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一項活動,領導會停留超過一個小時,大多是到場祝賀一下,在媒體和嘉賓面前露一下臉就會離開,少數真的是至親好友,零星的領導會留下來也會顯得鳳毛麟角。
夢想之館開業,打破了這一常規,來自各行各業的祝賀花籃從擺了足足有數百個,個人名氣不夠的,企業名氣不夠的都直接擺在了后面,前面這些上面的名字至少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些人甚至會讓走過看到名字的人唏噓不止,看到沒有,這張世東是真有面子,連這位都給送來祝賀,看到沒有那個人都送來了祝賀……
時至中午,幾乎所有人都離開了現場,不是張世東請不起吃飯,也不是他們不想留下來吃一頓,而是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到了始終停在角落里那輛警車。
三五成群的離開,不少熟人見面直接就約著中午喝一杯,但凡是張世東的朋友或是以他朋友自居的,此刻全部都冒了出來,提前站在門口區域,看到相熟的人出來,與其關系最好的一個站出來拉過來聊幾句,再湊幾個熟悉的朋友,笑談間離開現場,找個地方喝一杯,也算是替張世東來招待大家。
整個離開的現場有條不紊,很多人大家都是穿插熟悉,與張世東最親近的人自然是留在最后,一旦有別人不太熟悉的人落下,他們也能補上去進行相邀。
當最開始時,不少人看到站在門口區域的人,都不禁暗自豎起大拇指,人家張世東不管怎么樣,看看這朋友,到了關鍵時刻都沒有一個退縮的,站在門口的人幾乎達到了今日所有來賓的四分之一,都將自己當成了主人,代替張世東來招待大家。
彭一亭當日留在了平江吃午飯。午飯是趙美茹招待的,林子強張軍都在座,據說這頓飯吃的四平八穩,喝酒敬酒的熱情有,落座之人的熱情也有,但卻能夠在大家認為要出現高潮的當口嘎然而止,每個人喝的量都差不多。離開飯店后各奔東西各自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讓那些關注的人只覺得云里霧里看不明白。
不止是他們看不明白,太多太多的人都看不明白,就連沒能陪坐末席卻在另一個酒局上坐在主位的詹佑智,都是帶著思考過了一下午,總覺得這里面有些事自己沒有看懂。而在之前的時候似乎又有些事情好像做錯了。
萬鈞是少數黯然離場的嘉賓,在這里為官一任,到最后竟然連一個邀請的人都沒有,幾個礙于情面的普通邀請對他來說就像是侮辱,最后那位與自己一樣離開平江,到了松城市擔任副市長的車家子弟,來了一次真正的邀請。車君憲作為晚輩找了一個可口的小地方,要知道今日全市所有知名的場所估計都有碰到熟人的可能,車家沒有敗落,車君憲的父親雖說常委沒了但也沒人敢忽視,只是這萬鈞,就像是一塊臭肉,誰都不愿意離他太近。
三個人,一個小包間。四涼四熱,兩瓶酒。
萬鈞苦笑一聲,第一杯酒干掉,當這杯酒喝完之后,萬鈞坐在那里的腰桿又挺直了,這一次輸的更為徹底,但他無怨無悔。如果在有機會之時還坐以待斃,那才不是他。上躥下跳了幾天,結果卻是這樣,萬鈞除了苦酒一杯喝下肚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說的,也沒人會聽他說什么。
“省婦聯的副主席,再壞還能壞到哪里,提前退休也好,早點回老家去,熱炕頭熱燒酒,累了一輩子休息休息也好。”萬鈞對未來前提不再抱有希望,言語之中也充斥著對未來生活的失望。
張家。
孔梅經過休息,精神恢復的差不多,趙雅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當日那個堅強女孩的形象,給所有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讓孔梅不自覺的對趙雅有了依賴。
張以晴和魯成也在家中,陪著孔梅看電視,陽光下客廳的窗簾當著薄薄的一層紗簾,沙發上三個女人以最為舒服的姿勢或躺或坐,廚房內魯成做著午飯。
一集電視劇的間隙,孔梅突然問道:“雅兒,小東真沒事?”
趙雅笑了笑,拉著孔梅的說道:“阿姨,你就放心吧,他不出來也是有別的目的,這么點小事也不能關著他,要是那樣,那四虎一家現在早就被撕成碎片了,你是不知道,阿光他們現在每天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家要是再有一個人犯錯,那就倒霉了,敢出門跟人吵架都有可能遇上亡命徒。”
孔梅眼中閃過一片陰霾:“他們那么兇?”
