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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蕓竹也是面色又青又白,她覺得自己這時候不僅僅是大腿疼,肚子也疼,四肢都是酸軟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那血似乎不僅僅是從大腿流出來的。
身為一個已經脫離凡人許久的存在,或者說壓根沒有作為凡人生活過的存在,大概打死姚蕓竹她也想不到自己現在正在經歷凡人姑娘所必需的一個過程。
“你行不行啊?”
祝云謠發覺后頭停了下來,調轉馬頭回來,就看見姚蕓竹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裙子上還有一灘血,一邊的空直臉色窘迫,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身為一個從小到大幾乎只和糙漢子接觸的娃,空直是真的沒有和嬌滴滴的姑娘相處的經驗啊!
“要不然……姚姑娘我騎馬帶著你?”
半天,空直憋出來一句話。
“那另一匹馬怎么辦啊?”
祝云謠指著被姚蕓竹騎過的那匹,那匹母馬倒是溫順,這時候沒牽也不跑,只是站在原地偶爾晃兩下腦袋。
空直的臉色頓時又為難了。
他本來想著三人一人一匹剛好,誰知道姚蕓竹不會騎馬呢!
“我記得不遠處就有個鎮子,不然咱們到鎮子上再買一輛馬車吧。”
空直想了想,道。
“也行,不過這段路怎么辦?”
祝云謠瞅著地上的姚蕓竹。
她可不想騎馬帶著姚蕓竹!
“祝姑娘,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同時馭兩馬?”
嘆了口氣,空直認真的看著祝云謠。
他倒是能夠把姚蕓竹放在馬上,他牽著姚蕓竹,但是那還有一匹馬呢!
“也不是不行,不過不先讓她止個血么?”
祝云謠指著姚蕓竹裙子上那一灘一灘的血跡,不知道是不是祝云謠的錯覺,她覺得血腥味好像更濃了些。
“自然,只是還要麻煩祝姑娘了。”
空直對著祝云謠一拱手,拿出了萬能的金瘡藥,遞給祝云謠之后就十分自覺的牽著馬去遠處,背過身去了。
祝云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瘡藥,又看了看地上的姚蕓竹,一時無語。
她把金瘡藥瓶子拋給姚蕓竹,“我可不給你上藥,你自己快點弄。”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祝云謠還是扯出來一塊布,手一揮這塊布就圍在了姚蕓竹四周,免得叫人看見。
好歹姚蕓竹也是個姑娘。
姚蕓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把自己的衣裙掀開,只是她心里卻忍不住罵娘。
這副身體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噴涌而出的熱流讓姚蕓竹愈發的難堪起來。
祝云謠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堅決做到不聽不看不說,不過她肩膀上的小刺猬這個時候又忍不住開始劇透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為什么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
“哦?說來聽聽。”
祝云謠把小刺猬從自己肩膀上托下來,小刺猬背后的硬刺上面還扎著幾個山果。
這小家伙沒地方裝東西,倒是發覺了硬刺的用途,如今背上扎了一堆。
“她是來天癸啦,據說因為她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此處盤桓的惡鬼,好不容易恢復修為的男主為了保護她對付惡鬼,又被打散了修為,以至于男主錯過了長平會,錯失了機緣。”
小刺猬話多,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他是被允許劇透的。
反正既然是系統允許的,小刺猬就不介意多在祝云謠這里賣幾分好處了。
畢竟祝云謠不僅僅是他的衣食父母,還手里捏著他的小命啊!
祝云謠不高興的時候是會燉刺猬湯的!
“……空直好慘一男的。”
祝云謠忍不住給空直點蠟,空直這也太慘了吧!
動不動就是修為盡失,而且還都是無妄之災。
這要換個人估計就得黑化了!
不過小刺猬說姚蕓竹這是天癸?
天癸這個詞對于祝云謠來說簡直算得上是生僻,她回想了好久,才意識到這個天癸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凡人女子的癸水嗎?!
據說凡人女子都會有這方面的煩惱,每個月定期流血,有的慘一些的還會疼的動不了。
好在祝云謠是個修士,不然一想到自己一個月流血七天,祝云謠就忍不住渾身直打哆嗦。
心里給姚蕓竹默哀了一番之后,祝云謠猛然意識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姚蕓竹她也不是凡人出身啊!
姚蕓竹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啊!
所以說,現在問題來了,姚蕓竹她知道不知道天癸是什么玩意啊?
祝云謠無語的晃了晃那個簡易簾子,“你知道天癸是什么么?”
“什么天鬼地鬼的?你要養鬼?”
姚蕓竹被不斷往外流淌的血液折騰的焦頭爛額,恨不得直接拿裙子堵上,這時候被祝云謠一問,她反射性的回道。
祝云謠:好了,現在確定姚蕓竹是完全不知道了!
她給姚蕓竹解釋了一番天癸是什么,正在折騰的姚蕓竹頓時臉色一僵,差點把手里的裙子直接扔到血泊里面。
凡人為什么這么麻煩啊!
“那我該怎么辦?”
姚蕓竹是真沒聽說過天癸,魔界的女子也沒有這種奇葩的生理構造啊!
她從有意識就生活在魔界,哪怕接觸凡人,那也不需要多了解啊。
畢竟對她來說,凡人只是奴隸罷了。
“……堵上?”
祝云謠沉默半天,憋出來倆字。
她入道早,還不等到這個年紀就已經成了修士,自然不會有這種擔憂。
所以祝云謠雖然知道天癸是什么,卻也沒經歷過。
哪怕她前世經歷過,但是這種不重要的記憶早就模糊了啊!
“或者你倒立就不往外流了?”
里面的姚蕓竹咬牙切齒,但是那不斷往外流淌的血順著她的腿流到地上,她心里也忍不住開始犯嘀咕了。
難不成那些凡人女子一到這個時候真就天天在家倒立嗎?
風評無辜被害的凡人女子:不,我們真不倒立!
祝云謠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到底該怎么辦,不過她這還有個如同凡人一樣生活過的人呢,所以祝云謠就干脆去求助空直了。
“空直,女子來了癸水該怎么辦啊?”
空直聽見祝云謠如此直白的問話,臉色頓時一片緋紅,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片窘迫。
“祝姑娘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和祝云謠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才局促不安的問道。
“哦,姚蕓竹來了癸水,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祝云謠隨意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