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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法器自己就碎了。
“你……碎了怎生不知道找我再要一個?”月清螢一臉無奈,摸出來一打新的放到祝云謠手里,“雖然如今你晉升了,卻也不是無敵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要防著些歹人的。”
月清螢拍了拍祝云謠的頭頂,聲音溫和。
祝云謠鼻子一酸,半晌之后,拿手背隨意的一抹鼻子,“月姐姐,你吃不吃大豬蹄子?我這里有好多!”
月清螢:“……”
話題是怎么跳轉到大豬蹄子上面的!
這個畫風不對吧!
其他人也是一懵,他們本來以為祝云謠說不定得哭呢,結果祝云謠轉頭摸出來一盤豬蹄。
“蒜香有么?”
月清螢眨眨眼,指著那一盤豬蹄。
“有!”
祝云謠果斷掏出來一盤蒜香的。
其他人: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么?
雖然說因為修士生命漫長,一別十年八年不算長,但是那也是實打實的時間。
“你們怎么到了百花城了?”
月清螢矜持的收下豬蹄,卻沒啃,而是好奇的看著幾人。
“借道。”
“借道啊……”月清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幾人,“若是要往北去,你們怕是要等一段日子了。”
“此話怎講?”
沉雪奇怪的看著月清螢。
“往漠北的傳送陣上一次打仗的時候被破壞掉了,現在正在緊趕慢趕的修復。”
“而且漠北那邊也不安生,這傳送陣一時半會也修不好,漠北那邊,你也知道的。”
漠北本就人煙稀少,更別說修士了,如今百花城許多人就是打漠北逃來的。
幾人面面相覷,百花城這邊的情況,他們還真不清楚。
本來一開始沉雪是打算直接去漠北的,但是阮兔兔攔著,才想著借道。
“正巧青云學院招生還有幾日,我先安排你們找個住處吧,等到傳送陣修好之后,再去漠北也不遲。”
月清螢笑吟吟。
“你給我找住處?”阮兔兔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月清螢一圈,“可別給我找那些破爛地方,最起碼得給我找個和劍閣一個水準的地方才成。”
月清螢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這人誰啊,張嘴就要和劍閣一樣水準的地方?
她當她是什么人了!
“不然我不舒服了,可是不會住的!”
阮兔兔驕傲的看著月清螢。
自打被阮傾城認回去之后,她見過許多上門求著阮傾城醫治的人,自覺自己以后是要接阮傾城衣缽的,心氣也是水漲船高。
“你是哪位?我也并未打算安排你啊。”
月清螢茫然的看了阮兔兔一眼,而后對著沉雪和祝云謠,又是揚起笑容來。
“阿謠,沉雪,這些都是仙劍門的弟子吧?我知曉城中有一家客棧,雖然是凡人開的,但是卻是十分干凈,我帶你們去吧。”
“好呀。”
沉雪笑吟吟的應了一聲。
阮兔兔被忽略了個徹底,頓時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這人,這人,這人也太可惡了!
她怒瞪著月清螢,然而月清螢卻壓根沒搭理阮兔兔,只是領著祝云謠他們往客棧的方向走,間或說一些趣事,惹的祝云謠和沉雪哈哈大笑。
阮兔兔在后面更是氣的夠嗆。
阮瓷瓷在阮兔兔旁邊,看著阮兔兔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眼中全是快意。
得意又如何?
最后還不是叫人家不放在眼里!
她斂去眸中神色,袖子下面的手卻已經是微微顫抖。
客棧很快就到了。
幾人進了客棧,本來應該熱情迎上來的小二卻不見了蹤影,就連一向都在柜臺后面敲算盤的掌柜也不見了。
月清螢心頭一跳,兩步跑到柜臺前頭,只見柜臺上的毛筆歪歪扭扭的扔到一邊,算盤也摔落在地上,柜臺上還有幾縷被扯下來的夾雜著銀絲的黑發。
“出事了!”
她神色一緊,神識放開,直接籠罩了整個客棧。
“好濃郁的血腥味。”
祝云謠鼻子抽了抽,嘀咕道。
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長劍抽了出來,然后把幾個筑基弟子護在后頭。
幾個弟子也是哆哆嗦嗦,話都不敢說,警惕的看著四周。
月清螢的神識輕盈的掃過每一個房間,然而她的心卻也漸漸沉了下來。
這客棧里面,竟然一個活口都不見了!
“后廚有動靜。”
沉雪手里握著雙戟,道。
“我去看看。”
祝云謠拍了一下輪椅,直接沖到了后廚,只是一掀開隔著后廚的簾子,她頓時就忍不住干嘔一聲。
只見后廚里面已經是狼藉一片,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血跡和內臟,蹲在地上啃食內臟的黃皮狐貍聽見身后的動靜,猛然回頭。
黃皮狐貍嘴里還掛著半截,隨著黃皮狐貍的動作晃晃蕩蕩。
黃皮狐貍的毛發都被血跡給黏在一起,看著一截一截的。
祝云謠被眼前的情景惡心壞了,后面跟過來的幾人也是忍不住胃里一陣翻涌。
黃皮狐貍被嚇了一跳,想跑,卻不忍心放下手里的吃食,那黃皮狐貍一咬牙,拽著沒吃完的東西,轉身就跑。
“站住!”
厲喝一聲,祝云謠掐指一點,直接一層結界豎起,把黃皮狐貍擋在了里面。
那黃皮狐貍收勢不及,整個撞在結界上,撞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嘴里卻依舊死死叼著沒吃完的東西。
祝云謠神識探過去,本以為這黃皮狐貍最起碼也是個妖修,結果一番探下來,這狐貍真就是個狐貍!
別說是妖修了,它連個修都不是!
黃皮狐貍試圖接著往外跑,結果接二連三的撞在結界上,直撞的頭破血流,整個狐貍攤在地上,奄奄一息。
像是一只狐貍餅一樣。
“這些人都沒救了。”
那邊月清螢檢查了后廚的所有人,忍不住臉色發沉。
那些人的內臟都消失不見了,腦袋也都只剩下前面一半,里面已然是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是被這狐貍吃干凈了,還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這狐貍就是個普通狐貍。”
祝云謠皺眉拎著黃皮狐貍的后頸皮,黃皮狐貍這時候已經撞的頭腦昏昏,喉嚨里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嗚咽聲。
它身上的毛都被血凝成塊,一縷一縷的,看著倒是可憐。
“這狐貍是怎么摸到這里的?”
沉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黃皮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