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摔壞了,可是要賠的。
都說了,先坐下再說,這般急躁做什么?”
崔秀聽到茶杯放在桌子上的聲響,無奈的把手上的茶杯也放在桌子上,招呼侯榮鵬先坐下來再說。
侯榮鵬氣呼呼的坐下來,卻是撇著頭,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我生氣了的表情。
“這次我是跟我二叔一起去南越府那邊辦正事的,不過,在南越府時,聽到了一個消息,所以就趕了過來。”
說到這,崔秀停頓了一下,就把在南越府聽到楊家要強娶寧大小姐沖喜的傳言說了出來,然后問道。
“榮鵬,你告訴我,你這未來的岳家可是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侯榮鵬聽到崔秀這問話,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件事,自然是真的。
而且,那天知道這件事后,他爹便在家里喊了他娘和他去了書房,狠狠地罵了他們一頓。
說那楊家的人,不實在。
以后若真成了親家,也得小心著點,免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不過,他爹說的這些話,侯榮鵬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他那大舅哥又不差,若是真能讓寧家大小姐沖喜把病給治好了,以后占便宜的可是寧家。
而且,寧家不是沒同意么!
侯榮鵬現在想想,覺得寧大小姐真是個沒福氣的。
寧家不愿意嫁女兒沖喜,可有的是那有閨女的人家愿意嫁到楊家去沖喜。
這不,楊澤文在娶妻沖喜后,果然就醒過來了。
要是當時寧家把人嫁過去,也算是皆大歡喜,有何不好?
這樣想想,原本的心虛,立馬無影無蹤。
侯榮鵬挺直了腰板,不解的問道。
“就算這件事是真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而且,寧家也沒答應。
怎么,寧家這是當時沒答應,現在看到楊澤文醒過來,好了,后悔了?”
崔秀聽到這話,差點當場翻了個大白眼。
“那楊澤文算哪顆蔥,寧老夫人堂堂六品安人,還會擔心自家女兒嫁不出去不成?”
“不是寧家后悔了的話,那你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做什么?”
侯榮鵬滿臉不解,瞪著眼睛看著崔秀。
“因為我想娶那位寧大小姐。”
侯榮鵬剛才喝茶時沒嗆到,現在聽到崔秀一本正經的說這句話時,直接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你說什么?”
侯榮鵬邊問邊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崔秀。
“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那寧家就算得了誥命夫人的稱號,可就現在寧家的條件,就她那女兒,哪里配的上崔家?”
別說娶,他覺得,就算是納妾,恐怕京城崔家的老祖宗都不會答應。
崔秀不去看侯榮鵬在他面前蹦跶的像只大馬猴一樣,跳來跳去的。
只是垂下眼簾,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是認真的。”
侯榮鵬激動過后,終于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重新坐了下來,眉頭打結的朝崔秀那邊湊了湊。
“就算你是認真的,可你家里會同意嗎?”
他是真的把崔秀當朋友的,所以才會想勸說。
“哎……現在不是我家里會不會同意的事,是寧家會不會答應的事。”
崔秀自然知道侯榮鵬說的這句話是對的,可自己家里那邊自己還能想辦法。
倒是寧家這邊,若是寧老夫人不答應,就算京城崔家那邊答應了,又有什么用呢?
“咳咳咳……不是吧?
寧家的人,會看不上你?”
侯榮鵬聽到崔秀這患得患失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
“剛被寧府趕出門來,要不是你那大舅哥干的事,我也不用住在這邊客棧里。”
崔秀攤了攤手,表示他沒說假話。
侯榮鵬被崔秀這不要臉的話說的,無言以對。
若是這樣的話,好吧,換成是他,得知自己想娶的女人被人要求去沖喜,怕是自己撕了對方的心都有了吧!
想到這,侯榮鵬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現在該怎么辦?”
崔秀聳了聳肩膀,然后說道。
“還能怎么辦?
想辦法讓寧老夫人回心轉意,改變對他的感官唄!”
說的輕松,可哪有這般容易的。
侯榮鵬忍不住腹誹,不過卻忍著,沒有再勸崔秀去他家住。
畢竟,自己只要一天跟楊云燕有關系,那就跟楊澤文脫不開干系。
那樣的話,崔秀但凡有點骨氣,都不會再去侯家住了。
不過,這只是侯榮鵬自己的想法而已。
等他回去后,侯老爺把他叫了過去,詢問崔秀的事。
得知崔秀不到侯家住的理由,自己兒子居然就不再勸了,氣得侯老爺直接把侯榮鵬罵了個狗血淋頭。
侯榮鵬回去后的事,崔秀雖然沒在當場,不過略微想想,便知道會怎么樣了!
不過,他已經下了決心,就算侯家再請他到府里住著,他也不會同意的。
倒是崔秀還沒想好怎么哄未來岳母高興,就知道了一件事,寧老夫人正帶著寧大小姐跟人相看呢。
別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因為他剛好住的這家客棧對面,便是一家茶樓。
而從他住的房間窗戶瞧出去,剛好瞧見寧老夫人帶著人從馬車上下來。
其他兩個人,崔秀根本沒注意看,他只看到,寧大小姐也跟在寧老夫人的身旁。
最要命的,就是寧家的馬車才到一會兒,就有另外一輛馬車停在茶樓門口。
一位老婦也從馬車上被人扶了下來,那扶著老婦的小白臉,看著人模狗樣的。
而那位老婦,正跟寧老夫人身旁那個年紀大的婦人在講話。
扶著老婦的那個小白臉,用眼角不停的偷看寧家大小姐。
看的崔秀心頭火氣,恨不得上前擋在寧大小姐的面前,然后挖了這小白臉的眼珠子。
周文秀也是今天剛出門,在馬車上才被母親告知,是來相看人家的。
等到了之后,扶著母親下馬車,便看到對面一家人中那相貌艷麗的少女,頓時臉孔紅了起來。
只是,不敢這般直愣愣的看,只能偷偷地瞄。
可是,瞄著瞄著,周文秀的后脖子一陣發涼,仿佛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跟周文秀不同的是周夫人,她之前沒見過寧有喜。
如今見了她的相貌后,卻是忍不住有些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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