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486 你有病,我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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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光一蹦三尺,離兩人遠遠的,這才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不行,絕對不行,天曉得大兄會不會趁機收拾我,你看看他這一身,皺巴巴,臟兮兮的,焉知他回家見我這么舒坦,不會心生怨氣,借機發揮!”

就連紫芝都被他的話驚到了。

原來兄弟和姐妹,差別這么大的么。

林二白的嘴合了又合,最后干脆張著算了。

道一沖他豎了大拇指,還笑得特別的燦爛。

陳舒光心脊背一寒,他僵硬著臉去看某人。

果然,陳夷之也笑得很好看,“許久不教你功夫了,今日便讓為兄領教一下,檢查你是否退步了,也免得你識人子弟。”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兩個孩子。

陳舒光欲哭無淚,“小二可是照你從前教我的法子在教他們,真有什么問題,大兄,那也是你教得不對,跟小二有什么關系!”說完就是一抖。

道一又悄悄的豎了拇指。

陳小二厲害,無師自通的罪上加罪,正好是她想要的。

“隨大兄來校場!”陳夷之修長的腿,邁著有力的步子,走在眾人前頭。

陳舒光在后邊兒,呃,求救,“師傅,你真忍心看我挨揍呀!”

道一奇了,“你當禁軍的這一年,沒挨過揍嗎?”

陳舒光苦笑,“勢均力敵,那能一樣嗎?”

道一拍拍他的肩膀,“安心吧,你是他親弟弟,至少還有一口氣在的。”

陳舒光:“一口氣......?”

道一用力點頭,“對,兩口也成。”

“......”聽了全場的林二白和紫芝。

到了校場,兩人相對而立。

陳舒光這才發現是來真的,他吞咽了一口,“大大兄,小弟沒武器,你的銀槍天下無雙......”

陳夷之二話不說,抽出插在沙土地里的銀槍,他的右手隨手一擲,那寶貝的長槍,隨著‘哐啷’一聲,長槍就被他扔到了校場邊上的蘭锜上。

道一嘖嘖點頭,不愧是親弟弟才能有這待遇。

但是陳舒光的倒霉,也是顯而易見的,陳夷之和最寶貝的銀槍分開了,這怒氣的上升,也不曉得到什么地步了。她暗戳戳的搓搓手,表示很期待。

陳舒光又何嘗不知,他大兄心情的好壞,憑他的肉眼就沒看錯過,此刻正是要狠揍他的意思,他吞了口口水,“大兄,眼下快到酉正了,你們剛下了值回來,不如——”

他剩下的話全咽了回去,直接用來打滾了。

陳夷之赤手空拳的沖了過來,他見來不及閃避,就地一滾,溜出了對方的攻擊范圍。

“再啰嗦一句,就將你的嘴巴給卸了!”陳夷之攻勢不停,趁其起身還不穩,又再次出手,掌風直取其胸口,眼見就要打中對方的胸口。

陳舒光稚氣討喜的臉一慌,旋即又勾起了抹笑來。

他微微一側,身形有些詭異的從他身邊飄了過去,兩人擦肩而過時,他得意的說道:“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大兄,你來打我呀!”

道一扶額,這貨是真的在找打了。下次再教他一些保命的東西罷,免得出門被人打死了,他的靈魂夜里還要來叩自家房門,問上一句,他是怎么死的。

這就是靈魂上的深層拷問了,道一暗想。

陳夷之眼神頓變,他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悉數鉆入腦中,然后遍布整個腦袋里,再接著鉆入他的意識深處,整個靈魂都不能避免一般。

他的雙眸漸漸染上了腥色,整個人像是地獄里歸來的惡鬼,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小人,盡會這些歪門邪道,旁門左道的東西,害某一人還不夠,竟然陷害那么多的將士,真的是罪不可赦!”

聽到他的話,道一立刻想到了,陳夷之被攆回京城的緣故,他有祖上功蔭護著無事,只得了個不得再入京城,那么跟著他一起去私采礦的人呢?

王玄之同她說過,那些人沒有陳夷之的幸運,都是普通百姓入伍,私采礦山形同謀反,他們的家人也都受了牽連,全都丟了性命。

十幾個兄弟一去采礦,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道一想,或許這才是他的心魔所在,還得再看看才行。

陳舒光被他這模樣嚇得一激靈,“小一師傅,我從來沒見過大兄這樣,好可怕,你記得來救我呀!”

“戰場之上最忌分心,你真是自尋死路。”陳夷之聲音陰森森的。

陳舒光全身毛發直豎,手腳的指頭都張開了。

這聲音如影隨形,仿佛就在他的脖子后面吐氣,他明知打不過,只能滿場飛快的跑著,聲音越來越近,陳舒光甚至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溫熱,以及他大兄的森森白牙。

陳夷之仿佛在逗弄阿貓阿狗,比起陳舒光的逃命,他算是悠哉悠哉的在背后快走著了。

道一簡直無語了,這貨根本就沒什么心魔,而是本質如此罷。

陳舒光時不時的挨上一下,他好像就快散架了,再這樣下去,今日得交待在這校場上了,他咬咬牙,飛快的身上,拿出一紙黃符來,一臉肉痛之色,“這可小一師傅給我逃命用的,今日用了,真是可惜呀!”

道一抬頭望天,她沒聽懂這貨的暗示。

陳舒光瞥見她的反應,放心大膽的將黃符貼在了身上,那一刻他好似梁上燕,又宛如云中雀,龐大笨重的身體早不知了去向,此時的他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翱翔天地的小鳥。

他的雙腿如有神助,登時就和陳夷之拉開了距離。

陳舒光想確保自身安全,他回頭一看,嘿,樂了。

陳夷之和他隔了半個校場遠,在后面‘賣力’的追趕,高興的他立刻撒丫子,歡快的在校場跑了起來,一時竟跑出了忘我的境界,也忘了黃符的有效時辰。

一刻鐘后。

陳舒光似是被從天而降的巨石,壓在了身上。他躬著腰喘著粗氣,雙腿笨重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且還打著哆嗦。

正當此時,他的頭頂上傳來‘關切’的問候,“怎么樣,累不累,還跑嗎?”

------題外話------

晚上好呀。

我早上起來學習啦,然后中午太困,一覺睡到下午四點過。。。所以更新晚了。。。

每周五差不多都這樣,如果沒有存稿,更新就會比較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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