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531 三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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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三、閻五兩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他們的毒藥和武器,什么時候變厲害了?

照他們估計,地上的人,最多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方才他們去抓人,現在直接就昏迷倒下,生死不知。武器變得厲害了,本來應該是件開心的事。

但阮思的身份,卻令他們沒來由的心悸。

兩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想躲到梁王世子他們身后。

王玄之見狀,果斷說道:“蠻達,拿下他們!”

關三和閻五就怕這種情況,他們想起家里人叮囑的事。

二人遂做鳥散,分散逃開。

蠻達身為蠻蠻鳥,少了一只便不能飛翔,但它的速度也是奇快的。

關三和閻五都沒來得及上屋頂,便被他給堵了回來。

李奉慈的目光,在周圍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到王玄之三人身上,他沉吟片刻,“大兄,若是你再不出手,這兩人跑了,可就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如此機會了。”

蜀王世子一愣,片刻后便反應過來了。

此乃天剛良機啊,這回梁王世子不死得也脫層皮。

但他還是有些懷疑,“你會這么好心幫本世子?”

李奉慈不屑的笑了,“有些東西我只是不想要而已。”

蜀王世子面色有一瞬扭曲,“去幾個人,幫王寺卿拿人。”

漢王世子聽到李奉慈的話,也不甘落后,“你們也去幾個,可不能讓犯人跑了。”

道一安心下來,他還是替阮思把了把脈,確認沒被傷到,這才松了口氣,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目的,而傷害了別人,因為對方身上有鼓的妖晶,這才是她敢讓阮思不動的原因。

確認他沒事之后,這才哭道:“哎,這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如此俊俏,跟個玉人兒似的,卻被人無緣無故的傷害了,真是可惜了!”

阮思:“.”

眾人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小娘子,你到底可惜的是他的臉,還是他的命啊。

王玄之給了她個神眼:你啊,就調皮罷。

道一嘿嘿嘿的,眉眼彎了又彎,止不住的開心。

“啊!——”有人傳來了慘叫。

道一他們抬眼望去,是關三使了毒,又一聲慘叫,是閻五用了暗器,那些人可沒有妖晶護體,喪命是遲早的事,其他人見此一個個都只圍住他們,不敢硬拼。

她在身上找出兩粒解毒的丹藥來。跑到兩人身邊,交給他們的同伴,“喂他們服下,一兒就沒事了。”

說完就加入了戰斗,他與蠻達一人纏住一個。

她不能使用符咒等物,只能以內勁相拼,空無招式,倒給了關三可趁之機,差點兒趁著空隙溜走。她靈機一動,想起了某人的招式。

道一來到最近一位侍衛身邊,直接搶走了對方手上的刀。

她連刀鞘都未撥出,直接以整把刀作武器。

不止關三迷糊,便是其他的人也沒看明白。

待道一比劃時,他們也看懂了,原來是將刀,比作了槍法。

王玄之看著這熟悉的槍法,有些不自在的扶起了阮思,他掏出三個銅板來,“還請這位小郎君,替我去街頭,將馬車叫來。”

青年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般。

三文錢對他來說,是一筆大收入。

但他堅定的搖頭,“你是大理寺卿,是個好官,我替你跑一趟路也值當的。”

說完就跑了,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王玄之手里拿著三個銅錢,無比感慨,正要將錢放回去,就聽背后有人幽幽的說道:“王寺卿這銀錢,不若給我罷,算作我今日抓賊的獎勵。”

道一今日出門,花了將近兩銀子。

她一個月拿的薪俸只有半吊錢,每月托王玄之寄了三成銀錢,免得九霄觀的師徒倆餓死。

所以這幾乎是她所有的積蓄。

逛一次街就沒有了。

她每經手一具尸體,只要案子破了,衙門里會給一些獎勵,她只要不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倒是能讓她在長安城里,吃飽穿暖。

剛抓到了犯人,就看到王玄之敗家的一幕。

她的心深深的受到了傷害。

王玄之亦是嘴角一抽,他決定等會兒給她一個驚喜。

“給你!”他將手掌攤開,上面三個銅板擺放整齊。

如同玉質的碗,盛放了三個銅板。

道一面皮有些燒得慌,這手沒事兒生那么好看做什么,她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了,“我方才同王寺卿開玩笑的,你別介意,抓拿賊人,乃是我等身為大周子民的本份。”

王玄之垂下眸子,看著手上的三個銅板,眼底滿是笑意。

他將銅板收起來之后,這才同她說道:“其實,今日不管你收不收,將來都是給你花的。”

道一捂著心口往后退,震驚的看著他,這人又想做什么。

正好錢小羊駕著馬車過來,他吩咐對方將阮思抱上馬車。

王玄之步履從容朝她走去,“身為安道的未婚妻,又豈會讓你沒有銀錢。”

不是,王玄之你能明白你在說什么嗎?

道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三位世子還有李奉慈,眼睛瞪起來,和她差不多。便是才被抓的關三和閻五,也都震驚抬頭,若是早知道同王玄之有關,說什么他們也不會出手的。

周圍的人,已經忘記身在何處。

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王玄之訂親了。

對了,訂親對象,是什么人?

梁王世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著道一問出眾人的心聲,“她是誰?”

“她是下官的未婚妻!”王玄之鄭重的與諸人,訴說他的喜悅。

在梁王世子聽來,這卻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愿意相信,“從未聽聞王寺卿有未婚妻,敢問她是從何而來的?莫非王寺卿在街上,與這小娘子一摟一抱的,就定下了婚約。”

王玄之將人攔在身后,“還請梁王世子慎言,我二人乃是打下便訂下的親事。”

“至于她的來歷,想必大家也不陌生。”

“謝家司業的嫡次女!”王玄之說罷,便帶著她還有阮思離開。

蠻達則是押著關三和閻五,去了大理寺。

邢有余未見到陳夷之,半個字也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他的人被帶走。

梁王世子呆若木雞,謝司業可是定下的下一任祭酒。

他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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