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諾斯頓的夢魘,才讓華夏特種兵第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全世界面前。
因為有諾斯頓的夢魘,在之后的幾屆諾斯頓國際特種兵競技大賽中,華夏的隊伍都受到了來自世界各國特種兵的尊重。
薛建軍將他看到那些資料時的震驚完全復制了一遍,講述著張世東曾經在諾斯頓上的風采,一個月沒吃沒喝,在一群頂尖特種兵的封鎖下,所有的水源都被投毒,沒有一點食物,所有進來搜索他的人都不帶有任何的食物和水源。
這樣的狀態怎么戰斗一個月?
最后的時刻,還有三十多個人,卻生生沒有一個人敢于靠近他。那些之前詬病他將一次比賽當作實戰有些小題大做的人都閉上了嘴。一個多月的戰斗,他身上的傷勢,已經開始影響到生命,滴著鮮血,被三十多人圍堵住,站在那里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過去,直到他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倒下,過了足足有三分鐘才敢有人過去。
真的被打怕了,一個人戰斗了一個月,沒有任何的補充,沒有任何的支援,面對著一群同等級的高手,用實際行動回應了他們的聯合,你們不是聯合打壓我的戰友嗎?那現在繼續來打壓我,不打壓我你們也別想好過。
一個人,打出了聲勢,獲得了尊重贏得了尊重,為整個國家打出了聲勢,那一戰之后誰敢說華夏特種兵,那些詬病華夏特種兵只懂得硬堅持沒有實力的。現在還說什么。
三百個人,一夜未睡。當時針指向訓練前一分鐘時,所有的人都默默穿好衣服,望著天際遠端的一點點光亮,眼中露出某種特殊的堅定,在集合號響起之后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隊伍已經在院子里集結完畢。被觸動的內心燃起了洶洶的火焰,要在真正的戰場上證明自己,要用更瘋狂的訓練讓自己變得強大。要讓諾斯頓的上空飄揚五星紅旗,要將張教官的傳承接過來,華夏特種兵絕不是買一贈一的商品,他們的出場即代表著華夏這個國度,代表著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
這一股心氣,就像是細菌傳染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演習部隊。且繼續在瘋狂的蔓延著,蔓延到整個軍區,所有的人都在打聽著那天發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試圖從薛建軍或是那三百個人口中得知曾經的諾斯頓發生了什么。
偶像的力量是強大的,當張世東成為了這三百個人的偶像后,最快的時間內又有數千人成為他的粉絲。因為這三百個人也都是各個部隊的佼佼者,他們擁有著諸多的擁躉者,很快就從這三百個人的口中了解到發生了什么,也都發憤圖強成為這群人的一員,背負的某種榮譽感正從張世東的身上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張世東慶幸自己身后有一個默默付出的蘇惜西。他不需要為了任何的善后事宜浪費腦筋,也不需要為任何的準備資料皺眉頭。蘇惜西會將一切都給他處理好,他只需要做出最關鍵的事情即可。
當夜返回魔都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找了一家主題酒吧,王紫嫣找了幾個還沒有離開的歌手唱了幾首歌,喝了點酒,與張世東很霸道的為了吃早餐跑到百公里外的城市去吃特色的灌湯包,然后吃飽喝得就什么都不管了,上車窩到后面放倒座位就開始睡,直到被張世東送回家,由保姆攙扶著迷迷糊糊的進房間衣服也不脫的鉆進被中繼續睡。
王西進年歲大了,昨天熬了大半夜,也是剛剛睡醒見到張世東狀態還好,留下他喝了一個小時的茶,談了一些沒有邊際的東西,泛泛,空洞沒有什么特殊的內容,兩人實際上也沒有交集之處,也難以聊大一個共同了解的話題。軍隊建設?一個是大首長抓的是宏觀,一個是身臨一線的戰士,前者說的后者不懂,后者說的前者未必重視,但不管怎樣聊了一個小時,將彼此的態度聊了出來。
張世東不代表誰,他身后代表的是一股蓬勃向上的力量,是高層中正在凝固起來的一種聲音,面對著那些瘋狂涌來試圖羼食他們力量的家族派系,迫切的需要更多支持者。
王西進代表的是東南軍區的聲音,他雖是副職,但無論是司令還是政委都對這位東南軍區的老將很是尊重,若不是王西進幾次請辭,三顆星早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成為全軍內唯一一個副職的上將。
