對面這個男人笑得明明很燦爛,但松本梔子卻感覺頭皮發麻,一股涼氣直接穿上天靈蓋。
下一秒,青山秀信摟住了她。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對方擁入懷中,松本梔子打了個激靈,甚至不敢說拒絕的話,腦子里一片空白。
青山秀信摟著她的嬌軀,感受著溫香軟玉,把臉埋在她的發間輕聲細語說道:“我很討厭有人騙我,所以凡是那些敢騙我,對我不懷好意的人我都會把他們送到隔壁打肉餡的車間打碎,然后喂給那些送來宰的豬。”
“青山警部……”松本梔子身體微微顫栗,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開口。
她感覺對方已經知道了全部。
“噓別說話。”青山秀信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她唇邊說道:“你聽,聽見隔壁機器運作的聲音了嗎,你猜猜看是在絞豬肉餡,還是在絞人呢?”
“青山警部,您……您可真會開玩笑啊,都嚇著我了。”松本梔子臉上強行擠出個笑容,磕磕巴巴說道。
她手心里面已經全是汗水。
“松本記者膽子很大。”青山秀信確實有些意外,到了這時對方還能保持理智,他松開了對方,臉色冷淡了下去,“但肯定沒絞肉機的威力大。”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個山川家的成員上前強行抓著松本梔子往外拖。
“啊!你們干什么!”松本梔子驚慌失措的驚聲尖叫,一邊掙扎一邊嘶聲大吼,“住手!放開我!放開我!”
過程中她的高跟鞋都被踢飛了。
青山秀信翹起二郎腿,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對于她的求饒聲充耳不聞,仿佛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我說!我說!嗚嗚嗚嗚,我什么都告訴伱,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我都說,我我什么都說!”
眼看即將被拖出門了青山秀信都沒喊停的意思,耳畔機器的轟鳴聲越發明顯,松本梔子終于是嚇崩潰了。
青山秀信這才揮了揮手。
兩個男子松開了松本梔子。
失去支撐后,已經被嚇得渾身發軟的松本梔子直接摔倒,劫后余生的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淚流滿面。
“說吧,給你一分鐘,我要聽到我滿意的話。”青山秀信彈著煙灰。
松本梔子就像沒聽到。
依舊自顧自的在嚶嚶哭泣。
青山秀信眼睛一瞪,屈指一彈手里的煙飛過去砸在松本梔子的肩膀上落地,喝道:“哭?哭也算時間哦!”
松本梔子聽見這話瞬間抬起頭驚恐的望著他,強行收起哭聲,只是時不時的抽泣一下,眼淚還在默默流。
看起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說!”青山秀信厲聲呵斥,沒有絲毫同情心,他對敵人從不會同情。
松本梔子嚇得一哆嗦,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根本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交代,“是……政治頻道的主編,他讓我勾引你,說事成之后給我一億円,并把我調去當政治記者,我……我收了三千萬首款。”
“只是勾引我?”青山秀信問道。
松本梔子連連點頭,“就只是讓我勾引你,后面還要讓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嗚嗚……”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拋棄清高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事,嚇得她都想辭職跑回老家了。
青山秀信沉吟不語,思索起來。
朝日新聞政治部主編估計也不是幕后主使,畢竟自己跟他無冤無仇。
但是對付這位主編就不能像對付松本梔子這種小記者一樣用暴力恐嚇的手段了,畢竟身份地位是護身符。
這么做反而會給對方送把柄。
“既然如此你去告訴他,已經成功勾引我和你發生了關系,看看他怎么說。”青山秀信說話的同時起身走到松本梔子身邊蹲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乖乖聽我的話,一個億我可以給你補齊,也能把你調去當政治記者,要是敢耍花招,我不僅把你剁碎喂豬,你家人我也不會放過。”
“不要!不要!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家里人。”松本梔子一把抱住青山秀信的胳膊哀求起來,聲音哽咽的說道:“我什么都聽你的,都聽。”
主編只是用金錢和名利誘惑她。
青山秀信不僅僅是誘惑,同時還進行了恐嚇,在政治部主編和青山秀信之間,她自然不敢得罪青山秀信。
畢竟人都有勇氣拿槍對著好人。
但是卻不一定敢拿槍對著壞人。
“這就對了,地上多涼啊,快點起來吧。”青山秀信溫柔的攙扶她。
松本梔子戰戰兢兢的緩緩起身。
青山秀信給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你千萬要珍惜。”
嗨!嗨!”松本梔子連連點頭。
當手拍到松本梔子下半身裙子時青山秀信愣了一下,把手收了回去。
松本梔子整張俏臉漲得通紅。
因為她剛剛被嚇尿了。
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丟臉,最為羞愧,最恨不得直接去死的那一刻。
青山秀信叫人送其回家,然后給藤本良一打了個電話,“查下朝日新聞政治部主編,我要他全部資料。”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因為自己根本就沒動手殺人。
也沒拿走死者家里任何東西。
所以野田從小林那里白嫖一筆報酬后花得毫不心虛,光明正大,在拘置所關了一個月,出來自然要好好放縱放縱,所以最近天天都夜夜笙歌。
這種生活就別提有多快樂了,讓他們團伙四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今晚上他們又在歌舞伎町一家會所里嗨皮,點了一群美女花天酒地。
包間里燈紅酒綠,哪怕是刺耳的音樂聲也蓋不住男男女女的嬉笑聲。
“我喂您一杯。”陪酒女依偎在野田懷里,端著酒杯就往他嘴邊遞去。
“誒等等。”野田躲開,一臉銀笑的說道:“這不應該是嘴對嘴喂嗎?”
“嘴對嘴!嘴對嘴!”
“必須要嘴對嘴喂,這樣才能顯示誠意,不然我們可不給小費啊!”
黃毛等三人都是紛紛起哄。
“哎呀,真是壞死了。”野田懷里的陪酒女嬌嗔一聲,然后仰頭把酒包在嘴里,媚眼如絲湊向野田的唇邊。
“哐!”
就在此時包間門被推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向門口望去。
中村真一帶著人魚貫而入。
“你們是什么人……”黃毛看著一群人闖進來,滿臉不悅的就要起身。
“坐下!”中村真一抬起一腳將其揣回沙發上,腳直接踩在他襠間,拿出證件說道:“警察,懷疑你們和一起殺人案有關,跟我們回去調查。”
在他話語落下的同時,身后的警察全部一擁而上,將野田幾人摁在沙發上戴上手銬,提起來往外面推去。
野田全程懵逼,暈暈乎乎的。
直到走出包間后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