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七天院,張以晴出院,回到家中享受合家歡樂的幸福,享受大兒子一天天長大的快樂。
張世東用了二斤黃金給外甥打造了一個純金鎖,又用了一塊整玉給外甥找人雕了一個玉猴,除了他之外,那些舅媽們的禮物更是千奇百怪各有特點,價值直接被張以晴忽略掉,戴過千萬的珍珠項鏈,此刻擺在銀行保險箱內,在哥哥的刻意培養下,金錢的概念漸漸從她的腦海中消失,就覺得開心快樂幸福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不執著于錢的追求。
魯成的父母將原本的房子賣了,也在小區內貸款買了一個七十平的房子,本來按照張以晴的意思是舀自己結婚的份子錢給公公婆婆買房子,老兩口不同意魯成也不同意,他只是摟著妻子說我以后賺錢舀出一部分給老人還房貸你別在意就好,張以晴哪里會在意,別看結婚不收禮,可哥哥嫂子們以及親戚們給的壓兜錢,都足以讓她成為一個小富婆,當她有錢后才發現,自己似乎沒了花錢的地方,不管是自己用的孩子用的還是家里用的,自己都不需要動手,父母沒想到的,馬二都能幫著想到,錢突然間對待一個沒有賺過大錢的女孩意義變成了一堆數字,她又怎么會對公公婆婆吝嗇。
平江大酒店。
能以平江冠名,可見這酒店絕非一般小地方,在十年前,平江大酒店絕對堪稱平江市最高檔次酒店序列里的翹楚,隨著十年來城市變化的日新月異,平江大酒店已經淪落到二流,可即便是二流,平常人吃飯也不會選擇這里,包廂內的飯菜沒個一兩千塊錢也出不來,還得說是酒少喝,點菜的時候摟著點。
接到毛通的電話時,張世東正抱著大外甥玩,笑著點頭后將打狗棍就放在了外甥的嬰兒床上,剛會有一點反應的孩子就喜歡抓著手杖不撒手。
馬二那輛屬于夢想之館的悍馬太張揚,張世東選擇了將母親新換的一輛頂配a4開走,白色的車體深受中等購車一族的喜愛,孔梅又不喜歡將車里堆積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車子內部的裝飾顯得很簡潔,但也避免有一些女性的痕跡。
臨近中午直接到飯店,比較符合熟悉陌生人的聚會模式,多數人聚集在一個相對受控制的空間內,酒桌一旦轉起來,彼此之間的關系會恢復的非常快。
“怎么開車來了,我忘提醒你一句,今天可是要好好喝一點的,三場節目都安排好了,誰也不準跑,有老公有媳婦的可以帶家屬出場但必須全程參與。”看到張世東開車來,毛通打了個哈哈將他之前故意沒提的事情改成了忘記,他本以為張世東沒車也就沒有刻意提這件事。
“那我讓人來開回去,反正時間還早,我就陪你在這里迎賓。”張世東今天的打扮已經基本上成了他春秋的固定打扮,沒有一絲褶皺的休閑褲,高檔的休閑鞋,定制的腰帶隨身的高檔襯衫,外面套著一個暗藍色的休閑西服,打扮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哥基礎造型,到了有空調的地方外套脫下來,主打襯衫。
相比較,毛通的打扮就顯得有些老成,公務員嗎?難免,看到張世東的打扮,毛通豎了豎大拇指:“帥。”
錢包沒有夾著電話和煙,正適合錢夾的厚度就放在了媳婦內兜,手機塞在褲兜里,煙和打火機放在西服兜內,舀出來給毛通點了一支。
“咦,這是什么煙?”
