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33.有點兒玄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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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間又是一些無聊透頂的活動,聚在一起唱唱歌丟丟手絹.

我可不興得踴躍參加這些個小活動,于是拽著旁邊的顧格悄咪咪的溜進了林子里.

老顧他看起來也對護士長的這些個安排不感興趣,所以我拽著他藏到林子里他也沒多問,自然也沒掙扎.

我問他擱之前的冬游啊春游什么的是不是也是這么無聊,顧格告訴我,夏游比較有趣一點,可以去河里洗澡.

我挺期待夏游的,但我煩在精神病醫院里面的夏游,跟幼稚園小朋友踏春差不多.

像什么丟手絹,我擱小學三年級就不興得玩了.

跟顧格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著話,不知不覺的就朝著那個野菊花田走去.

林子出了頭,眼中映出云跡的白.

有風,有落葉簌簌.

我沒聞到那沁人的馥郁香味,也沒看到那別具的小花田.

取而代之入眼的,是滿是彌朽枯敗的蕭寂景像.

枯黃的落葉糜爛在黑色的土壤中,被風折斷的花梗隨意耷拉著,已然失去生命色彩的花骨朵兒脫離莖葉,隨北風飄飄灑灑著.

在那片灰蒙蒙的肅殺之氣中,迎風佇立著一個身影.

明明就是實真實地,我卻覺得那道聲音跟我眼前看到的景象格格不入.

我站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詫異的說不出話——明明就在不久前,這里的野菊花還開的茂密.

怎么就短短幾個小時,這里就變得這般景象……一定是來錯地方了,這是我對于自身做出的最好的解釋.

良久,我的記憶中才浮現出人物景象及畫面.

佇立在糜爛中的人轉過了身,微長的頭發隨風拂曉著眼瞼,一雙墨藍色的眸子蕩漾著一池云錦.

“好巧.”

宋朝邪先行開口,眼底暈染著無名笑意.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畢竟我們現在看見的景象以及不久之前看到的景象,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突如其來的視覺效果沖擊著我的大腦,讓我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混亂.

宋朝陽歪頭笑了笑,朝著我和顧格走來.

我這才注意到,顧格卻是莫名的平靜.

……明明那金燦燦的野菊花,他也看見了…明明就有一個野菊花田,可眼前的蕭寂慘敗又是那樣的真實.

“你好,顧先生,好久不見.”

令人意外的,宋朝邪向顧格伸出了手,我注意到他伸出的是左手.

“好久不見,宋顧問.",顧客回握了宋朝邪的手.

兩人之間的氣氛讓我覺得有點尷尬,職場打招呼的方式.

換做我的話,看見熟人可能會先發制人,拍拍他的肩膀,比一個

up姿勢,說一句:嘿!boy!

可能這兩人也沒我想象中的那么熟.

“你們認識多久了?”,我盡量拉了拉自己的存在感.

“四年前有過交集,我對于當時的宋顧問印象很是深刻.”,顧格收回了手,輕聲說道.

宋朝邪挑了挑眉,笑嘆道:“我也是,對于顧先生我至今印象深刻,這么久沒見,沒想到顧先生仍然是斯文敗類詭計多端,實屬才智過人.”

“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宋顧問竟然還是衣冠禽獸人模狗樣.”

顧格面不改色的回敬著.

兩人之間的畫風逐漸離奇——現在都興得這樣夸人了嗎?

商業互吹也不是這個吹法啊.

“哈哈……”,見氣氛不對,我干笑兩聲道:“看來兩位大帥比的關系h有點微妙啊.”

“生死之交.”

兩人竟是不約而同的回答著.

臥槽這么勁爆的嘛,現在生死之交興這樣式兒的互懟了.

“誒也是,其實我們抓錯重點了,我們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這地兒嗎?”,我圈圈點點著面前那塊糜爛之地.

聞言,他倆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就因為我帥所以就看我?”,我被盯的心里有些發毛.

“沒什么奇怪的.”,顧格說著,轉身往回走.

“誒……”,不對啊,老顧他就給出這種反應?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嗎難道?

“走吧,”,宋朝邪笑了笑:“這里陰氣很重,小心有鬼哦”

看著絲毫沒有停留之意的兩人,我突然覺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無法理解的玄幻.

怎么現在格格不入的換成我了?上一刻還是個風景勝地,現在卻衰敗成這逼樣子,真的就我一個人覺得很玄嗎?

我跟著他們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背后涼嗖嗖的,或許是宋朝邪先前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回到營地我才發覺那兩人可謂是安然無恙的潛回了圍坐成圈的病友隊列中.

我運氣霉了二十幾年,剛出林子就被護士長逮到了,指著我就是一頓罵.

嘖,煩死了.

“乖,別吵.”,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隨便插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現在是真的沒心情跟她扯犢子.

周遭議論紛紛,護士長的罵罵咧咧聲也戛然而止.

我垂眼摳著腳邊的青草——是真沒想明白好端端的野菊花田怎么說沒就沒了.

看顧格和宋朝邪反應就跟人要吃一日三餐一樣平靜,我頓時覺得難不成是我記憶錯亂?

想不通,腦殼疼,心情也煩躁躁的.

“哥哥,你腦袋吐血啦——”

身旁胡子渣渣的中年男子用指尖輕輕點了點我的手臂,悄聲說著.

我疑惑,腦袋怎么吐血,還能長嘴不成?

這樣想著,我隨手摸了一把,觸感頓時讓我心里一驚!

臥槽紗布!我猛然想起后腦上還頂著個口子.

大意啊大意啊,我特么完全忘了這事,之前顧格和江陽還那樣搞我.

真的是操了個心肝脾胃腎了,難不成我已經失去了痛感?

這樣想著,我隨手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根——這酸爽,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感覺.

記得不錯的話,腦袋上的那個口子還縫了針,我這樣鬧騰,期間傷口還被我撞了幾次,結果卻鳥事沒有……嘖,這又是一件很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且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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