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見他不說話,只好又問了一次,“你是柳氏的丈夫李厚木,這是你的兒子吧?”
李厚木直直地看著她,半晌才啞著聲音吐出一個字,“是。”
凌初對此也不意外,看到那燒得面目全非的小傀,她就已經猜到那是柳氏的兒子。
凌初見那李厚木轉過頭,又一臉怨恨地瞪著柳氏,不由心中一動,“你是不是有什么遺愿?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我可以幫你完成。”
李厚木迅速轉回頭,臉上閃著希翼的光,“果真?”
盡管聲音嘶啞,可卻帶著一股濃濃的期盼。
凌初點頭,“我從來不騙人,哦,也不騙傀。”
頓了頓,凌初又加了一句,“有遺愿我可以助你完成,但是我不白幫忙的。
若是有尸骨要下葬,五兩銀子。風水寶地要貴一些,最低二十兩起步,想要符紙陣法更要加錢。
也可以送你們到地府輪回投胎,價錢另算。”
李厚木眼里閃過一道亮光,當即抬手朝柳氏一指,“我要柳倩伶給我父子倆償命!”
償命?
還是父子倆?
兒子是被柳氏燒死的,李厚木怨恨她,想要她給兒子償命,這凌初能理解。
可怎么說是給父子倆償命?
那柳氏不是說她的丈夫是得了急病死的嗎?
凌初試探地問了一句,“莫非你的死,另有隱情?”
李厚木怨恨地一手指向柳氏,“我是被這賤人用砒霜毒死的。”
凌初驚訝地瞪圓了眼。
“仙姑,我愿出一百兩,你能不能幫我揭穿柳氏的真面目?我想要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揭穿柳氏毒害丈夫的真面目,這不算違背凌初的原則。
她幫李厚木遠成遺愿,既可以賺銀子,還能得到功德獎勵,凌初沒道理拒絕。
“柳氏,你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又燒死了兒子,他們如今回來找你索命了。”
原本看到凌初對著無人的空氣嘀嘀咕咕,柳倩伶本就心中不安,如今聽到她這話,更是心慌不安。
“你這道姑可別想含血噴人,我丈夫是得急病死的。”
“是嗎?可李厚木親口說,他是被你用一碗砒霜毒死的。”
凌初這話剛落,眾人大吃一驚。
楊夫人眉頭一緊,“仙姑,你說的這話,可是真的?”
凌初點頭,“這是李厚木親口說的,他如今就在柳氏身邊。”
楊夫人一臉愧疚,是她跟娘親害了李厚木。
原本見他性格好,又老實本分,這才想著將柳氏介紹給他。
沒想到柳氏竟然如此狠毒,連自己丈夫都下此毒手。
柳氏心中一緊,色厲內荏反駁,“我沒有,是你這道姑在冤枉我。”
凌初冷笑,“我冤枉你?”
“難道不是你看上了那外地來京的李姓富商,貪圖他的錢財,又跟他勾搭成奸,被李厚木撞破了你們的奸情。
表面哭著懺悔,求得了李厚木的原諒后,卻偷偷在他喝的風寒藥里下了砒霜,將他給毒死了?”
柳氏驚得滿臉煞白,這道姑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明明這事她做得隱蔽,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柳氏拼命讓自己冷靜。
她不能自亂陣腳,如今那李厚木已經死了,就算這道姑猜到是她毒死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凌初見她雙眼亂轉,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這事做得隱蔽,而且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你毒死的?”
柳氏雖然沒有回應她的話,但那神情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可沒想到凌初一開口,就給她潑了一桶冰水。
“你毒死李厚木的砒霜,是從百草閣醫館買的。被你下了砒霜的那碗風寒藥,李厚木沒有喝完。還剩了一點,被你連同那碗,一起埋在了你家后院的一棵杏子樹下。
這些都是證據,只要挖出來,找個大夫一驗就知道。”
隨著凌初的話,柳氏整顆心一直往下沉。
但她仍是咬緊牙關不肯承認,“我離開李家已經大半年,誰知道那藥和碗,是不是你為了陷害我,故意埋在那里的。”
“事到如今,還想要狡辯?李厚木的尸體雖然已經下葬了,但若是他的族人知道他是被人毒害致死的,想來也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
只要找一個仵作,給李厚木開棺驗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冤枉你。”
這下柳氏閉緊了嘴巴,沒敢再多說什么。
她毒死李厚木后,對外說他是得了急病沒的。
但是他的族人卻并不相信。
柳氏就是擔心李厚木的族人要找仵作給他驗尸,這才匆匆忙忙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偷偷帶著兒子進京投靠楊夫人。
直到這一刻,失去一切后,柳氏才開始后悔起來。
雖然她家中貧窮,但自從她認識楊夫人后,因她出手大方,時常送給她衣裳首飾和銀錢,又時常接她到安家小住。
柳氏在銀錢方面幾乎沒有短缺過。
可她嫁給李厚木之后,楊夫人也嫁進了京都。
因為離得遠,她沒能再像以前那樣從楊夫人手中得到什么好處。李厚木盡管有一間雜貨鋪子,但收入并是很多。
柳氏于是日漸開始不滿足于這種小富即安的日子。
再加上李厚木整天埋守忙碌在鋪子里,柳氏于是跟一個外地來京的富商勾搭在一起。那富商不但對她出手大方,而且還甜言蜜語說要給她買一座五進的大宅子,然后娶她過門。
柳氏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昏了頭,一個不慎之下,被李厚木撞破了奸情。
她痛哭流涕懺悔,李厚木盡管不快,但念在她給他生了兒子的份上,還是選擇了原諒。
然而他不知道柳氏鐵了心要嫁給那富商,私下買了砒霜,摻在他的風寒藥里。
李厚木見柳氏那幾天對自己百般殷勤,又親手給他熬了藥,以為她真心悔改了,心中還甚是安慰。
但他沒想到的是,柳氏端給他的不僅是風寒藥,還是一碗砒霜。
毒死李厚木之后,柳氏怕他的族人起疑,匆匆忙忙將他下葬之后,又變賣了家產,打算去找那富商。
誰知那富商見跟柳氏的奸情敗露之后,擔心被李厚木報復,早就逃離了京都。
柳氏雖然氣恨,但并不知道富商的家在何處。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兒子上京投奔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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