張以晴心疼的摟著老媽:“媽,我哥和雅姐不比他們兇多了,你是沒看到,當日雅姐太威風了,給我們女人長臉。”
當日趙雅的表現,得到了所有人的贊許,或許有人會說孔梅是未來婆婆要巴結才會這樣等等話語,就算是真正的婆婆,又有幾人能夠在那種情況下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回來之后趙雅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很多,整個張家如今都偏移到趙雅這一邊,其她女人直接靠邊站,要不是趙雅懂得適可而止,估計現在后方大戰已經啟動。
孔梅拍著趙雅的手說道:“我這些年太不經事了,當時腦袋完全是一片空白,我這個當長輩的不稱職啊,本該由我來保護你的。”
趙雅笑了笑,不去在這個問題上跟孔梅糾結,那樣未來一兩個小時都會是孔梅的自我批評,聰明的女人總是懂得如何掌控老人在場的局面,讓苛刻的老人們完全消除沒有血緣關系的那層隔膜,真正將你當作自己的兒女,經歷一場醫院驚魂,趙雅在這個家中,得到了剩下三名成員的集體認可,張軍和孔梅已然將她當作了與張以晴一樣的女兒對待,說話做事的時候沒有那么多該去客氣的地方,一切以對待女兒的標準來執行,不做作不刻意。
“媽,你就放心吧,我哥是誰,那么帥的男人,他就是我心目中的未來戰士,能夠擺平一切的。”張以晴對哥哥的崇拜是與日俱增,如今已經衍變成絲毫不會考慮任何其它的腦殘粉級別。
趙雅笑道:“某人也不錯啊,看看,這幾天廚藝漸長,以后開個飯店吧,我們天天去你家吃飯。”
視線在遠處的廚房掃過,引得孔梅和張以晴哈哈大笑,笑的魯成有些不知所措,撓著頭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趕緊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去查看,這一下引得三個女人笑的更是開懷,應酬完回來打開門進屋的張軍,也被這氣氛感染,解開襯衫,哈著酒氣拍著魯成的肩膀說道:“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呀,還是干好自己的事吧,來,中午看叔叔給你們露一手,當年我可是靠著軟炸里脊這道菜,追到你阿姨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而在那沙發組的一個單人沙發前的茶幾上,總會放著一個煙灰缸,這個家庭和美,總有一個人在暗中奮斗著,給這個家力量。
張軍作為局長不必在整個事件中承受壓力,孔梅和趙雅第一時間就與外界的紛紛擾擾隔離開,張以晴和魯成不必四處奔走擔心,他們只需要安穩的呆在家中,外面的一切紛紛擾擾都有張世東替他們來解決,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
此刻,給他們創造這幸福的男人,正在看守所中,坐在角落里,平靜的翻看著手里的資料。
跟他關在一起的人,此刻都無比幸福的圍坐在遠處,吃著燒雞豬蹄,喝著醇香的美酒,一個個嘴邊和手上全都是油膩膩的,盡管這里不如監獄那么刻薄,但要吃上一頓大魚大肉喝上一瓶好酒也不是那么簡單的,無不對東哥豎起大拇指。
管管和阿光專門送進來四個兄弟照顧張世東在這里的生活,寸步不離為張世東的生活做保障。聽到這些人對東哥贊不絕口,撇撇嘴說道:“你們懂個屁,東哥是什么人,是你們能夠解除到的嗎?有這機會能夠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幾天,那是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懂嗎?”
有的吃有的喝還有大中華抽著,這東哥又有平江道上的人罩著,傻子才會去得罪他,順著他們的話連連點頭,實際上很不以為然,直到某個新從外面進來的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了當日發生在中心醫院的事情,在場的人才大吃一驚,看向一直陳默不作聲的張世東,多了真正的忌憚。
一個人不到一分鐘時間,不分男女全部干掉,太兇了,有胳膊被砍掉的,有殘疾的,有毀容的,這東哥果真是兇人。
對于這里的生活,是張世東自己要求的,手中的資料是上級委派的任務,里面有著關于滿東那個金融匪徒父親的全部資料,其中有很多是從滿東的口中得到的,他需要做的就是進入香江的監獄,從滿東父親的口中得到二十年來國家都沒有得到的大批被詐騙的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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