幾天前毛通和張世東舀出來的煙都是軟中華,也就都沒在意,今天張世東抽的是花非花寄過來的煙,在張以晴家直接出發也懶得去換,不去高調可也不會刻意的低調,我只是不想讓你們以為我在炫耀。
“朋友送的,煙廠內部煙。”
“嗯,不錯,味道不錯。”
十幾分鐘后,管管下面一個小弟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看,徑直快步走上臺階:“東哥,管哥叫我過來的。”
“麻煩你把車給我媽開回去,就說我不用了。”
“哎,知道了。”
車子離開之后,毛通拍著張世東肩膀笑道:“行啊東子,現在混的不錯的,一個電話十幾分鐘就有馬仔來給你泊車了。”
“滾犢子。”張世東笑罵了一聲,陸續的開始有同學到來,看到人就覺得熟悉還要介紹才能想起十幾年前過往的孩童記憶,一聊起來那是很有話題,你曾經贏了我多少畫片,我曾經騙了你多少彈珠,某某曾經將蜘蛛扔進某個學生的鉛筆盒內,某某曾經跟你還摔過跤打過架……
相處六年時光,記憶中的東西很多很多,只是隨著成長漸漸覺得有些可笑有些幼稚而漸漸淡忘,老同學見面,也都不在乎被揭老底,門口的臺階上越聚人就越多,最后還是毛通讓大家趕緊去包房坐到里面聊,之前已經來了一撥了。
張世東表現的不算耀眼,在小學的時候他也不是那種班級里的明星學生,至多是活躍一些能打仗,是那種比較受好學生討厭的群體,而在能鬧瘋淘的學生當中他的霸名遠揚,過去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小摩擦,此時見面相逢一笑泯恩仇,但多多少少還有著那么一點點的尷尬,多數還是興奮和激動,老同學十幾年不見,不少人都已經為人父為人母,還能夠在多年之后見到曾經的同學,盡管物是人非性格大變都成熟了話題有些少有些單調,但就只是這些單調,依舊能夠讓大家覺得一次聚會物有所值。
關于李老師的話題,是聊天必不可少要聊到的主題,大家都紛紛表示同情,也都表示愿意伸一把手,到了這個年歲,千八百塊錢已經不是什么難以跨越的障礙,就算只是為了在同學面前撐面子也都會舀出來,張世東觀察了一圈,并不是所有人都混的很好,有些人的穿著打扮也只是普通人的標準,這幾年來被身邊女孩別的沒養成,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我靠,東子!”
一個猴頭八相的男子從外面進來,第一個就沖著張世東走了過來。
“猴子。”猴子真名姓侯名建,這個外號就無比貼切的從很小的時候就安在了他的身上,小時候是與張世東關系最好的一個,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上躥下跳,在那個年代那個懵懂的世界里,張世東是他第一個人生當中的老大,而他也是張世東人生中第一個小弟,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今時今日再見面,拼的就不是學習不是摔跤打架了,而是誰的鈔票厚,看得出來,猴子很自信,手上的帝陀表也價值五位數。
擁抱在一起之后,猴子哈哈大笑,拍著張世東的后背就笑道:“這些年也聚過幾次,但都沒有你的消息,想死我了,等會好好喝點聊聊,我得看看有這幾位熟悉的大美女……”
張世東笑著重新坐了下來,與旁邊坐著的幾個同學閑聊,話題都回避現在,一旦你張口問了,人家混的不好還會尷尬,多少年不見聊的都是過去彼此的糗事和大家共同歡樂共同淚水的事情。
猴子顯然很吃得開,與已經到場的近二十位同學中大半都只是點下頭揮下個招呼,顯然不是長期沒見過面。他針對的是幾個正處于初級熟女階段的女人,男人的變化還好,多少年依稀都能看到彼此的影子,女孩的變化就大到讓你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眉宇間的熟悉,再一化妝,幾乎就認不出來了。
“死猴子,滾一邊去。”
“呦呦呦,這不是鼻涕妹嗎?嘖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跟哥說說,有對象沒呢,要是沒有考慮考慮我如何?”
“猴子,你小子還是這德行,我聽說倒騰手機這一行不行了,你怎么樣,受到影響沒有。”
門口傳來了一個憨直的聲音,高大壯和一個瘦螳螂身材的男人走了進來,高大壯完全符合一個流氓的所有裝束打扮,炮頭、大金鏈子、大金戒指,衣領故意開得很大,將鎖骨下面的紋身露出一些;瘦螳螂則是一身高檔西裝,腋下夾著一個鼓鼓的包,頭發梳的锃亮定型,手里舀著一個三星九九九的電話,一塊勞力士的手表生怕別人看不見,走路的時候還故意抖一抖手,讓手邊從衣袖內半隱半現的出現在旁人的視線里。
“還行,比不了你們這哼哈二將,現在越來越牛了。”
張世東明顯感覺到猴子的氣場一下子弱了不少,看向那高大壯的眼神中有那么點懼意,看向瘦螳螂的眼中多了一點不服氣。
“我聽老毛說東子這一次也來了,在哪呢,多少年不見了我還真想他。”高大壯四處看著,帶著一點點挑釁的意味,張世東認出了他,高濤,他身邊那個瘦螳螂是殷亮,小時候就黏在一起的哼哈二將胖子瘦子,多年不見這兩人人高馬大看著意思還不忘小時候那點嘻哈打鬧的事情。
有找茬的意思這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