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窗外的陽光灑入房間。
青山秀信迷迷糊糊中感覺懷里有一團柔軟的東西,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內田有紀側身抱著自己,一條腿搭在自己身上,裙擺滑落,印著可愛圖案的底褲讓青山秀信沒忍住笑出了聲。
幼稚鬼,還有點反差萌。
“嗚”內田有紀被吵醒,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問道:“幾點了?”
“剛七點過。”青山秀信答道。
內田有紀頓時是身子一僵,猛地睜開眼睛,啊的尖叫一聲后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呆呆的盯著青山秀信。
“你怎么了?”青山秀信感覺她有些莫名其妙,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內田有紀理了理裙擺,遮住乍泄的春光,小心翼翼的說道:“秀信哥你昨晚睡了我,會對我負責的吧?”
“是你睡了我,這是我的床!”青山秀信聞言臉一黑,沒好氣的說道。
內田有紀嘻嘻一笑,整個人往前一倒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下巴枕在他胸膛上望著他:“那我對你負責吧。”
“少占我便宜,下去。”感受著身上的柔軟嬌軀,青山秀信有點難頂。
一巴掌拍在她白嫩的小屁屁上。
“啪!”
彈性十足,顫顫巍巍。
“啊!”內田有紀痛呼一聲,從他身上翻下去,整個人成大字躺著把腳放在他腿上,“真的好不想起床啊!”
“我們隔壁就有個永遠不用起床的人。”青山秀信揉了揉她的腦袋。
內田有紀聽見這話霎時難掩羨慕之色,眨巴眨巴眼睛,“為什么啊?”
“他是植物人,你也想嗎?”
內田有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趕緊起床,一會兒我大嫂來看見了還以為我對你干了啥呢,那我不冤枉死了。”青山秀信踹了她一腳。
內田有紀不情不愿的下了床,自言自語嘟嚷,“讓你干你也不干啊。”
“有紀伱啥時候過生日啊。”青山秀信聽見這話,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十一月十六。”內田有紀隨口回了一句,然后一臉期待的問道:“怎么了?秀信哥要給我準備禮物嗎?”
“嗯嗯,放心,到時候我會送你個大禮。”青山秀信意味深長的道。
內田有紀眼睛發光,按耐不住好奇和期待,“大禮,嗚,是多大啊?”
“二十厘米。”青山秀信答道。
內田有紀有些懵,二十厘米也不大吧,但收禮物哪能挑三揀四,露出笑容說道:“嘻嘻,那我就等著了。”
“咦,有紀,你那么早就來看秀信了。”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青山晴子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當看見內田有紀也在里面后顯得有些詫異。
“啊!”內田有紀愣了一下,莫名其妙有種被抓奸的心虛,隨后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我一會兒得去拍個,順路來看看,我先走咯。”
話音落下,不顧青山晴子一起吃早飯的邀請,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有紀還真是很努力啊!”青山晴子感慨一聲,隨后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又從袋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床頭柜上,“我給你買了套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穿上試試嗎?”
今天青山秀信決定要出院了。
畢竟他很清楚自己腦子沒問題。
而且昨天才剛剛升了職,要是一直躺在醫院躲清閑的話,不太合適。
“大嫂的眼光肯定不會差,還有什么好試的,一會兒我直接穿著去警視廳就行。”青山秀信笑了笑說道。
青山晴子莞爾一笑:“是我們家秀信長得好看,才穿什么都好看。”
吃完早飯后,大嫂去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才離開,青山秀信在病房里換上了嫂子買的那套嶄新的黑西裝。
照了照鏡子,果真是玉樹臨風。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回頭喊道:“進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推門而入。
“你是……”青山秀信不認識他。
青年臉上帶著討好之色,彎腰鞠躬的同時雙手遞上一把車鑰匙,“青山先生,我是山川家的人,這是我們會長送給您的祝賀您出院的禮物。”
“替我謝謝山川君。”青山秀信直接過了鑰匙,以他和山川一城之間的關系,對方送的東西他必須得收下。
而且他的車正好被撞壞了。
山川一城倒是挺細心的。
“嗨!”青年應了一聲,然后又補充道:“車在停車場128號停車位。”
話音落下再度鞠躬后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拿著鑰匙來到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新車,一輛去年剛上市的奔馳S600,虎頭奔,森下勇之前的話說的對,他的確很快也有了這輛車。
一個警部開這車張揚了一點。
但是這不更說明他背景硬嗎?
