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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謠怎么知道的?
當然是猜的啊!
桃若先頭說話就沒有一句真的,祝云謠自然對桃若的可信度打了個問號。
這個時候發出質疑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看桃若的反應,她的猜測沒有錯。
“其實是我主動找上鬼母的。”桃若咬咬牙,她如今不管說什么,鬼母都不會撈她,倒不如在祝云謠這里賣一賣可憐,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你好好的,找鬼母做什么?”
祝云謠奇怪的看著她,桃若在此之前就是個凡人,死后自入輪回就是了,為什么要自己作死?
“因為愛。”桃若含情脈脈的看著應信然,一雙眼睛水波浮動,深情款款的目光讓祝云謠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目光她有點接受不良啊!
“你不會想說因為你要等他才找了鬼母然后變成這樣吧?”
祝云謠忍不住吐槽。
如果是的話,她是該同情應信然還是該同情桃若?
“自然,信然,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等你回來娶我。”
桃若深情的看著應信然。
“你等他回來娶你最后不也是嫁人生子了?”
祝云謠無情吐槽。
桃若說是被逼著嫁人也不太準確,畢竟出嫁之前她自己也是歡天喜地繡嫁衣的。
大約就是雖然認命,但是心中卻還抱有一絲幻想的感覺吧。
桃若臉色一僵,忍不住瞪了祝云謠一眼,“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好好好,那你是為了等大師兄才找了鬼母,然后鬼母把你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該不會也想說是為了等大師兄,你才身上染下這么多血煞之氣吧?”
“我都說了,為了維持我如今的模樣,我不得不供鬼母驅遣!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夠怎么辦呢?”
桃若坐在地上,哀戚道,她眼角掛著兩滴淚珠子,淚珠子要落不落,看著愈發的惹人憐愛了。
祝云謠:槽點太多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比較好。
應信然一直沉默的看著桃若,他目光沉如水,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么。
“我這次可半句沒有虛言。”
桃若怕祝云謠真叫她魂飛魄散了,忙不迭的說道。
“那我問你,你可知道那個鬼母在哪里?”
“這我哪里知道啊!她從來都是直接告訴我我該去做什么的,我也未曾見過鬼母。”
桃若連連擺手。
“那你死后是怎么找到鬼母的?”
一般來說,像是桃若這種凡人,死后黑白無常自來勾魂,桃若壓根沒有機會去找所謂的鬼母!
除非是她生前就已經結識了鬼母!
桃若心里忍不住暗罵,這個小丫頭怎么這么難搞!
她有心想要扯幾句其他的糊弄過去,然而祝云謠另一只手掌心泛起一陣黑色的光來,看著就叫人膽戰心驚。
“桃若姑娘,撒謊的話,是會魂飛魄散的哦。”
桃若:卑鄙!
她氣的咬牙切齒,卻在祝云謠的威脅下面不敢扯謊了,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她也曾經多方打聽有關應信然的事,也就是這途中結識了鬼母,而桃若死前,鬼母提出了能夠讓她一直留在陽間的主意。
桃若思索幾日之后,就同意了。
應信然面色復雜的看著桃若。
他當年對桃若誠然愛的熾烈,少年人的感情總像是燒刀子一樣,烈酒入喉,哪怕灼傷五臟也無所畏懼。
而這種感情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也未曾消磨,只是漸漸成了心底不會與人言說的往事,漸漸成了哪怕說出來也只是一聲唏噓的遺憾。
甚至有時候,應信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那個對著他笑的燦爛的姑娘,還是一腔愛意的少年時的自己。
不過這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今眼前的人。
已經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了。
她褪去豆蔻年華的純真,褪去少女的嬌美,反倒是多了幾分市儈和精明。
“小師妹,你放了她吧。”
應信然搖了搖頭,道。
“可是,大師兄……”
祝云謠咬咬唇,她還沒有問出鬼母的具體信息呢!
桃若口中的鬼母,十有八九就是如涯鬼母。
不管是魔童魔女魔子,祝云謠都已經見過了。
然而這個如涯鬼母卻是十分神秘,別說是祝云謠了,哪怕是常常和魔族打交道的祝云詩他們都未曾見過呢!
“她能知道什么呢?”應信然搖了搖頭,“放她入輪回吧。”
祝云謠看了看應信然,又看了看桃若,不情不愿的把罐子打開,放桃若出來。
桃若重獲自由,頓時忍不住猖狂大笑起來,面上那幾分溫柔頓時消弭無蹤。
只見她一雙眼睛瞪著祝云謠,口中罵了一句“愚蠢”,而后就是直接朝著祝云謠的心臟掏了過來!
祝云謠一驚,身上的靈氣已經運轉起來,去擋桃若的攻擊,然而桃若卻仿佛磕了藥一樣,竟然直接穿透了祝云謠的靈氣防御!
“你……”
桃若不可置信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她的整只手穿過后者的胸膛,只能夠看見她的一截手腕,而那接口處,不見血,也不見其他。
應信然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成年人的模樣,他看著自己胸口處的手腕,眸中復雜的神色忍不住更加的難以言喻。
“信然,我也不想的。”
桃若可憐兮兮的看著應信然,忍不住咬唇道。
“你要的,是長生,而不是我。”
應信然卻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桃若。
“你百般打聽我的消息,到底是想要盼著我回來,還是想要長生不老?”
桃若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像是一直端著的架子被猛然拆穿,她一陣咬牙切齒,干脆也就不裝了。
“那又如何?應信然,長生你求得,我怎就求不得?憑什么你輕輕松松的成為人上人,我還要在這污濁塵世掙扎?如今我與你一樣求得長生,你難道不應該恭喜我嗎?”
她眸中百種深情全數褪去,只剩下一片薄涼的漠然,看著應信然的眼神不像是愛人,反倒是更像是仇人。
“大師兄你知道還讓我放她出來?”
祝云謠眉頭一皺,不贊同的看著應信然。
“若不放她出來,心魔如何解?”
應信然苦笑一聲。
他的郁結來自于心魔,因為心魔無解,他才會始終保持著小孩子的模樣。
祝云謠一陣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