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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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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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必勝客返回家的路上,張以晴充分發揮了一個九零后少女的活潑天賦,拿著照相功能無比強大的蘋果5,時不時的自拍一下發上微-博,各種稀奇古怪的造型搭配肢體語言,將青chūn的活力全面展現,時不時有人回復或是夸贊,她都會炫耀的在張世東眼前晃一晃。(更新速度最快記住本站百度搜求魔即可找到本站)
小區的外圍諸多門市和商鋪保證了街區的喧囂,當張世東習慣性的看到一個賣冰淇淋的就給妹妹張以晴買了一個、而張以晴也順勢接過來后,兩人對視,呆楞了數秒鐘,什么也沒說,張以晴也不擺弄手機了,默默的吃著冰淇淋。
時光似乎在此刻倒轉,兄妹都在變小,周圍的景致也不再是那么繁華,街道上,去接上小學妹妹的哥哥,總是會從自己的零用錢內省下一元錢,為妹妹買一個泛著奶油香的現壓蛋卷冰淇淋。每天,哥哥都會在進家門之前為妹妹擦去嘴角的奶油,否則,媽媽會罵的。
車笛聲驚醒了沉醉在記憶中的兄妹,張以晴習慣性的揚了揚臉,張世東也沒有生疏的用手為她拭去嘴角的奶油,六年前因為不懂而產生的誤會、六年間遠離的生疏,都在這一刻全部消散。哥哥,還是那個在妹妹心中撐起天的角色;妹妹,依舊是哥哥捧在手心中呵護的寶貝。
張軍從一輛jǐng用越野上探出頭,車停下來還沒等他開門,駕駛員迅速的下車打開張軍乘坐的后排車門,手在越野車的內側棚頂一搭。
“你們倆怎么在這?”
張世東看著那司機恭敬帶著謙卑的神色站在一旁,笑道:“爸,恭喜啊。”
張軍略帶細微尷尬的笑了笑:“臭小子,鬼精鬼靈。小蘇,跟著上來認認門吧。”
那司機很年輕,一看就是剛參加工作,與張世東年歲相當。
果不其然,張軍給三方介紹了一下:“小蘇,蘇方,小晴你要叫蘇哥。這是我兒子,張世東,女兒,張以晴。”
司機蘇方:“東哥,小晴,你們好。”話語透著親熱,人透著激靈,張軍只說了讓張以晴叫他蘇哥,那便證明張世東要比他大:“你們好,我是張局的司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需要打電話找我。”
“張局?爸……”張以晴愣了下。張世東與蘇方握了握時候:“省廳出馬辦事就是快,李建國這么快就拿下了?”
“爸,那你……“張以晴不是市儈的女孩,可輪到老爸升職,她也跟著高興。
張軍笑了笑,蘇方適時的站出來解釋:“張局目前接管李建國曾經分管的工作。”
張局示意大家上樓,邊走邊說:“沒想到他陷的這么深,做保護傘也就算了,家中竟然搜出了數百萬的不明來歷財產,還有他那個兒子,竟然在家中強迫未成年少女發生關系,省廳的人到他家時,正好碰到。以他老婆和孩子名義購買的房屋,平江五套,臨湖兩套,令人發指啊令人發指!小東,難得今天林廳心情不錯,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接受宴請,你昨天拿回來的酒,我一會兒可就借花獻佛了。”
進得屋,張世東將抽屜里自己拿回來的煙也扔過去一條:“老爸,你學壞了。”
六個字,弄得張軍一個大紅臉,被兒子看破自己心思,尷尬之余內心升起無比的自豪,看到沒,我當初的決定是多么的英明,兒子是真的長大了,人情世故官場門道看得是清清楚楚,那煙和酒是一般人能觸及到的嗎?過去自己一直原地踏步不就是沒有后臺嗎?如今林廳表現出來的拉攏和提攜,無疑是一個機會,也讓市局和分局的頭頭腦腦們看看,我這也是有后臺的。
蘇方裝作沒聽見的低頭拖鞋,張以晴則裝出一副很鄭重其事的樣子,握住張軍的手:“老爸同志,你沒有辜負黨的期望,是個好同志,以后要繼續努力。”
張軍順勢在女兒的頭上敲了一下轉移話題:“臭丫頭,你爸的玩笑也開,你媽是不是去醫院了,剛才接到通知高速那邊發生特大車禍。”
張以晴點點頭,張軍將煙和酒遞給蘇方:“那你們在家,小東,這兩天……”
張世東擺擺手:“你忙,我又不是小孩子,媽給留了錢,我手里也還有一些錢,這兩天轉一轉,城市變化太大了。”
張軍點頭:“嗯,多玩一玩,開你媽那臺寶來,有車總歸是方便一些,我這邊處理完,閑下來帶你們去看楓葉。”
張以晴苦著臉:“老爸,你可要快點,我這可馬上就要開學了。”
這一夜,對于張軍來說是生活的巨大轉折,得到了林子強的賞識,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尤其是當晚作陪的副市長更是與他單獨喝了一杯酒,官場就是這樣,什么話都不會明說,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都有著別樣的深意。中心區分局的副局長,分管治安和刑jǐng隊這兩大塊,可說權勢在分局位列第三,資歷沒問題上的也就順理成章,多少人等著巴結林子強,他的一句提點,讓張軍停滯不前的官場之路,翻了一頁新篇章,重新煥發了蓬勃的生機。
張以晴照例用電腦看韓劇玩手機,不過在進屋前,破天荒的跑到廚房洗了一盤子的水果,遞到了正襟而坐看新聞聯播的張世東身前。
張世東呢,詢問過妹妹關于孔梅遇到這種事加班的事宜后,放心的睡了一個安穩覺。一個正直青chūn年少學習力超強階段的年輕人,rì夜保衛著政治大人物,對于政治的嗅覺敏感度,完全超乎常人,盡管張軍略有疑惑卻還是不曾將自己升職的事情與兒子的歸來聯系在一起。
清晨,張世東照例起來‘活動活動’,買了早餐,梳洗完畢后離開家緩步走向中心醫院,照張以晴的話,這么大的交通事故那么多的傷員,老媽少說一兩天回不來了,從小到大她都已經習慣了,老爸忙老媽忙。
有輛車代步總比做公交車要好,剛走到從來都是車來車往忙碌異常的中心醫院門口,就見到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小跑著沖進了門診樓。
待到張世東走到骨科所在的樓層,就見到電梯門口堆積了能夠數家電視廣播報紙媒體,蜂擁沖向剛從療區走出來的骨科專家,首當其中就圍上了骨科的主任醫師孔梅,七嘴八舌的開始行使記者的權力。
“孔醫生,劉海彬的事情您能談一談嗎?”
