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流言
明琛心梗了,他說不出拒絕的話,魚醬里含有鹽不說,還是難得的葷腥,一壇子看似不大,卻能熬一鍋湯出來,能給士兵補充鹽分還能補充一些葷腥。
明琛越想心里越疼,同時更加忌憚楊曦軒,他從未將目光放到海上,楊曦軒卻不同,他年輕思想活躍,只是靠海就將海魚玩出了花!
他沒將楊曦軒的海貨作坊放在眼里,現在狠狠地被打臉了,沒放在心上的海產作坊,竟然做出了這么多的海產食物!
明琛心里想了許多,也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交易,就是不知道價格怎么算?”
楊曦軒拍了手,“痛快,我只要煤炭。”
說起煤炭就想哭,瑞州沒有煤礦,德州倒是發現一處,可惜極難開采,倒是在德州山林發現了其他的礦脈。
明琛心頭一緊,煤礦用于冶煉,楊曦軒已經能夠制造各種火器,煤的用途不言而喻。
楊曦軒沒拐彎抹角,他需要煤瞞不住,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從明家和董家這邊弄不到煤炭,他就先派人去海上找找。
明琛扯了扯嘴角,“膠州也缺煤炭。”
楊曦軒,“哦。”
這一聲回應十分的敷衍。
明琛掃了一眼魚醬,站起身道:“我來了有些時日,今日也該正式告辭了。”
他寧愿自己想法子捕撈,也不愿意交換煤炭壯大楊曦軒。
楊曦軒面容沒有遺憾之色,笑著道:“明日我會親自送明將軍。”
“告辭。”
楊曦軒等人離開,懶洋洋的問,“姐夫,你說他會回來交易嗎?”
周鈺,“海鹽是你最大的資本。”
古代開采鹽的成本高,膠州有鹽也要節省過日子,就算膠州能出海捕撈,可別忘了產生的成本。
周鈺又道:“膠州就算捕撈成功,明家能順利帶回膠州嗎?”
楊曦軒笑容更燦爛了,他可以海上搶奪,“而且運送也是一大難題。”
氣溫高海魚不冰凍上,很容易發臭腐爛,就算運到膠州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就不同了,向縣已經有了完整的生產模式,制作出的海產可以銷往更遠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有鹽,可以奢侈的腌制各種魚貨。
以前制作出來海產只能讓趙海商和管邑售賣,現在他有兩個州,將近十萬兵馬做后盾,一些東西可以拿出來了。
隨后的兩日,來恭賀的各勢力陸續離開,還真做成了一些生意,在缺鹽少糧的亂世,魚醬的確是好東西。
哪怕沒做成買賣,楊曦軒的回禮也送上了瑞州的特產,用意明晃晃的表現出來。
楊兮這邊也要準備啟程回瑞州,只是離開帶的東西有些多。
楊兮兩口子喜歡的書籍,足足裝了三輛馬車,這些書籍都是各世家的珍藏,這些書籍兩口子沒想私藏起來,打算帶回瑞州抄寫出來,放到新建的學堂內。
除了書籍,還有十輛馬車的古董首飾,其中五輛是論功行賞的獎勵,他們夫妻的功勞不小,這是他們該得的,剩下的五輛是曦軒單獨給夫妻兩人的。
再算上吃用等行李,回程馬車超過二十輛,加上千人護送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德州府城。
楊曦軒親自送了十里,到了離別的時候,楊曦軒有些后悔讓姐姐和姐夫走了。
周鈺一眼就看穿曦軒心思,出聲道:“我們等你回上河村,說來,你也許久沒回過上河村了。”
楊曦軒木著臉,“姐夫有的等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
德州不步入正軌,他無法離開德州。
周鈺輕笑出聲,“那太可惜了。”
楊曦軒瞇著眼睛,姐夫的語氣太愉悅了,有些扎他的心了,“我后悔了,姐夫,你留下陪我可好?”
周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別想拆散我和你姐姐。”
楊曦軒,“.”
周鈺哼了一聲放下馬車簾子,拉過還想說話的媳婦,對著車夫道:“啟程。”
楊曦軒,“!!”
姐夫太狗了,他還沒和姐姐說話,還沒和子律告別。
馬車內,子律急了,“爹,我要和小舅舅說話,我還沒說話呢!”
楊兮也默不作聲的看著周鈺,她也有話要交代。
周鈺單手按住不老實的子律,子律被無情的鎮壓了,小臉憋得通紅。
楊兮被周鈺直勾勾的盯著,清了清嗓子,“曦軒已經是兩州之主了,我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
剛騎馬追上來的楊曦軒,“.”
周鈺嘴角上翹,“孩子大了,我們要學會放手。”
楊曦軒忍不了了,“姐,你留下來陪我,讓姐夫自己回瑞州。”
楊兮見周鈺黑了臉,噗嗤笑出聲,拉開馬車簾子見到曦軒搞事的模樣,叮囑道:“你要按時寫信回來,政務再忙也別熬夜太晚,身體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看大夫,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楊曦軒的心里漲漲的,這些話早上的時候聽了遍,再次聽到又有了別樣的感觸,心里升起濃濃的不舍,姐姐一家在他才有家的感覺,忍下不舍盡量笑的輕松,“我都記得,姐,姐夫,你們也照顧好自己。”
周鈺眼底柔和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已經有了你是不是喜歡男色的流言,你也該好好想想了。”
楊曦軒,“.知道了。”
最后告別后,隊伍再次啟程,楊兮心里也有不舍,不想沉浸在離別的氣氛中,說起了流言,“不知道是明家還是董家放出的流言,曦軒沒收美人在身邊照顧,又一直沒有娶妻,這才讓人抓到攻擊的把柄。”
周鈺抱緊亂動的小兒子,“他娶妻的確能安穩軍心。”
以前曦軒只掌管一個州,可以強硬的說不娶妻,現在不同了,日后只會越來越復雜,瞧,才拿下德州就有人攻擊曦軒了。
流言是止不住的,有的時候越阻攔傳的越兇。
楊兮語氣幽幽,“曦軒可不是被人逼迫就妥協的性子。”
她可還記得曦軒說過的話,他不怕沒子嗣,當初就說了子律和子恒。
周鈺語氣輕松,“我也只是給他提個醒,他早已經不是需要我們時刻操心的少年。”
楊兮,“是啊,他會處理好的。”
亳州,葉順一動不動的坐著,面前是耿家女眷,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跪在地上不起,葉順語氣幽幽,“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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