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技

第28章 有仇不隔夜

“忍不了了,敢欺負我妹妹,我非得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不可。”寧商酉被氣得不行。除了自己,誰都不能欺負妹妹。

顧躍武趕緊走到門邊,利用高大的身材將大門死死堵住,大聲喊道:“寧商酉,你冷靜一點。現在要是沖出去,就正好順了他們的心意,你想讓仇者笑嗎?”

寧商酉知道,這都是對方的手段。他們對兵部尚書請辭之事,心有不甘,借題發揮想激怒他們。

但眼睜睜看著妹妹被污蔑,他忍不下去。

妹妹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女子,卻被他們如此肆意抹黑。

舅舅和父親忍辱負重,在朝堂之上一再退讓,就是不想再生事端,讓百姓能有修養生息的時間。

可他們卻因一些莫須有的謠傳,肆意傷害自己的親人。

從小到大,寧商酉經歷了太多的失望和寒心。每當他看到一次妹妹在被窩里偷偷哭泣,便對妹妹心疼一分,也對這天下心寒一分。

從第一次看到妹妹偷偷哭泣開始,寧商酉便下定決心,縱是與天下人為敵,也要護著妹妹。

見寧商酉冷靜下來,顧躍武勸道:“寧兄,收拾他們的辦法很多,沒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寧商酉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士子得意洋洋,肆意評論妹妹,實則惡劣的話語。

他雙手指節泛白,深呼吸平復快爆炸的情緒。

良久,寧商酉和自己的隨侍小廝耳語一番,吩咐道:“簡言,你去……”

簡言眼露精光,“少爺放心,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寧商酉嘴角揚起一抹狠厲的笑容,看著樓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子,就像看死人一樣。

“這么義正言辭,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高風亮節。”

此時的寧商酉,和寧兮認識的寧商酉完全是兩個人。

現在的他,更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誰來咬誰。而且還是那種不動聲色,從后面撲襲,獵物到死都不知道,殺自己的是誰。

顧躍武一直知道寧商酉是一個外表樂觀積極,實則心硬如鐵的人。除了在乎的人,便是天下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慶幸的是,小時候他和寧商酉因意外偶然結識,這么多年相處,也勉強算他愿意護在羽翼下的人。

“寧兄,你準備怎么對付他們?”顧躍武有些好奇。

“當然是一竿子打死,我從來不給人翻身的機會。”寧商酉燦爛一笑。

這一笑和寧兮笑起來有些相似,但其中的意味卻完全不同。

對面的齊昭也聽見了樓下的議論,皺了皺眉。

每一次見面,她都帶著那樣明媚真誠、溫暖人心的笑容,這樣的女子不應該成為權利爭斗的犧牲品。

齊昭正準備吩咐身邊的黑臉侍衛,給下面的人一點教訓,便看到寧商酉的隨侍,走出酒樓,臉上還帶著隱約的狠意。

“看來一家子都是護短的,但終究還是讓她受了苦。”

齊昭不是一個會輕易聽信謠言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兩次遇見寧兮,不敢說她是多好的人,但絕對不是傳言中那般。

他以為安平郡主名聲這么差,是朝廷權利斗爭的余波影響。

永和帝和寧家如此毫無底線地寵溺安平郡主,最大的可能是讓安平郡主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弱點,必要時候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說白了就是吸引炮火的,而她也確實做到了。某些人一直認為永和帝和寧家是為了女兒可以發狂的人。

但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又有誰說的清呢?

沒一會兒,簡言回到了二樓雅間,立于寧商酉身后。

“少爺,都辦妥了。”

寧商酉端起手邊新換上的酒杯,看著樓下。

酒樓外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邁著扭胯搖臀的步子走進酒樓,在大門處望了一下,隨即一臉欣喜,走向那邊正高談闊論,自我膨脹的青衣士子。

這個人剛才議論寧兮最積極,也最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國朝的忠心。

“李公子,奴家終于找到你了。”

女子聲音不大,但矯揉造作的聲音讓寧商酉十分厭惡。不過,樓下的一眾酒客和士子們卻很喜歡。

一雙眼睛在女子身上來回掃描,生怕漏了一個白嫩嫩的地方沒看到。

女子也不在意身旁男人的掃視,明顯已經習慣了,只是用力抓著青衣士子。

“幾日不見,公子已將奴家忘卻了嗎?”女子掩面而泣,哭得那是一個溫柔似水,就是有些假。

青衣士子呆愣當場,他在怡春院的相好,怎么跑這兒來了?

青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女子的話又來了。

“公子,您曾說只愛奴家一人。家里的糟糠妻沒有奴家溫柔體貼,要休了她,娶奴家為妻,可還當真?

自你走后奴家一直潔身自好,不論媽媽怎么說勸你是在騙我,奴家從未懷疑公子的真心。

奴家也一直在等您,但今日媽媽逼奴家接客。奴家逼得沒有辦法,這才逃了出來,公子您可不能不管奴家啊!”

女子哭哭啼啼,將事情敘述了個清楚。

樓上的齊昭和顧躍武也明白了寧商酉的用意,還真是殺人不見血。

私生活不檢點,還要休糟糠之妻,娶一青樓女子為妻。實在是有傷風雅,更讓一貫自詡清貴的讀書人的遮羞布都沒了。

雖然男子不像女子那樣注重名聲,但今年可是大考之年。國朝規定,聲名有損、私德不良之人,不能參加秋闈。

雖然這條律令,對大多數士子都沒什么影響,花錢擺平就是。

但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是在他肆意謠傳安平郡主之后,他這輩子別想考舉了。

青衣士子顯然也反應過來,急忙撇清關系,惡語相向。

“哪里來的賤婦,亂認相好。娘子溫柔賢惠,宜室宜家,我怎么可能放著如此美好的娘子不要,娶你這么一個千人枕的賤婦為妻。

我娘子可是戶部主事陳慶直大人七姑嬸的侄女,你這賤婦怎可亂認,壞我名聲。”

青衣士子大力一推,將女子推倒在地。

女子也氣得不行,都是負心漢,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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