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文豪

197 生而為人,就是要拿諾獎的

字:大中小///197生而為人,就是要拿諾獎的197生而為人,就是要拿諾獎的→

“看見的同時,不就已經開始在改變了嗎?”

“這些話不就是那幫被瞧不起的作家們用來貶低小院老師的嗎?”

“但是他確實無法改變什么,這樣的做法就像是人類的劣根性一樣。”

“你說這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嘲笑人類愚蠢的猴子們,它們始終認為人類爬不了樹,吃不了香蕉,是人類的不幸。

就像你一樣,自以為站在一個很高的角度去俯視,但是實際上,自己還不如在下水道當中的一條魚,腐爛發臭的那種。”

“改變與不變是那些政客操心的事情,比起那些政客操心的事情,還不如去了解了解周圍。

倒不是說要去幫助還是說給與同情,總之就是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

就比如是小院老師書里面寫的那種。

之前有想到過嗎。”

也許是怕有人故意反駁,還沒等別人說話,說話者就直接一句話補上去了:“沒有。”

他看起來十分的慷慨激昂,甚至都能夠看到他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的模樣。

“所以,很多事并不是發現就可以改變的,但凡所有文人都試著去改變問題的話,那么早就成為偉人了。

文人是有弊端的,他們會敏銳的發現問題,不過同時,他們也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說到這里,他似乎發現自己的話語邏輯有點偏差。

在經歷了十分短暫的思考過后,他隨即又扭轉了邏輯。

“所以,我們只需要去崇敬那些發現問題的文人們就好了。

一個優秀的并且偉大的文人,一定是能夠從一些小事情當中發現問題的。

就比如說現在。

試著去把視線往下放放,也許會發現平常我們所忽略的一些事情。”

一般來講,霓虹人還是比較冷漠的,他們不會去特意的關心一些除開自己之外的事情。

他們往往都會首先關注于自身,從自身出發去思考一些事情。

他們稱呼這種行為為專注。

但是,也有人把這種行為叫做自私。

但是不管怎么說,任憑一個人在大街上大聲的哭喊,周圍的人也會熟視無睹。

也許這個人在大街上哭喊的意義,無非就是給那些路過的行人在茶余飯后增加一點說話的機會。

比如在吃便當的時候,一個人會開始回憶起他今天上班路上的事情,借此發起一次討論。

他亦或者是她,會裝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即使心里很明確的知道這件事情。

“對吧,今天路上好像有個人在喊叫。”

而隨著這個話題被推出去之后,一旁準備吃飯的人早就擺出了一副接招的架勢。

隨即會立馬接上:“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很奇怪吧,這年頭在大街上哭喊的人也是很常見的。”

在拋出一個否定的架勢之后,隨即又立馬補上了一句話:“所以,你們說他哭喊的原因是什么?”

就這樣,一個陳述句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標準解的疑問句。

因為沒有正確的答案,所以所有人都獲得了討論的機會。

猜測是不是自己的錢包丟掉。

如果說惡毒一點的也許會說是不是他的老婆出軌,然后被他當場發現,他興許是一個軟弱的人,在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后,只能跑到大街上,博取一點同情。

隨著聊天的不斷深入,那個哭喊的男人逐漸淡出視線,這群人會把話題轉移到當今社會離婚率以及看哪個同事一副出軌的樣子等等。

不過在隨著小院一樹的幾篇文章出來,又在一幫人鼓吹之下。

他們關注問題的本身轉移了。他們不會糾結于這個人為什么會哭喊。

而是開始注意起了他的身份。

嗯……

臉部黝黑,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污垢,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哭得很是傷心。

所以,這是一個流浪漢。

而在視線開始下沉后不久。

眾人十分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好像這類群體并不在少數。

他們充斥在這個都市的每一個角落。

便利店旁邊的巷子里面,車站的走廊當中,橋洞的地下……

深夜所有的風都會被他們攬入懷中,但是又因為他們的衣衫襤褸而再一次的跑出來。

夜晚城市當中的風是帶著的倦怠的,他們往往惆悵于現狀,緬懷過去,恐懼未來。

被這種風拂面吹過,會有一種酩酊大醉的感覺,繼而醉倒在公園的躺椅之上。

不過,能夠喝到這種風,醉倒在公園躺椅上的又是哪些人呢。

“人生從來都沒有得意過……”

大島和也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北島駒無情的打斷:“這種話很顯然并不適合在開車的時候說,如果你要說的話,請靠邊停車,把我先放下去。

我雖然無數次的憧憬過死亡,但是我并沒有說過要和你一塊發生交通事故。”

大島和也臉色一緊,隨后頗為抱怨的說道:“我也就是感慨一下,畢竟最近這種言論還是挺多的。”

“不得不說,在人間失格之后,興起了一種抑郁風,往往都會有人在那里說著一些活著總覺得虧待生命一般的話語。

現在似乎他們改變了句式以及內容,開始去感慨自己這短短幾十年的人生,就好像是一個耄耋老人在垂暮的時候,感嘆自己往日一樣。”

北島駒并不否認,他見著車速逐漸慢下來了,把抓著把手的手也悄然放下。

“這算是文學的意義吧,應該是起到一個不錯的導向。”

“所以,我覺得在接下來的會議當中,你應該試著去說點話。”

大島和也旁敲側擊的說道。

這次要去參加一個座談會。

關于霓虹文學未來發展趨勢的會議。

雖然說這種會議純屬一群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但是不得不去露露面。

大島老師也費勁了很多力氣才說動了北島駒。

參加會議是第一步。

主要是把臉給露多了。

這樣才可以開始明目張膽的奪取各種文學獎。

畢竟在柏木主編和大島和也的認知當中。

北島駒是具有極高的文學素養的。

把那句話改動一下。

應該是這么說的。

生而為人,就是要拿諾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