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源:
看著大叔眼神透出一絲光彩,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大叔只要記得,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平安度日還是可以的。”
這個人的面相實在是太差了,若是心不善,根本活不到老。
前世積德,后世好命,很多確實牽扯著前世因果,亦是命數。
中年大叔抿著嘴巴,看著戴晴片刻,轉頭看向姜黎,
“大師,就沒有其他辦法改變嗎?比如帶個辟邪符啥的?”
姜黎一默,靜靜的看他片刻,“何為積福?回去好好想想,就明白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勞而獲的代價,終究是一場空。
看著大叔失魂落魄的離開,戴晴搖搖頭,心不向陽,還想轉運,只有做夢了。
這就是為什么有些人的面相一見面就讓人覺得不舒服,就是心地不善,遇見這樣的人一定得遠離。
“他沒給卦金。”姜黎轉著木頭珠子,隨口提了一句。
“若是他一直不改變意心,也屬于三不收之列。”戴晴笑了下,也不在意。
就在兩人說話時,迎面走來了兩位大爺,“喲,老王,遇見卦攤,咱們也算一卦?”
“你個老邱頭,都一把年紀了,不愁吃喝,你還想發財怎么的?”老王哈哈一笑,在戴晴兩人面前停下,“小姑娘,小小年紀,就出師看相了。”
“兩位大爺,要是好奇的話,不妨坐下來讓我給看看?”
戴晴看著眼前的老王頭,看他真的坐下來,才看向他的面相。
“地庫光潤,晚景愈好,而得安閑。王大爺,您下停光潔潤澤且豐滿,氣色淳厚,晚年生活稱心如意。”
地庫位于兩側腮部。
“哈哈……小姑娘嘴巴甜,準不準的先不說,聽著就舒坦。”王大爺哈哈一笑,從兜里掏出五塊錢放到盒子里。
“您兒女孝順,孫子爭氣,家里幾乎沒有煩心事,王大爺整天樂呵呵的,這日子還不舒坦嗎?”
老王頭一愣,直接點點頭,“說的沒錯,眼下的日子我很滿意,小姑娘有兩下子。”
“也給我看看。”老邱頭側身坐下,笑瞇瞇的看著戴晴。
“邱大爺剛才側身時,我看到你腦后有骨橫生,名曰‘玉枕’。頭有此骨,是福壽之相。”
戴晴看著他,幸虧這老頭已經沒幾根頭發了,要不然,還真是發現不了。
相書有云,骨從腦后橫生,主財,且福壽綿長。
“真的嗎?哈哈……老王,聽到了嗎,我能長壽。”
邱老頭一聽,抬手摸向后腦勺,這塊骨頭他早就知道,小時候還覺得突兀,不好看,沒想到還是個有福之相。
說罷,邱老頭也從兜里掏出五塊錢放到盒子里,“多謝小大師吉言,還別說,好聽話聽著就是舒坦。”
兩人相視一笑,哈哈笑著離開了。
戴晴看著兩人一身純棉的對襟褂子,腳蹬老布鞋,神色從容,忍不住贊嘆,還真是什么人玩什么人。
“兩人年輕時品行端方,才會晚年生活和樂……說到底都是自己修來的福氣。”
姜黎捋著胡須,看著他們,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老有所依嗎?
“開張了,要不要收攤回去?”雖然有一個沒賺到卦金,但也三人了。
姜黎看他一眼,倒是沒反對,兩人收拾下東西,悠達著往回走。
“丫頭,過兩天,我準備離開了。”在這里滯留的時間夠久了,是該離開了。
“下一站你準備去哪里?”對于這點,戴晴也不意外,本就是路過,自然不能停留太久。
“順著往下走,說不定會走到你的家鄉。”姜黎輕笑一聲,突然轉了話題,“你說我要是也在這里購置一套院子怎樣?”
戴晴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
“我又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姜氏一派,有生之年為姜派多置辦一點產業,我自然不會拒絕。”
他這個姜派掌門人做的有點不合格,把家里的一大攤子都交給大徒弟,確實為難他了。
“那就是造福為子孫后代,姜爺爺是個負責任的好掌門人。”
戴晴隨口夸贊一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她從未強調過房子問題,但跟在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動了這個心思,到底還是起了蝴蝶效應。
“等回去我給小寬說一聲,讓他幫我傳個話,讓那位毛同志多找一套。”
姜黎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神色溫和。他們姜派一直隱居在山上,若是在首都留個產業,以后也好有個落腳處,也算好事一樁。
“我看行,到時候打麻將我們都可以湊一桌。”戴晴哈哈一笑,兩人一起拐進了胡同,剛進去,就跟趙大媽走了個碰頭。
“小晴回來了?”趙大媽狐疑的看著戴晴,打招呼的語氣有點勉強,看著還有點忌憚。
“是啊,大媽出去啊?”
戴晴也就看她一眼,沒往心里去,這些個大媽,平時正事沒有,就琢磨打探人隱私了,搞的人怕怕的。
等她走遠,趙大媽立馬跟身邊人嘀咕,
“好好的一個姑娘,干點什么事兒不好,咋就想起來去公園跟人看相算卦呢?”
“可不是嗎?現在都是新社會,不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要我說,咱們得告到居委會,免得她害人。”
“……這丫頭平時看著挺好的,認識的人也都是高干子弟,按說不能做糊涂事兒啊?”
趙大媽神色猶豫,她一直以為這丫頭是哪里來的高干子弟,怕影響不好,才隱瞞家世的,鬧半天,是個半仙。
猛地發現身邊住著這么一號人,心里怪別扭的。
那人看趙大媽走神,拍了下她的胳膊,慫恿一句,
“你今天在公園也看到了,我可沒騙你,身邊住著一個神婆子,怪膈應的。老趙,你可不能猶豫,趕緊報到居委會去,讓主任給她做做思想工作,免得誤入歧途。”
“我再想想。”趙大媽回頭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呀,都親眼看到了,還猶豫什么?非得等她禍害你們胡同,就晚了。”那人有點恨鐵不成鋼,跺跺腳離開了。
我在九零當相師相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