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孓無我)
第五百三十一章讓人絕望的道具
隨著燒男的舉動,現場頓起驚呼之聲,他怎么敢這么做?
“張世東,你瘋了嗎?”觀看廳中,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張世東膽子怎么這么大,竟然縱容這些無賴真的對女兵……
所有被囚禁在牢籠內的士兵抓著欄桿不斷的吼叫,怒罵著燒男等人,聲稱要活剝了他,這只是一次集訓訓練,燒男的行徑完全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底線,在沒有生命威脅的前提下,憤怒并不缺少釋放的勇氣。
燒男抓著那女兵的胸脯,拉著她向外走,女兵凄慘的尖叫聲讓所有人瘋狂,不停的搖晃著欄桿,不斷的拍打著欄桿,怒罵咒怨毫無底線的脫口而出,面對這樣一個訓練營,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無法適應。
強力噴水管向著欄桿內的人噴去,冰冷的海水將衣衫打透,夜晚島上的寒風刺骨,所有人不自覺的一激靈,抱著臂膀縮在牢房的遠端,避免正面被噴水管噴打。
女兵的尖叫聲漸漸遠去,伴隨著她大聲喊叫宣布退出的聲音,燒男的獰笑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勾住了現場一部分人的心,他們覺得自己在這里受到了侮辱,覺得自己不應該受這樣的屈辱。
一部分的女兵,站起身,義正言辭的沖著外面的客座教官說道:“我們要退出。”
“說出你們的情報,我們這里不接受退出。”
如果是十幾分鐘之前,她們還都很有信心去扛住任何的嚴刑拷打。可面對燒男那樣的人,她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如果當兵需要付出尊嚴和身體,那這樣的兵還有什么意義,幾個女兵選擇了道出自己領取到的情報,悄然從監牢內被放了出來,外面的部隊將她們接走,好吃好喝伺候著,而就在她們到達指揮部所在的兵營時,那個被燒男抓走的女兵赫然也在那里。只是此時的她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恐懼害怕,反而主動勾引別的戰士,被燒男抓著扔到了船上:“這出戲演完了,你可以滾蛋了。”
觀看廳內,一些人還在念叨著不應該這樣,他們要比這些自愿被淘汰的女兵們先知道答案,這個特殊的女兵來自某個聲色犬馬之地。她的存在就是一個讓人絕望的道具,也是在給所有的女兵施加壓力,不要逼我們,真逼急眼了我們什么都敢做。
第一天,就在下馬威中度過,冰冷的牢籠內還有未干涸的水跡。所有人的身上潮乎乎的,到了夜晚就感覺渾身發涼,縮著身子相互依偎著取暖,不讓自己感冒。
一桶清湯,能見幾個整根的菜葉。冰冷冷的窩窩頭,咸死人不償命一勺炒菜。
譚家私房菜的廚子拿著那把標志性的菜刀。在牢房門前巡視:“今天是第一天,伙食標準定高一些,也讓大家能夠吃飽一點。我正在做一個菜系的研究,明天開始,你們將有幸成為第一批的品嘗者。”
湯是溫湯,大家都分別拿碗喝了一大碗,讓胃里有一點點暖意,讓那冰冷的窩頭能夠勉強下咽。
沒有給他們多少喘息休息的機會,吃完飯兩個小時后,這群背負了重大使命的客座教官們,開始露出猙獰的笑容,拎著棒球棍,先拽出了十幾個男兵吊在中心廣場上,揮舞著棒球棍,狠狠的擊打在他們的身體之上,每一下都勢大力沉,完全沒有同為軍人的一絲同情,剛剛開始就讓挨打的男兵們暈厥過去,疼痛讓他們不愿意開口都不行,為了避免自己扛不住,有幾位軍官唱起了歌曲,借此來抵御劇烈疼痛。
“其實我要是你們就把情報說出來,都什么時代了,成天喊著戰爭戰爭,有幾個人能夠真正面對一場戰斗,訓練的再厲害有什么用,不還是在訓練訓練,差不多就得了,真把自己當作蘭博啦?就算是,在這個地方,我也要讓你們這一群蘭博變成廢品。”
裝滿冰塊的水桶,將人大半個身子塞進去,瞬間你就會發現他完全失去抵抗,直接暈厥過去,嘴唇和眼眶變成青色……
