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的廚藝可以用什么樣的語句來表達呢?
大概可以這么說,若是白靜萱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天賦,能把所有黑暗料理做的讓人口舌生津,恨不得把舌頭都一并吞下去,那慕容柔就是能化神奇為腐朽——哪怕白靜萱手把手指導她,她都能生生做出來黑暗料理。
就算是最簡單的煮個白粥,都能夠做出黑暗料理來。
所以說,祝瑾瑜一向是嚴禁慕容柔靠近廚房的,就差在廚房上面貼個條子,寫個“慕容柔勿入”了。
所以久而這種要求,簡直是十分有勇氣。
知道慕容柔的本事的,這個時候都忍不住憋笑的,不知道的則是懷疑這是不是給慕容柔放水呢!
久而甩著尾巴,懶洋洋的等著慕容柔給他做好飯,只是等著等著……
這味道怎么有點不對?
他忍不住轉過頭去,就看見慕容柔身后開始冒黑煙了。
久而:???
難道不是最頂尖的美食只需要最簡單的食材嗎?
為什么慕容柔身后都開始冒黑煙了啊!
還沒從黑煙的震驚里面緩過來,久而就看見慕容柔端著一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過來了。
久而:???
“你做的這是啥?”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慕容柔。
“西紅柿雞蛋。”
久而:我讀書少你別驢我,這玩意真是西紅柿雞蛋?
他看著慕容柔盤子里端著的東西,一大坨棕黃色的東西像極了風干了的便便,重點是這玩意還會冒氣,帶著一股讓人一言難盡的氣味。
久而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就連尾巴都卷成了一個圈。
“你你你,你不會是蓄意報復我吧?”
“怎么會?”慕容柔把盤子放在桌子上,“我這算不算過關了?”
久而連忙點頭,“過了過了!”
他怕一會慕容柔逼著他吃啊!
畢竟這玩意看上去就不太能吃的樣子。
哈哈忍不住好奇的看著盤子里的東西,一雙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
她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伸出舌頭卷了一點,下一秒,只見哈哈整個人都懵了,而后連著打了好幾個滾,直接從建木上面滾了下去。
久而:這他媽其實是毒藥吧!
哈哈滾了一半就被建木伸出來的枝丫卷住,然后輕飄飄的放在了地上。
久而看著那盤西紅柿雞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慕容柔倒是有點遺憾,她還想騎著哈哈來個炫酷出場呢!
“您可快走吧。”
久而忍不住催促道,生怕慕容柔要親眼看著他吃。
慕容柔偏了偏頭,走了。
久而松了口氣,連忙把那盤東西放的遠遠的,他覺得再這么待一會,他會死!
畢竟今天是慕容柔的雙修大典,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往死了為難慕容柔,很快的,慕容柔就到了建木的頂端。
她深吸了口氣,原本一路打上來,也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卻心如擂鼓,往前一步都不敢了。
云朵在她的四周蜿蜒,慕容柔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朦朧的霧氣,只要她伸手,就能夠碰到那蔚藍色的天空。
她的頭發會不會有點亂?
慕容柔往前的動作一頓,連忙伸手幻出一面水鏡,細細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把亂了的流蘇撥正,擦去臉上的汗珠,整理好衣衫上的每一個褶皺。
分明要見的人已經見了無數次,但是如今卻還是忍不住慌張。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祝瑾瑜的時候。
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就站在那里,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心坎上,一喜一嗔,都讓她目眩神迷。
人總會遇見無數的人,而有的人,第一眼望見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靈魂天生與她契合。
建木的頂端是一個樹屋,祝瑾瑜這時候就坐在樹屋里面,和慕容柔一墻之隔。
不僅僅慕容柔緊張,祝瑾瑜也同樣的緊張。
他身上的喜服也是祝瑾瑜親手繡的,喜服從他和慕容柔確定心意的那一天就開始繡了,一直到開始籌備雙修大典的時候才繡好,幾乎費盡了祝瑾瑜全部的心力。
他伸手撫摸著裙擺上的鳳凰,嘴角忍不住高高的翹起。
和慕容柔的一見鐘情不同,他是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之中,才慢慢喜歡上這個姑娘。
她是特別的。
他也是特別的。
慕容柔在外面猶豫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往前了兩步,推開了門。
陽光傾落,樹屋里面的東西很多,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空間,但是慕容柔還是一眼看見了坐在那里的人。
他的半邊身子匿在陰影之中,半邊身子落在陽光之下,許是聽見了響動,他抬起了頭,露出陽光照耀的一張臉。
面白如玉,容色昳麗,兩頰還帶著淡淡的粉色。
像是她第一眼就心動的那一天。
“瑾瑜。”
慕容柔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祝瑾瑜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她伸出手。
“你來啦。”
伸出來的那只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瑩白如玉的顏色,然而那只手的手背上卻留著一道不顯眼的傷疤。
那是他與她在生死邊緣掙扎之中留下的。
慕容柔順勢握住那只手,帶著薄繭的手指覆住他的手掌。
“我來了。”
因為知道你會來,所以我愿意等。
因為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披荊斬棘也要來到你的身邊。
“嗚嗚嗚,這是什么絕美愛情啊!”
“今天的我又是為別人的絕美愛情落淚的一天呢。”
“我酸了我酸了,甜甜的愛情什么時候才能夠輪到我?”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雙修找我我超甜……”
實時出現在光幕上的場景成功暴擊了在場絕大多數單身狗的心,就連祝云謠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咱們這是啥?這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剛說完,頭上就挨了一下,祝云謠捂著自己的腦袋,回頭委委屈屈的看著收回手的祝云詩。
“別亂說。”
祝云詩收回手,慢吞吞的說道。
“我是不是過段時間就能當姨姥姥了?”祝云詞忍不住暢想。
“……好像是姨奶奶吧?”
祝云謹抽了抽嘴角,心說這輩分是不是不對?
“管他呢,反正說不定過幾天咱們祝家就有新人了!”
祝云詞隨手的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當年他們狼狽逃出來的時候,誰能夠想到有這么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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