“孔主任,是您堅持要保守治療劉海彬車禍后的腿部骨折嗎?”
孔梅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停下腳步:“現在所有車禍的傷員都在進行著積極治療,具體信息醫院會對外進行集體公布,現在不便接受采訪。”
她想走,記者們不會讓她走,從最初還不算尖銳的提問到擁有內幕消息的尖刻提問,孔梅只向前走了十幾步。
“孔醫生,劉海彬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是不是有生命危險,聽聞昨夜送來時鋼管危及骨頭最佳方案是截肢,已經有醫生準備動手術是您給攔了下來?”
“孔醫生,劉海彬如今生命垂危,您能談一談是什么造成的嗎?是否是因為沒有及時進行手術截肢而造成的后果?”
“孔主任,是不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你能通報一下劉海彬的具體情況嗎?”
言辭愈發犀利愈發的尖銳,特大交通事故固然有報導的必要,可如今極具話題性的醫患關系,無疑是更加具有新聞價值的報導,對醫生這個職業普遍都具有兩面性的人們,恨不得看到所有醫生都得到約束和制裁,高談闊論謾罵;而到了真正他們生病的時候又恨不得所有醫生都是好人,見到醫生恨不得下跪。
新聞,無疑是前者的推動器,有了這么一個題材,又有醫院內部醫生間的醫術矛盾沖突,記者們都瘋了,恨不得馬上就曝出驚天大新聞。
毫無疑問,能夠在這么緊張的狀態下對病人狀態了解的這么細致,絕無可能是病人家屬外泄的消息,一輛車數十名輕重傷員,家屬到現在都不一定見到病人,又談何說起病人的具體情況。從記者的提問中,張世東聞到了斗爭的味道,是有人要利用一次可能存在的意外來搞臭母親。
“對不起,醫生現在需要給病人動手術,請你們不要打擾。”
張世東直接擠進了人群,以雙手臂撐開一片區域讓母親和她身后的幾名助理、學生迅速通過。
記者們號稱鉆縫擁擠的第一人,可在此刻卻被牢牢的擋在后面,當他們覺得能動了以后,孔梅等人已經進入手術區。
“小東,你怎么來了?”孔梅眼窩深陷,滿臉的疲倦。
“媽,哪個孫子在陷害你。”所有人都是看破不說破,張世東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開口直奔主題。
孔梅擺擺手:“別胡說,我還要去給病人做手術,趙雅,這是我兒子,你先……嗯……小東,你來找我?”
張世東:“我來拿車鑰匙順道看看你怎么樣?”
孔梅:“小趙,你一會兒帶他去我辦公室,車鑰匙在我包里。”說完,也不等張世東開口,急匆匆的帶著人離開,而被她稱之為趙雅的則是一個洋溢著青chūn活力的女孩子,此時滿臉愁容也擋不住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青chūn氣息。
“你好,我是孔老師今年新帶的醫科大實習生。現在外面都是記者,專用電梯只有院領導和手術的醫生才能使用,要不我們等一等,外面人少了再出去。”趙雅很有自來熟的狀態:“哎,孔老師家我去過幾次,與小晴也是朋友,都沒聽他們談起過你的事情……”
“趙醫生,我能問一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張世東此刻沒有心情去欣賞一個摘掉眼鏡脫掉大褂略施粉黛換上衣服走在大街上必是回頭率超高美女的詢問,打斷了她。
很快,張世東就從略有些小八卦的趙雅口中得知了發生在昨晚的事情,歪了歪腦袋,鼻孔不規則的擴張幾下,手中已經出現了那根金針,悄悄的搭在腹部,一旦有戾氣充盈大腦馬上以金針壓制。
“喂,張世東,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趙雅推了推張世東。
張世東長長出了一口氣,夾在手中的金針消失,看來好了就是好了,這要是在沒有回家之前,估計此刻自己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狗雜碎王八蛋魏海洋,敢陰我的家人,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