觀看廳內,一個醫生搖頭道:“這樣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一個弄不好是要留下終身頑疾的,我不贊成這樣極端的集訓。”
張世東面對著老醫生的質疑,很強硬的回應:“那如果都是常規訓練,花這么多錢弄這么個地方干什么,在家里訓就好了,還節省了一筆軍費,我寧愿他們身上都有暗疾,也不想他們在戰斗中被敵人擊斃。”
非常規訓練,要的就是速成的獨特效果,狼營不到一年的速成班,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想,女兵能有那么大的潛力嗎?現在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
身強體壯的童童和作為指揮官的林逸雪成為了女兵中最先出來遭受拷打的,女兵不像是男兵,被打吐血給人一種鋼鐵硬漢的感覺,女兵被打就像是一枚柳絮,被人摧殘的毫無模樣。
整整一夜,打了扔回去,抓出來繼續打,這群客座教官們的嘴都不是省油燈,不斷的刺激著不斷的譏諷著,第二天一大早來臨之前,又有十幾個戰士選擇了退出,有男有女,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覺得這樣的軍旅生涯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們都有信念當戰爭來臨的那一天自己有勇氣拿起槍上戰場,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只為上戰場做準備,太苛刻了、
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入到監獄時,已經是上午九點,熬過了寒冷的夜晚,都想著投身到陽光普照的范圍享受一下暖洋洋照在身上的感覺,從沒有一刻,大家覺得陽光是這么的可愛。
張世東背著手走進了監牢區域,面無表情的看著每一個人。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沒有任何的情感外露。望著飽受折磨的群體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
有人訴苦,有人希望得到說法,有人要控訴,有人要解釋,張世東都沒有回應,慢慢的走著,被一些謾罵著。
端木月縮在牢房的角落里,她被冰水桶侵了很長時間。已經開始打擺子,臉色蒼白額頭滾燙,入營第一天就將面臨生病的境況,靠在欄桿上被陽光照著,一點點的暖意并不能驅散她身體的寒氣,身體顫抖著,看著走過來蹲下的張世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張世東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退出吧,你熬不過去的,你的體質太弱了。”
端木月再一次的笑了,搖搖頭,聲音略顯沙啞:“我是不會退出的,我難受。你比我們所有人都難受。”
張世東冷冰冰的站起身,環顧一圈:“我不想看到她們還有力氣說話。”
“是!”
冷的結束了,來熱的,在陽光充足的時節,完全鐵質結構的牢籠外燃起一堆火焰。熱量傳遞到整個牢籠,甭說是坐著了。腳下的鐵皮讓你必須時刻的行走才能驅散那股熱量。
林逸雪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我們要堅持下去,教官是不會真的任由我們廢掉的,大家動起來,將昨夜的寒氣從身體內驅散。”
已經走到門口的張世東又來了一句:“我討厭廢話多的人。”
隨之,林逸雪所在的牢籠被加大了燃燒的火量,她依舊堅強的笑著,盡管肋骨隱隱作痛,那群家伙遠不如專業的軍人下手有分寸,差點就把自己的肋骨打斷:“我們扶著小月亮,出一身汗她的病就好了。”
端木月暗自搖搖頭,低聲說道:“諸位,你們不想試探出人鬼的底線嗎?”
