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喜又不是死人,看到師父打量自己的眼神,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蹦了起來。
“沒有,師父,我才沒有喜歡的人。”
雖然吼的大聲,可她的臉更紅了。
晴娘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加的幽深起來。
寧有喜見了,更加跳腳,指天發誓,自己真的沒有喜歡的人,晴娘這才勉強相信了下來。
好不容易送走晴娘,寧有喜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只是,一回頭,看著還沒完成的作業,臉忍不住又變成了苦瓜。
被推出房門的晴娘,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微微蹙眉的回頭瞧了一眼寧有喜的屋子,然后才離開。
等到第二天,寧芃芃起床梳洗好,晴娘看著她,又開始欲言又止起來。
“說吧,昨天她又怎么了?”
“不是,老夫人,我發現,大小姐恐怕是有喜歡的人了!”
“噗……咳咳咳!”
寧芃芃剛坐下來,端起桌子上擺放好的稀粥,準備喝上一口,再夾一塊醬瓜。
這稀粥才進嘴,就聽到晴娘的這番話,差點把寧芃芃直接給嗆死。
晴娘見老夫人這幅模樣,嚇得話也忘了說,連忙拍著老夫人的后背。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喜歡的人?”
寧芃芃好不容易把氣管里的米粒給咳出來,這才漲紅著臉,坐直了,瞪著眼睛看著晴娘問道。
晴娘把昨天觀察到的,再結合蔡先生所說的那些話。
“老夫人,您看,要不是有人約,大小姐怎么還敢爬墻出去玩?”
上次從莊子里帶著劉珍偷跑出來,大家還記憶猶新呢!
又或者說,莫非上次大小姐會帶劉珍出莊子,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聽到晴娘如同福爾摩斯一般的猜測著,寧芃芃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若是這樣的話,那上次進京時,那個叫崔秀的小子,就是寧有喜的心上人了?
畢竟,寧有喜上次從莊子里偷跑出來,出事后,一直跟那小子待在一起的。
想到這,寧芃芃失笑的搖了搖頭。
心里想著,怎么可能?
那崔秀一看便是京城里的世家公子,根本跟寧有喜扯不上半文錢的關系。
“應該是你多想了,有喜有多頑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覺得,她想跟你學武的心思,可比讓她跟著蔡先生讀書識字要積極的多。
不過,你說的也對,確實應該給她相看人家了。
上次踏春宴里我跟知府夫人所說的,若是一直拖著,怕是會對有喜不利。”
畢竟,相看人家后,總歸是有后續的。
可手頭上,確實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呀!
不知道為何,寧芃芃又想起了孫柳青。
不過,寧芃芃又自己搖了搖頭,覺得寧有喜跟孫柳青真的算是有緣無分。
畢竟,孫柳青養著兩個弟妹,屬于大家長的那種,一門心思掙錢。
寧有喜如今還是小孩子心性,根本不適合孫柳青這種自認是長兄如父,自然也希望自己娶的妻子屬于長嫂如母的那種。
可除了孫柳青外,寧芃芃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找到適合寧有喜,又容易被寧家拿捏的人家。
但是想到之前寧有喜所說的,喜歡讀書的人,寧芃芃又有些牙疼起來。
若是晴娘說的是真的,難不成寧有喜喜歡的,是松陽學院的學生?
晴娘只認為寧有喜可能是出去逛街路上遇見外男的,可寧芃芃想了想,卻覺得寧永夜他們幾個在松陽學院上學。
那么真的有接觸外男的話,那寧有喜最有可能接觸的就是松陽學院的那些學生了。
這樣一來,那崔秀和寧有喜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吃好早飯,寧芃芃打算去一趟莊子。
順便,也探探寧永夜他們的口風。
看看寧有喜之前在莊子里,是不是跟著他們一起去過松陽學院?
就算沒有,她也可以去松陽學院那邊瞧瞧,看看有沒有適合寧有喜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得去看看莊子里種的作物,如今怎么樣了?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
當寧芃芃吃完早飯,正要出門時,就聽下人來報,楊老爺和楊夫人到訪。
聽到這個消息,寧芃芃還愣了愣。
畢竟,平時跟楊老爺有來往的可是寧老三,不是她寧芃芃。
如今楊家夫妻,攜手而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寧芃芃皺了皺眉,讓人把楊老爺和楊夫人帶到客廳這邊來。
剛吩咐晴娘去端茶來待客,楊老爺和楊夫人進了客廳后,還沒開口請安,就見楊夫人哭喪著臉,噗通一下,跪在了寧芃芃的面前。
嚇得寧芃芃差點從坐的椅子上,用力的蹦了起來。
“楊夫人,你這是做什么?”
寧芃芃又急又氣,這楊夫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吧?
居然當著楊老爺的面,給自己行這么大的禮!
楊老爺也沒想到,自家夫人的膝蓋居然這般軟,直接就對著寧老夫人跪了下去。
可是想到自家兒子的那副模樣,忍不住有些心酸不忍。
“寧老夫人……嗚嗚!
求求您,救救我家澤文吧!”
楊夫人說到這,淚水漣漣。
“啊?貴公子這是怎么了?”
寧芃芃一頭霧水,扭頭朝一旁的晴娘瞧去。
卻見晴娘只聳了聳肩膀,表示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寧芃芃直接把眼神重新落在楊夫人的身上,上前一步,強行把她給拉了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的膝下難道就沒有了不成?
楊夫人,不知你口中所說的救貴公子,到底是何意思?”
楊夫人被寧芃芃一把給拉起來后,這才哭哭啼啼的把原委給說了一遍,然后滿臉希翼的表情,盯著寧芃芃看。
聽到原委的寧芃芃,頓時有些被惡心到了。
“你的意思,你家公子如今命在旦夕,所以想娶我女兒過門沖喜?”
寧芃芃的聲音平靜,可楊老爺能感覺到,這寧老夫人怕是要氣瘋了。
他苦笑了一下,滿臉的無奈。
“寧老夫人,若是可以,我們也不想這般做。
可是,澤文昏迷之前,口口聲聲還喊著貴府小姐的名字。
所以……求老夫人能可憐可憐我兒,成全他的一片心意。”
楊老爺顫抖著聲音,臉上又羞又悲,苦澀的對著寧芃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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