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697 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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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愁直接愣住了,他又重新了下手中的令牌,踏出甲板的一只腳并未收回,仍舊垂在船艙外面。

他仍由汾水河上的風吹著,冷眼看著王玄之:“我不知王郎君是什么意思,找兩個人翻到魏某的包袱,便編出這么一個故事來,不得不夸贊一句,王郎君心思敏捷。”

“只是,你說的事情,與魏某人何干?”魏清愁將令牌收進了懷里,感受到胸口的那份踏實,面上也多了一份從容,“不管你們如何編造故事,這塊令牌都與你口中的故事,毫無干系。”

“你別沖動!”王玄之見他半個身子都往外去了,深怕魏四郎想不開,舉身赴了這汾河水。

“你別過來!”魏四郎制止了王玄之過去的腳步。

從怪魚出現,再到魏清愁被提溜上桅桿,接著又是什么令牌背后的故事,牽扯出故人相逢不相識,船夫父子已然震驚到麻木,沒有了靈魂的操持著船。

魏清愁大半個身子,在船艙外晃蕩,倘若此時來一陣大風浪,他隨時都在掉下去的危險。

而且,船行了一日,早到了汾水河深處。

即使會水的人游回岸邊,也需要一定的體力。

尤其是,眼下,這水里的怪魚,雖被撈上來了一條,難保沒有其他的。

王玄之半步也不敢再往前,但雙眼卻緊緊他,生怕他掉了下去。

“我不過去,但你先看看令牌的另一面,上面是否刻畫著一支笛子.”王玄之一面說話,一面解下腰間骨笛,“你盡可拿去比對,此笛與令牌,是否一樣。”

魏清愁下意識的,將令牌翻轉過來,他的瞳孔微震。

另一面,果如王玄之所言,上面確實有一面笛子。

伸手接過對方扔過來的骨笛,仔細比對了一番,確實分毫無差。

令牌是玉制的,與骨頭的顏色,原本應該有一定差距的,可不知這骨笛是如何制的,打磨得極為精細,竟如玉色一般,王玄之沒說之前,他一直以為是玉笛。

是以,令牌上的骨笛,與他腰間的骨笛,連色澤都出奇的一致。

他應該相信他們嗎?

魏清愁有些拿捏不準了。

他將骨笛又扔了回去,“確實挺像的,難為王郎君,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如此合適的說辭。”

魏清愁笑了起來,“我還是那句話,世間的巧合,如此之多,也不差這一樁了。”

他的笑中,竟含了幾分解脫。

“別動!”在魏清愁還未反應過來時,王玄之已到了他身邊,抱住他就往甲板上跑。

與此同時,一直分神注意著他們的道一,也在此時動了起來。

“束縛——起!”隨著道一的話音落,又是一只怪魚被捆了上來。

怪魚甫一離水,又是好一陣折騰,若不是那層防護的靈力,只怕甲板早已被洞穿了。

魏清愁有些后怕,他可以死,也不怕死,但怕這樣不體面,死無全尸的死法。

“你打算從他們的嘴里,游回家,還是永遠的成為它們身體的一部分?”道一開口便直擊要害。

魏清愁:“.”,快別說了,他身上的肉已經開始疼了。

他咳了咳,指著兩條魚,“這是怎么回事,之前從未見過的。”

道一懶得理他,方才這人還想英勇就義呢。

她別過頭去,不讓自己去怪魚的臉,生怕自己忍不住,把那腦袋當成果,一下子給它捶得開花。

“你們看得怎么樣了?”道一問林二白幾人。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后,由齊安開口,“我們懷疑這魚可能是中毒了,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才會變成這丑模樣。”

“能看出來中了什么毒嗎?”道一又問。

眾人齊齊搖了搖頭,林二白遲疑道:“這毒不致命,但是能讓它們的身體發生改變,成為如今這樣的怪物”

“什么人會往水里投毒,其他的魚有沒有事呢,人吃了會不會出問題?”道一又問他們。

“有人在汾水河投毒?!”船夫差點兒站不穩,他全身的希望可都在這一條汾水河上呀!

道一搖了搖頭,“我讓你們看魚,并不是真的只讓你們看魚,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地方漏了?”

羊天干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紫芝羞愧的低下了頭,小眉頭皺了起來。

齊安和謝靈均若有所思起來。

林二白的目光,則是轉向了王玄之。

道一將他們的變化盡收眼底,眼中滿含欣慰,“這一次,就不加你們的課業了,下一回,再答不上題來,每個人可是都要加課業的哦。”

羊天干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似是現在都能感覺到酸軟,罰他什么不好,讓他寫字!

齊安的小腿肚子,已經開抖了起來,他真的站不住啊!

紫芝只感覺雙腳重若千斤,扛著沙袋行走,非常人所能行之事啊!

謝靈均想哭也哭不出來了,因為他最大,所以他們走過的路,都只有一條,自己是每條都會體驗一番,個中滋味,比家中廚娘做的飯菜還要豐富幾分。

“你們可以問一下他們呀!”道一指了指錢小羊和蠻達。

謝靈均雙手一合十,“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妖怪對水的感知,應當是差不多的。”

齊安幾個也陸續反應了過來,他們沒有舍近求遠,而是攬著羊天干,想要從他的口里,知曉這水的變化。

羊天干:“.”,昨兒個才同他稱兄遞道弟的人,都是假的吧。

他忍著心中,對水的厭惡,與錢小羊他們一塊兒,淺嘗了一下汾水。

“怎么樣,怎么樣?嘗出什么來了沒?”見羊天干上來了,幾人嘰嘰喳喳的就圍了過來。

羊天干的眉頭高高皺起,“沒嘗出什么味兒來。”

“給!”紫芝又遞了實打實的一瓢過去,眼含希冀,“你再嘗嘗看?”

羊天干:“.”

生怕他們再弄更多的水給自己嘗,羊天干這回品得極慢,眾人的呼吸都嚇意識的放輕了。

而另一邊,王玄之告訴魏清愁,“衛楠死了之后,他的遺體由弟兄們,秘密送回了衛家,但他身上的那塊令牌,卻不翼而飛,沒想到他早早便交給了你”

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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