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坐在了一起,并都有意向將彼此的意愿傳達給對方,這是最重要的。
午飯沒有在王家吃,張世東駕車回到了學校,躺在寢室的床上,聽著那三位室友剛吃完飯叼著牙簽腿搭在電腦桌上摳腳吹牛逼,眼神迷離的抱著抱枕,床上的被褥兩三日就會被吳剛拿出去日曬,此刻在溫度適中的房間中,從被褥上傳來陣陣綿軟的暖意,舒服的用下巴和臉頰不斷的摩擦著棉被,哼了一聲閉上眼睛,直覺一種難得的困意涌上來。
在他睡著的時候,在某些層面,昨夜在演習場上大放異彩的張教官就是獨戰孤島血染塵宗神秘強者的消息傳開,震驚之余,這些人都想著能夠與張世東見一面,能夠喝上兩杯酒為最佳,所有認識張世東的人電話都開始忙碌起來,相邀他參加各種各樣的飯局和宴會。
其中,有些人并不了解張世東,撥通張世東的電話,這其中大部分都只是接到了無法接通的嘟嘟聲,只有零星幾個人電話接通,卻發現接電話的不是張世東。
“他在睡覺,如果只是吃吃喝喝的事情,不要打擾他,他非常討厭這種宴請,要覺得自己是他朋友,就順著他的想法。”蘇惜西的聲音會讓人有一種被雷電擊中的酥麻,不自覺的腦海中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我應該順著她說的話去做。
這一覺,張世東睡的天昏地暗,完全是迷迷糊糊之間,翻來覆去的不想睜開眼睛,難得有這種狀態他不想輕易破壞,也懶得去管到底睡了多長時間,肚子沒食身體缺水也懶得動彈,身體與被褥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摩擦暖感,一秒鐘也不想從被中鉆出來。
耳邊偶爾聽到三人低低的說話聲,含糊之間也應了一句:“你們玩你們的。”就繼續轉身面沖墻,身體縮成一團,棉被中騎著抱枕,給人感覺他的床上還有一人似的。
吳剛三人開始有些擔心,桌上始終擺放著一次次打好的飯菜,到了下一次飯點到來時,重新換一份,繼續擺在那里,等待著張世東醒過來馬上就可以吃飯補充身體長時間睡覺下消耗干凈的能量。
三十六個小時,張世東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一宿,眼睛干澀睜開,屋內燈光微弱,只有吳剛一個人在,正坐在舒服的搖椅之中,喝著小酒吃著雞爪子,看著一個最新出的都市電視劇,鄧寶和文景然都不在,看到張世東坐起身,吳剛沖著他豎了豎大拇指:“你太牛了,東哥,要么不睡,要睡就一次睡這么長時間。”
“他們呢?”
“出去約炮去了。”話語中,不無嫉妒的滋味,老哥一個獨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韓靜又不會給他太多的機會,只能守著過去認為的好生活喝著小酒看著電視,張世東在睡覺他又不好將附近寢室的牲口叫過來。
“那我也去了,睡醒了需要女人滋潤一下。”張世東的話刺激得吳剛怨念叢生,大聲咒罵:“張世東,你丫真不是人,我這就約韓靜過來,你趕緊滾犢子,別影響我們談情說愛。”
張世東沖了個澡,換了一條白色的休閑褲,從衣柜內拿出一雙淡紫色的休閑鞋,白色的雞心領小杉外套著一件淺藍色的束身西服,看得吳剛在一旁大叫:“哇靠,你能不能行了,這是要出去跑皮的節奏,不行,你得帶上我,有好貨發我兩個。”
看著張世東戴上手表整理頭發一身明顯的夜店公子哥裝備,吳剛不干了。
“行啊,你喜歡就跟著去,不過被打擊了可別怪我,現在這幫小孩玩的很瘋,你這樣的老人家容易被折磨的渣都不剩。”
吳剛豎了豎中指:“切,你不老,還紫色的鞋,真能裝嫩,誰不會啊。”
結果十幾分鐘后當兩人走出寢室時,走廊內有閑逛寢室的牲口們看到吳剛,先是驚訝后是哈哈大笑,這位太夸張了,一身打扮直讓人覺得有些像是舞臺上表演的小丑。黑色的尖頭皮鞋,粉紅色的褲子花色的小杉,外面套一件eXr的運動夾克,頭發還專門用發膠定型,整體感覺要多風騷有多風騷,尤其是這龜孫還專門在脖子上帶了一個很怪異的項鏈,自認為無比的帥氣,誰知道跟著張世東到了一個處于鬧事街區龍蛇混雜的夜場后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這樣打扮不僅不風騷,還被好幾個人誤解。
張世東和吳剛坐下后,故意點煙后將煙和打火機都放在了吳剛的面前,煙盒在上打火機在下……
這是一種暗示,我是鴨,我在招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