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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她都把我胳膊掐紅了嗎!”
阮兔兔怒氣沖沖的掀起自己的袖子,然而她袖子下面的手臂瓷白如玉,上面連點紅印子都沒有。
她身上別說印子了,連發髻都沒亂,偏偏又渾身上下疼得厲害,而戒律堂的人又明著護著祝云謠,阮兔兔哪怕再生氣,也奈何不了祝云謠。
她惡狠狠的剜了祝云謠一眼,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祝姑娘,回頭我們就叫人來換門。”
戒律堂的人看著阮兔兔走了,也好脾氣的安慰祝云謠。
只要阮兔兔吃癟,戒律堂的人就特別開心。
祝云謠:“……”
“你們就不怕她去你們那里鬧嗎?”
戒律堂眾人:!!!
他們忘了還有這一茬,祝云謠就看著眾人風一樣的跑掉了,她頓時忍不住嘴角直抽。
這戒律堂也太不靠譜了吧!
阮兔兔回去越想越氣,尤其是看見阮瓷瓷那副樣子,頓時更氣了。
阮瓷瓷面色仍舊有幾分蒼白,瞧見阮兔兔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只是避過阮兔兔,拐了個彎繼續往前走。
然而阮兔兔卻不肯善罷甘休,她兩步走上去,直接攔住了阮瓷瓷。
“站住,你今天去見誰了?”
她微微仰著頭,趾高氣昂的看著阮瓷瓷。
阮瓷瓷看著阮兔兔這副模樣,心中忍不住冷笑。
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家伙罷了!
阮瓷瓷是打心底看不起阮兔兔。
阮兔兔原本只是個二流門派的小女修,全靠攀著其他人過活,偏生技術還不到家。
“與你何干?”
只是阮兔兔卻是得了阮傾城的青眼,阮瓷瓷一咬牙,聲音淡淡。
“怎么,還不許我問了?你該不會是去做了什么虧心事吧?”
阮兔兔得意的看著阮瓷瓷。
原本阮瓷瓷是廉貞城來的修士,她是二流門派的末等弟子,只能仰望阮瓷瓷,而如今卻掉了個個兒。
阮瓷瓷在她的腳下,這樣的轉變讓阮兔兔頓時足下都發飄了。
“虧心事?終歸做的沒有你多就是了。”阮瓷瓷哼了一聲,“我好歹還記得,自己是個修士。”
“阮瓷瓷!”
阮兔兔氣的怒吼。
“怎么?被我激怒了嗎?”
阮瓷瓷已經拋了平素里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如今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
“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修真界的中流砥柱即將死去卻見死不救。”
如今戰亂起,若是慕容斐沒有被病痛折磨,也會是仙魔戰場上身先士卒的第一人。
因著阮兔兔不愿意救治慕容斐,仙劍門中的人對于阮兔兔也頗有微詞,他們仙劍門供著阮長老,可不是讓阮長老吃白飯的!
“你!阮瓷瓷,你敢說那毒不是你下的嗎?”
“那又如何?”阮瓷瓷冷哼一聲,越過阮兔兔就走,“你還是好好想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眼看著阮瓷瓷的身影越走越遠,阮兔兔頓時愈發氣了,連著在后頭罵了許久,這才覺得氣順了幾分。
阮瓷瓷走出好遠依舊能夠聽見阮兔兔的怒罵聲,她不禁覺得心底一片冷然。
她出身廉貞城,雖然自認不是什么十成十的良善之輩,卻也記得自己的身份。
她是個修士,以庇護天下為先的修士!
她阮瓷瓷,也有自己的驕傲!
沒過幾日,沉雪便已經點了弟子,另外帶著祝云謠,準備下山了。
“你怎么也來了?”
祝云謠皺眉看著阮瓷瓷,后者一幅弱柳扶風的模樣,身上披了件白衣,愈發的惹人憐惜了。
“若是我不來,你偷懶怎么辦?”
阮瓷瓷言笑晏晏,她本就生的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愈發如同珍珠美玉一樣。
祝云謠:“……”
行吧,你開心就行。
沉雪帶著的一共一個金丹四個筑基,至于煉氣期的弟子,比凡人也沒有強多少,若是平常時候,是會出來歷練,但是如今卻不是一般的時候。
門內個個都是未來修真界的棟梁,死一個,仙劍門都得心疼半天呢。
“漠北雖然人煙稀少,但是魔族卻十分猖獗,有的城池如今甚至已經徹底成為了魔族的據點,阿謠,此次我們要去的,就是漠北。”
沉雪攤開一張地圖,對著祝云謠解釋。
祝云謠點點頭。
華夏界地域廣大,許多塊大陸即各自為政卻又相互聯系,而他們所處的這塊大陸,位于整個華夏界的正中央,亦謂之——中土。
阮兔兔本來想去找阮瓷瓷和沉雪他們的麻煩,結果去了卻吃了個閉門羹,知道二人出去歷練,阮兔兔頓時又是一陣氣惱,回頭收拾了東西,直接追了上去。
她不快活,這些人誰都別想快活!
“兔兔!”
阮傾城勸阻不及,眼看著阮兔兔身影如同風一樣消失不見,她頓時嘆了口氣。
這個阮兔兔,怎么如此的沉不住氣!
而另一邊,祝云謠他們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們既然決定去漠北,就直奔漠北的方向去,只是還沒等進傳送陣,就直接被阮兔兔給攔住。
“喂,你們不許去!”
阮兔兔仰著下巴,驕傲的看著眾人。
其他人最開始看見嚶中之王阮瓷瓷的時候,就已經叫苦不迭了,這時候看見阮兔兔,他們頓時都僵在了原地。
他們這是出門沒看黃歷,怎么把仙劍門里面的兩大禍害都給惹來了!
一想到阮氏兩個姐妹跟著他們,他們就忍不住渾身冷汗直冒,手腳發抖了。
仙劍門里面的人,誰沒聽過阮兔兔和阮瓷瓷的大名啊!
“阮姑娘,好狗不擋道。”
祝云謠笑瞇瞇的瞅著阮兔兔。
“你!祝云謠,你敢罵我!”
阮兔兔頓時柳眉倒豎,怒瞪著祝云謠。
“我罵你怎么了?”祝云謠依舊在笑,“我還敢打你呢。”
她掰了掰手指,發出一陣一陣的嘎達聲,阮兔兔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上次她挨的那頓打是真疼啊!
更別說她壓根沒有證據證明祝云謠打她,她去找阮傾城哭訴,還被阮傾城訓斥了一番。
祝云謠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學來的陰私手段,居然能夠讓她連著疼了好幾天!
“我不管,沉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哪怕那東西在漠北,我也不會讓你得到的!”
阮兔兔這話一說完,沉雪的臉色驟變,她陰著臉看著阮兔兔,雙戟已經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