“叮鈴鈴叮鈴鈴”
青山秀信坐進車里,剛準備插鑰匙啟動,手提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君,我是掘正夫。”
“掘正總裁,不知打電話來是有何指教?”青山秀信慢悠悠的問道。
“哈哈哈哈,指教談不上。”掘正夫大笑兩聲,說道:“是這樣,聽聞你和稻川會昨晚有點摩擦,稻川誠聯系到我,希望能夠坐下來談一談。”
“總裁想必知道發生摩擦的原因是稻川會差點要了我的命。”青山秀信語氣冷了下去,緊接著又話鋒一轉說道:“按理說我想不想和稻川會的人見面,但總裁你的面子我得給。”
掘正夫愿意出面幫稻川會居中調解與自己的矛盾,就說明肯定是從稻川會那里拿到了他認為足夠的好處。
那他要因此欠自己一個人情。
“好好好,感謝青山君賞我這老東西的臉,就當是我住吉會欠你一個人情,聽說今天你出院,那不如就今晚見?正好慶賀青山君平安無事。”
掘正夫現在對青山秀信明顯客氣了很多,因為昨晚的事讓他看見了青山秀信敢于亮刀的膽魄,更讓他看清了彥川家對于青山秀信的力度。
這樣的人,值得他的尊重。
“一切聽從總裁安排,提前把地址告訴我就行。”青山秀信答應道。
他需要和稻川會坐下來談,畢竟能拿的賠償憑什么不拿?他拿賠償也不代表就原諒了稻川會,反而能更好麻痹他們,暗戳戳給他們來個狠的。
畢竟我收禮,但不代表我同意。
“好,那今晚還是在我們初次見面的老地方吧,恭候青山君大駕。”
“嗨!今晚一定不見不散。”
半小時后青山秀信到了警視廳。
“青山警部您出院了。”
“警部早。”
“沒想到青山君那么快就又回到工作崗位,這種精神值得嘉獎啊!”
一路上,許多其他部門的同事和領導看見青山秀信都會主動打招呼。
青山秀信一路回應著這些人,徑直來到了殺人犯1系的集體辦公室。
“系長好!”
所有人看見他后全部起身行禮。
“大家好,繼續工作。”青山秀信點了點頭,看向中村真一,“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到辦公室來。”
“嗨!”中村真一應道。
青山秀信則轉身就去了曾經屬于淺井綾,現在屬于他的系長辦公室。
里面此時已經空蕩蕩的,他走到辦公桌后坐了下去,雖然之前也坐過很多次,但這次的感覺卻很不一樣。
畢竟以前他完全是蹭淺井綾的。
這是他第一次有自己的辦公室。
“小了點。”
青山秀信喃喃自語的說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喊道:“進來。”
中村真一抱著一大箱子文件推門而入,開始在辦公室里擺放了起來。
“綾瀨美智被殺一案,你調查木村家和有什么進展嗎?”看著擺放文件的中村真一,青山秀信隨口問道。
中村真一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我已經把小林抓了回來,根據他的口供來看,他只負責幫木村家和聯系野田殺人,我想他也是被木村利用了,由此可見木村此人的狡猾,他把所有人玩弄于手中。”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綾瀨美智真不是木村殺的,只是恰巧被個入室搶劫的兇徒殺了。”青山秀信說道。
“不可能!”中村真一否定,抬起頭說道:“警部,我已經接觸過木村家和了,他雖然不承認,但卻有一種人就是我殺的,你能拿出什么證據的傲慢,一定是他!利用小林和野田等人實施了一次看起來完美的犯罪。”
“而且我最近一直在關注幾個黑市上的動靜,綾瀨美智的首飾和財物暫時沒發現有在市面交易的,如果真是入室盜竊殺人,干這種事的莽夫都很缺錢,而且沒什么腦子,拿到贓物第一時間就想變現跑路或是消費。”
“警部,請再給我點時間,我不信世上有毫無破綻的犯罪,我肯定能找出痕跡把木村這家伙繩之以法!”
“那我祝你早日破案吧。”青山秀信聽他這么一說又覺得是有疑點了。
反正不用自己費腦細胞去查案。
中村真一想查就讓他去查好了。
“誒,對了。”青山秀信有些好奇的問道:“小林一個劣跡斑斑,坐過牢的家伙怎么能給木村當司機的?”
“小林說他堂哥是北拓銀行新宿支店業務課課長,幫他介紹的。”中村真一回答道,緊隨其后又補充了一句:“可我覺得木村之所以會錄用他完全不是看小林堂哥的面子,一個支店的業務課課長在他面前能有多大的面子?甚至跟他不是同一個銀行。”
“而且他這樣的大人物,豈會用一個犯過罪的人當司機?所以我覺得他一開始其實就是想利用小林,而現在一切都按照他預定的軌跡再走。”
今天黑澤信又和律師見面了。
數日過去,他顯得更加蒼老。
“黑澤先生,青山秀信于今天早上出院了。”律師畢恭畢敬的說道。
“算他命大。”黑澤信陰沉著臉說了一句,接著吐出口氣,“先不要管他了,我馬上將要被保釋,這個關頭不宜節外生枝,等我出去再說吧。”
青山秀信必須死!
混跡政壇攪動風云半輩子,最終卻栽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里,不弄死青山秀信,他對不起前半生的奮斗。
“嗨!”律師微微低頭應道。
黑澤信又問道:“還要多久?”
“兩天,再等兩天,您就能離開這里了。”律師言辭鑿鑿的保證道。
黑澤信點了點頭,但他不知道的是兩天后他不僅僅只是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