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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
別人想不到祝云舒他們以后會飛黃騰達,但是十分清楚自家哥哥姐姐拿的是主角劇本的祝云謠可是早早的就已經抱好了金大腿。
具體表現為投胎成為他們的幼妹并且沒有作死。
而司馬家的其他人顯然是沒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的。
其他人都忍不住神色復雜的看著祝云舒他們幾個。
當年司馬清去退婚,雖然說他們覺得司馬清的舉動不妥,但是心里卻也是認為這門婚事不能夠繼續下去的。
然而如今,他們之前看不上的廢柴不僅僅成了散修聯盟的盟主,甚至還救了他們司馬家全家。
司馬家因為內部被魔族滲透,可謂是死傷慘重。
而若不是祝云舒他們趕來救場,怕是整個華夏界已經沒有司馬家了。
司馬家家主神色復雜的看著幾人,突然起身,而后雙膝跪地,對著幾人長扣不起。
“司馬家主你這是做什么?”祝云謠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他,“你怎么又跪?”
司馬家家主卻是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祝云謠他們。
“你們能夠不計前嫌的幫助司馬家,我很感激,然而這一拜,卻是替國中所有凡人而拜。”
“國中所有凡人皆受司馬家庇護,雖然此處只是一個小國,但是卻也有不少凡人,若是今日司馬家被魔族徹底擊垮,那么這些凡人,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司馬家家主說著,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輩修士,與魔族本就勢不兩立,可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凡人又做錯了什么呢?”
“我知道司馬家曾經對不起幾位,雖然是因我叔叔才會有如此的局面,但是于情于理,都與我的失察有關。”
“我不僅僅是為過去司馬家做過的一切道歉,也是為當年清兒的舉動道歉。”
他們只是定定的看著司馬家家主。
他已經不那么年輕了,如今脊背彎了的模樣更是可憐。
他又做錯了什么呢?
他不過是生了個女兒叫人挑撥,庶弟被人奪舍,信了不該信的人罷了。
“都過去了,司馬家主。”
祝云舒起身扶起他。
他說的云淡風輕。
要說當年沒有恨過司馬家,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甚至祝云舒一度想要報復司馬家。
然而這個想法最后卻并沒有付諸行動。
盡管此刻祝云舒能夠云淡風輕的說一句都過去了,但是那些年的苦痛真的就能夠抹平了嗎?
祝家五房飄搖欲墜的時候,是司馬清添了最后一根草,讓祝家五房徹底垮掉。
他們之后的流浪難道和司馬家沒有關系嗎?
祝云舒想到自己在痛苦之中掙扎的那些年,只覺得骨節都隱隱作痛。
可是卻也如同他說的,都過去了。
“司馬家主不必介懷,如今都過去了,你的歉意,我們心領了。”
其他幾人只是看著祝云舒。
相比較當事人祝云舒的淡定,其他人反倒是內心不太淡定。
尤其是祝云詞。
祝云詞那就是個爆仗性子,而且她還有個特點——記仇。
祝云詞可記得當年司馬清是怎么上門折辱的呢!
如今叫她云淡風輕的將過往都揭過?
不可能!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我們都放下了,司馬家主有何放不下的?”
“更何況,采用那種方式退婚的人,是司馬清,而不是您啊。”
當年之后,司馬家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
畢竟婚約是因為祝云舒外祖家對司馬家的救命之恩,而司馬清落井下石的舉動,也讓其他人開始掂量,司馬家是不是其實都是白眼狼?
祝云謠也看著幾人,她眨眨眼,扯了扯祝云謹的袖子,小聲的在祝云謹耳邊嘀咕。
“這個司馬家家主,到底想干什么啊?”
祝云謹淡定的勾住祝云謠的小指,小姑娘的手指都是軟乎乎的,她頓時忍不住嘴角都翹了起來。
“攀附。”
司馬家雖然還位列百家,但是卻已經是末流,更別說這次洗牌之后,怕是連百家都保不住了。
而實力大減的司馬家,自然需要可靠的盟友了。
“他瘋了嗎?”
祝云謠忍不住吐槽。
他們和司馬家有仇耶!
難道司馬家家主就不怕他們趁機搞他嗎?
“這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祝云謹聳了聳肩,畢竟司馬家的名聲如今已經不大好了,而他們幾個又勢大,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接受司馬家,那么他們以后自然也不可能再因為當年的事看不慣司馬家。
——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祝云謠還是沒想明白,只是氣鼓鼓的看著司馬家家主。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指責的,司馬家家主為司馬家選一條更加好走的路,也沒有妨礙到別人,這其實是很正常的決定。
司馬家家主本以為自己如此表忠心,大約可以讓他們跟著軟化幾分,然而看著祝云舒那堅決的模樣,司馬家家主的心已經跟著涼了一半。
他頓時有些窘迫。
“司馬家主,你是一個合格的修士,也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只是以后,還是不要動不動就跪人了。”
“我相信以司馬家主的能力,振興司馬家不過百年光陰罷了,何必成為旁人的附庸呢?”
祝云舒幽幽嘆了一口氣,真誠的說道。
司馬家家主本來只是有些哽咽,如今卻突然愣住,緊接著就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他怎么看出來他實際上已經在懷疑自己的?
司馬家的一系列變故叫人猝不及防,他甚至開始質疑起是不是自己這個家主不夠格,然而如今,祝云舒卻肯定了他。
也同時拒絕了他攀附的想法。
“每個人都會犯錯,不過有的人犯錯的代價大一些,有的人小一些罷了,司馬家主還是往前看,你看看,你還有族中子弟等著你去教導,還有國中凡人等著你去保護,你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司馬家家主回頭,果然望見幾個偷聽的腦袋瓜,他胡亂的抹了兩把眼淚,禁不住后退一步,對著祝云舒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祝道友,我不如你遠矣。”
他這句話說的真心實意,本來有些動搖的道心,此刻再次堅定了起來。
他自己,又有什么不行呢?
他不需要依靠別人,依舊是司馬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