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顥收回目光,身上的傷養好了,也是時候算賬了。
“這幾日,紡織大世界那些人可有動靜?”
“浩哥放心,咱們的人都盯著呢。那幫氓流本身不成氣候,也就仗著人多勢眾,欺負那些個體戶。不過,他們都聽命于一個叫閻彪的人。”
那些人欺行霸市,尋釁滋事,屢禁不止,派出所也很頭疼。
九零年代初,個體戶如雨后春筍般越來越多,也吸引一些無業游民到此聚集,人多就容易鬧事。這些人本就好吃懶做,只能摸索那些旁門左道的法子賺錢。
“那就仔細查那個閻彪,看看他什么來路?”
敢挑釁保衛科,也敬他是條漢子。
復原回來后,已經少有事兒能很引起他的興趣了。
戴晴回到家,剛洗漱干凈,大門就被敲響了。
看著王大媽帶著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口,且此人一臉愁容,整個面部覆蓋著一股晦暗之氣,男女宮位置已經形成懸針紋,紋理混亂,說明這位老太太的兒女日子過的都不如意,還有外債。
這是種妨克之相,也是老太太性格使然。
“小晴,這是趙大媽,也是我的老姐妹,近期遇上了難事,想找你解惑。”
“進來再說。”
戴晴把人讓進門,趙老太就一直盯著她,眼中透著疑惑,有點不相信老姐妹的話。
這么小的姑娘,懂什么看相?
戴晴沒理會趙老太的懷疑,給兩人倒了杯水,“看相講究個緣法,信則有,不信則無。若是心里有懷疑,便不必開口了。”
此話一出,倆老太太相視一眼,緊接著王大媽就輕笑一聲,
“老姐姐,你別看小晴年紀小,那可是有祖傳的手藝。一般人我可不會給小晴添麻煩。”
趙老太訕訕一笑,心里已經信了大半,從她進門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小姑娘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可見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大師,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是王大媽的朋友,叫我小晴就好。”
現在她可當不得大師,只是剛入門罷了。
“趙大媽此來可是為家里兒子?”
聽著戴晴的提醒,趙老太一愣,心里那點疑慮頓時消失無蹤。
“你竟然看出來了?真是厲害,是大媽眼拙了。小晴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為了兒女的事兒發愁,我兒子一心想做個體戶賺大錢,好好的工作辭了,不但把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拿去了,還借了外債。”
“家里已經見底了,若是這次再打了水漂,我們家可就完了。不怕你們笑話,我兒子借了女兒女婿的錢,女婿心里早就不樂意了,我也天天愁的睡不著,就想知道,我兒子這次能賺錢不?”
聽著趙老太敘述,戴晴再次觀察她的子女宮,凸凹不平,紋理雜亂,子女日子艱難,面臨負債。財帛宮下陷,沒有錢財入賬的跡象。他兒子這次的生意,十有八九賠錢。
戴晴也沒瞞著,把看到的情況給她說了一遍,
“你兒子不是做生意的料,踏實上班還能混個溫飽。”
言盡于此,聽不聽就看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