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伸出舌頭出來給我看看,我觀你上次開的藥方上寫的是外感風寒之病史,又無惡寒脈浮緊。
然而現在你鼻子準頭赤紅色,這是由寒轉熱,風熱犯肺了,之所以寒轉熱,是因為體內肺氣失調,無法宣發肅降,導致風寒邪氣郁而化熱引起的。
此時,你應該有咳嗽、有黃痰、咽喉紅腫、流黃涕等癥狀。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給你開藥煎煮喝下,一天之后便能夠看到效果,三天之內能夠好轉。
二是給你一個不花錢的治療,但是效果沒有第一種好。
去砍一些新鮮的竹子點火燒,再用碗接竹子兩端被燒出來的水,能夠治你咳嗽、痰多。”徐青衣先是看了看之前吳藥他們開的藥方和脈案,眼睛變異之后,一掃眼前的李氏,她面部特征很清晰的放大在自己眼中,徐青衣雙目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清楚地看到了李氏鼻子準頭赤紅色的癥狀,這是風熱犯肺的典型表現。
耳朵和鼻子輕輕的聳動了幾下,胸悶氣促,這些表現都是風熱犯肺的表現。
“嬸子,你選擇哪種治療方法呢?”徐青衣問道。
“哦,那先試試第二種方法吧,先看看效果如何。”李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不花錢的治療。
她家中什么情況她清楚,能夠有一個不花錢的治療方法,對她來說是一種很大的幫助。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愿意去嘗試這個方法。
“青衣你不用給李嬸子號號脈象嗎?”一旁的吳藥遲疑了一會兒,小聲的在徐青衣耳邊道。
“吳師兄,望聞問切,望聞在前面,問切在后。
望是觀察病人的神色、形態、舌苔等外在表現,來初步判斷病情。聞,則是通過聽病人的聲音、氣息,以及嗅其體味,來進一步了解病情。
前面兩者,我已經能夠看出來了,無需號脈。”
徐青衣還有沒說完,一個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往往最厲害的地方是,無需號脈,只需要望聞問診便能夠洞悉病情。繼而開方用藥,不過到了這個地步,需要極高的醫術造詣。
當然了,這也是指一些比較簡單的病癥方才如此,如若一些復雜的病癥,望聞問切少一步都不行,要互相驗證最后確診,對癥下藥。
“下一個。”等李氏離去之后,徐青衣喊道。
一位滿面愁容的大爺,腳尖一點一點的走了過來,那大爺坐上原先李氏的位置,那大爺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滿臉的皺紋和疲憊的神情讓人不禁心生同情。他雙手顫抖著放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尋找支撐。
“大爺,請問您哪里不舒服?”徐青衣的聲音平和而溫暖,像是春風拂過湖面,讓人感到安心。
“我就腳跟后面疼,走路不舒坦,不方便干活也不利索的。”馬大爺皺著眉頭道。
“哦,這樣啊!大爺,你脫了鞋給我看看,再看看你舌尖,站起來身上。”徐青衣先是查看吳藥上次給馬大爺開的藥方。
脈案上寫的風濕痹阻。
但是,徐青衣看完馬大爺的舌頭,并沒有瘀斑、瘀點、瘀血,不是氣滯血瘀。
足跟疼痛、灼熱感、疼痛部位紅腫、觸痛等癥狀都沒有,這也不是濕熱蘊結。
馬大爺也沒有足跟酸軟、腰膝酸軟、無力等癥狀,可見也不是肝腎不足。
“小徐大夫,我這個很嚴重嗎?”馬大爺見自己這病比李家的看的還久,不是看舌頭就是看腳跟,還詢問許多問題,馬大爺也有些慌了起來。
“問題是有些問題,說嚴重也就那樣,有錢的話,開方喝藥能夠調理治好,要是沒錢的話,也可以用一個不花錢的法子作為治療。
但是這個辦法只能夠簡單的緩解,并不能夠治好,但是能讓你日常勞作。”徐青衣望聞問查看往馬大爺的情況之后,很快便對馬大爺這種情況有數了。
足跟痛應該是有骨刺了。
“那我選不花錢的治療,還請小徐大夫告知。”馬大爺一聽有不花錢的治病辦法,雖然不能夠治好,但是能夠緩解疼痛還可以日常勞作,這多實惠啊,他二話不說,便連忙點頭了。
“你取青磚一塊,放在柴火上燒至極熱時取下,之后在青磚上倒上適量的醋,用布巾包好,將腳后跟踩在上面。
如果溫度較高,可以先將腳跟懸空在醋磚上方熏蒸,待能承受熱度后,再把腳跟放到布巾上熱熨。操作時注意溫度高低,防止燙傷,通常堅持七天的時間,你就可以看到效果。”徐青衣把治療的辦法告訴馬大爺道。
“就這?這么簡單?”馬大爺一聽,頓時覺得太簡單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花錢的,你試試就知道了。”磚頭治足跟痛不起眼,然而原理是艮宮、中宮、坤宮為土,艮為山,以土治艮。足跟的「跟」有一個「艮」字偏旁,故用此法。
然而卻很有效果,對于馬大爺這種貧窮的老百姓來說,白嫖不花錢,又能夠見到效果的治療,絕對會前去試一試。
這也是徐青衣想到打開自己知名度的辦法。
接下來徐青衣給這群人看病,見他們得的病都是一些常見的小病,例如感冒、咳嗽、頭痛等,但是這些小病被他們拖的越來越重,實在熬不住后,這才來看病的。
但對于貧窮的老百姓來說,這些病卻足以讓他們痛苦不堪,一個不小心拖成了大病,直接會要了他們的命。
徐青衣耐心地詢問每個人的病情,仔細地觀察他們的癥狀,然后給他們開出了一些簡單而有效的偏方。
大多數偏方要用的他們自家都能夠湊齊,都不需要花格外的錢了。
前前后后花了一刻多鐘的時間,徐青衣這才把這群人看完給送走了。
“這.......。”侯川見徐青衣給這群人看病速度不僅僅極快,開的藥方都沒有正經的幾味藥材,偏偏這群病人還信她,侯川頓時有些傻眼了起來。
他和吳藥兩人相視一眼,有些摸不準這是什么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