林逸雪眼珠轉了轉,背對著外面的角度沖著她豎了豎大拇指,這小丫頭后進狼營,素質不錯但沒有經受過任何系統的訓練,這一段時間以來吃的苦要比別人多得多。
“她不能這樣下去了,太危險了,我是醫生,我必須馬上給她治療,她還是個孩子,如果這一次沒有經過系統的治療,很有可能留下暗疾,會影響她作為女人一生的幸福。”來自總院與崔勇達一樣年輕有為的外科大夫溫晨升在觀看廳坐不下去了,他清楚的看到了端木月不僅是在打擺子,作訓服的褲子襠部還隱隱有血跡,女孩子的生理周期如果被寒氣入體,那將會非常非常的麻煩。
溫晨升的話得到了現場多數人的贊許,就連來自總參和軍區作訓處的干部們也點頭,覺得他說的對,訓練歸訓練,不能因為訓練而讓我們優秀的戰士一生都背負痛苦。
貪狼看了看張世東,見到他沒有說話也選擇了沉默,她當然也看出了端木月這小丫頭的意圖,她不相信張世東能看不出來,什么時候,他也學會了變通?什么時候,他也懂得了圓滑?
這訓練營備受矚目,容不得一點錯誤,他在現實面前也不得不妥協嗎?
張世東坐在電腦前,重新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狀態,七扭八歪的靠在沙發里打著游戲,時不時看一看中顯示的訓練情況,給人感覺完全成了局外人。看到崔勇達溫晨升之流在指揮部內越來越活躍,那些本來還有一點謹慎忐忑而來的作訓干部,在張世東的沉默下,也都紛紛活躍起來,觀看廳內大家各抒己見,都將自己認為優秀的訓練方法拿出來侃侃而談。
你一言,我一語,這樣是否合理,那樣是否具有科學性,談的是不亦樂乎,完全無視了這里的最高指揮官和實際上的教官。
溫晨升帶著人到監獄里將端木月接了出來,安排進入了指揮部旁的臨時醫院內,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又讓女護士陪她洗了個熱水澡,吃了藥倒在病床上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端木月驚醒,她不相信張世東會給自己這么充裕的休息時間,除非……
“溫大夫……”
很快,端木月就從溫晨升的口中套出了當下訓練營的情況,似乎張世東被架空了,這群人正在行駛著主導訓練營的權力,想至此,端木月二話不說就返回病房,將衣服更換就要返回到監牢之中。
溫晨升攔住了她:“小丫頭,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養不好,很有可能會是一輩子的事,對比一次隨時還可以來的訓練營,哪頭輕哪頭重你不知道嗎?”
端木月笑了,笑的讓人覺得很怪異,似有著對溫晨升諸多的憐憫:“你不懂的,你穿著軍裝也不是真正的軍人。軍人,不會在任何困難面前退縮,他們是這個國家第一道防線也是最后一道防線,練,為的是時刻準備著,不是一句口號,不是為了奪得訓練標兵鼓舞士氣的標語,你不懂的。”
說完,堅定不移的離開了醫院,在柵欄處喊著人將她送回了監牢,此時的她燒還沒有完全退掉,身體的不適也沒有完全散去,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張世東一定在看著她,一定。
溫晨升回到了觀看廳,將剛剛端木月對他說的話簡單的復述了一遍,向著張世東問道:“張教官,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對她們做了什么,讓她們擁有這么堅定的信念?”
張世東打著游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方天化代替他做了回答:“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在你們的眼中戰爭是假想的存在,而在我們的世界里,戰爭無處不在。”
方天化的話和端木月的行徑并沒有改變這些人固有的思維模式,面對著戰熊燒男等人的殘忍行徑,他們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刻試圖去干涉,不忍心讓優秀的士兵遭受一群流氓的侮辱。
田鼠蟲子蛇等食物開始端上了主菜的餐桌,當畫面鎖定在這些東西上時,觀看廳內不少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覺得自己的身心正在接受一次巨大的沖擊,這些平日里見到都要驅趕殺死覺得惡心的東西,此刻,要成為所有人的食物,還有那么多的女兵,她們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童童抓起一只蟲子塞進了嘴里,咀嚼著……
扈魚兒用臨時給她們使用的匕首劃開了田鼠的脖子,劃開它的肚子,割下一塊滿是鮮血的肉,放進嘴里……
觀看廳內,有人吐了,捂著嘴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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