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長老看見慕容斐不單單沒死,反倒還解毒治好病了,也是喜形于色。
畢竟慕容斐可是他們看好的好苗子啊!
“諸位長老!”
然而阮瓷瓷卻是咬了咬牙,往前一步,站到了眾人面前。
其他人奇怪的看著阮瓷瓷,不知道阮瓷瓷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阮瓷瓷深深的看了一眼祝云謠,她既然答應了祝云謠,自然不會食言。
“我想,諸位長老一定很好奇,為何娘親咬死了不肯救大師兄吧?”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幾位長老。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還真不知道為什么!
只當是阮傾城鬧脾氣呢!
阮傾城面色一白,伸手就要攔住阮瓷瓷,卻直接被阮瓷瓷背后的傀儡擋住。
“因為,阮傾城她是……是……”
阮瓷瓷只想快點拆穿阮傾城的真面目,然而當她要說出來的時候,卻只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的禁錮,逼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是魔族。”
祝云謠走到阮瓷瓷前面,淡然道。
“你胡說!”
阮傾城怒瞪著她。
阮瓷瓷感激的看了一眼祝云謠,接著祝云謠的話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只需要看看她的頸后有沒有那一塊魔骨便知道了!”
像是江渺渺他們那樣的魔族,大多看上去和修士無異,然而她們到底不是修士,人形魔族頸后皆有一塊魔骨。
也就指甲蓋大小,而這也是魔族到了修真界之后才會出現的,若是在魔界之中,魔族便不會有這么一塊魔骨。
魔族不管如何變化,這一塊魔骨都不會消失。
但是本是修士卻入魔的卻不會有魔骨。
“瓷瓷,娘親知道你對娘親心有不滿,但是你怎么能夠說出這樣……你做什么!”
阮傾城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只見莫承影收回手,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無辜的攤手。
“我瞧瞧,怎么,你怕看嗎?”
“你!”阮傾城怒瞪著莫承影,“瞧也瞧過了,你可摸到了魔骨?!”
“沒摸到啊,不過這和我覺得你是魔族有什么關系呢?魔骨又不是所有與魔族為伍的人都有。”
莫承影啃了口月餅,對著阮傾城露出一口小白牙來。
阮傾城頓時氣的咬牙切齒。
這個莫承影!
阮瓷瓷卻是臉色一白,沒有魔骨?
怎么可能沒有魔骨!
阮傾城明明就是魔族!
她明明聽到了,也確實見到了,阮傾城怎么可能不是魔族!
“你不要血口噴人!”
阮傾城咬牙切齒。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與我回去就知道了。”
青年的聲音緩緩傳來,只見人群自動朝著兩側分開,仿佛是摩西分海一般。
阮傾城看見那青年,頓時也是臉色一白。
“這誰啊?”
祝云謠戳了戳自己旁邊的人。
“這是圣殿的人,據說叫……聞雅弦。”
聞雅弦一身白衣,除了那一頭黑發以外,從頭到腳都是白的,祝云謠看見他這副打扮,忍不住吐槽這人是不是剛從喪葬現場趕來啊!
雖然說不管男女要俏一身孝,但是,這也太孝了吧!
聞雅弦在阮傾城的面前站定,一雙黑色的眼瞳盯著阮傾城,頓時讓阮傾城渾身顫抖起來。
“她真和魔族有關?”
莫承影滿臉好奇。
“她是圣殿出逃的有罪之人。”
聞雅弦一臉漠然道。
圣殿!
聽見這兩個字,阮傾城的臉頓時就黑了。
顯然,阮傾城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人的身份了。
聞雅弦,竟然是圣殿之人!
祝云謠也是愣住了,她接觸的圣殿之人,除了沈斯幽就是寧逸塵,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這二人以外的圣殿之人呢!
她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著聞雅弦,然而她還是覺得……
聞雅弦好蛇精病哦。
修真界不是沒有嗜好穿一身白的的,但是也沒有白的這么利索的啊!
“什么圣殿,我不知道!”
阮傾城還在試圖裝傻,然而聞雅弦卻不管阮傾城到底知道不知道,直接手一揮,一條半透明的繩子就把阮傾城裹了個嚴嚴實實。
“你知道不知道,不重要。”
阮傾城眼看著自己掙扎無望,也不再遮掩。
“你們都要死!”
她周身紅光暴漲,直直的朝著聞雅弦而去,然而不等碰到聞雅弦,那些紅光就消弭,仿佛冰雪遇見了烈火一樣。
眾人:“……”
雷聲大雨點小?
不,甚至連雷聲都沒有!
聞雅弦輕輕一拽,阮傾城就整個倒在了地上,動也動不了了。
祝云謠:“……”
不知道為什么,莫名覺得這好像一場鬧劇呢。
之后不知道聞雅弦和幾個長老說了什么,他就直接單手畫了個圈圈,把阮傾城帶走了。
“這就結束了?”
阮瓷瓷恍恍惚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空地。
“結束了啊。”
祝云謠伸了個懶腰。
阮瓷瓷整個人還是懵的,在她眼里,怕是阮傾城背后還有其他人,怎么可能如此簡單的結束?
“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既然她是圣殿的有罪之人,就接受圣殿的審判唄。”
祝云謠奇怪的看著阮瓷瓷,不知道阮瓷瓷為什么覺得這不正常。
“那她做的事呢?”
“她做的事自然有仙劍門管,之后仙劍門自然也會懲罰她,任何人做錯了事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阮瓷瓷恍恍惚惚的看著祝云謠,一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她還是茫然的模樣。
她習慣了自己的恩怨自己想辦法報復回去,還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還有其他的力量可以借助。
這樣的認知讓阮瓷瓷整個人都茫然了。
“對了,你也應該準備一下了,畢竟給慕容斐下毒,這可不是個小事。”
祝云謠好心提醒了一句,慕容斐可是仙劍門的未來,阮瓷瓷這一下毒差點讓慕容斐直接涼了,仙劍門能夠放過這個罪魁禍首么?
哪怕阮瓷瓷被脅迫,也改不了是她下毒的事實啊!
阮瓷瓷:!!!
她現在反口還來得及嗎?!
阮瓷瓷欲哭無淚,她早知道就不應該把自己的事透出去,她現在算是體驗到給自己挖坑是什么感覺了。
這挖的還是個驚世巨坑!
祝云謠看著阮瓷瓷這樣,卻是半點同情都沒有。
畢竟事都是阮瓷瓷自己做的,一個人既然做了什么,就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任何人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