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前輩!”香香過來了,笑瞇瞇的說:“宋前輩,這次要收銀子了哦!誠惠一兩銀子。”
宋玉善早知道這個規矩,準備好了銀子。
香香笑得更開心了。
這錢就是她額外收入了。
別的童子都不樂意免費指引新來的仙師,就是覺得少賺了點不劃算,只有她,覺得這是在給自己增加優勢。
這不,專屬于她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其他童子瞧的眼熱。
宋玉善卻拉著香香,到了仙師院外。
香香并未抗拒:“前輩是想要想想給您介紹一下城里的情況嗎?”
“哦?這也在你們的工作范圍內?”宋玉善好奇問。
香香點頭:“理論上不出城,都可以。”gōΠb.ōγg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宋玉善本只打算找個僻靜處問她一問:
“我今日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我想問你,若我有一計,能惠及天下讀書人甚至百姓,同時我又有點缺錢,想低價把這個計策盡可能的多賣幾次,但我本人又不想為此事浪費太多時間,想請香香道友指點一番,我要去找誰,更容易達成目的?”
指引童子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從小在郡城長大,做指引童子又接觸了許多人,并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宋玉善雖然對城中勢力有所了解,但是具體去找何人,卻不太確定,連師姐都對這方面不清楚,所以特來找香香支個招。
香香是仙師院弟子,有些事怕是比師姐知道的清楚。
果然,香香雖然有些驚訝宋玉善會問她這樣的事,但還是仔細思索了一番:
“若前輩此事是惠及仙師,可去仙師院找黎管事,若前輩此事更多是惠及普通凡人,便去府衙找府尹吧,他是郡王的親信,與郡王還是好友,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宋玉善點了點頭,仙師院統管修士,府衙統管凡人,確實有道理。
“那個,前輩,若是您的計策確實有惠于百姓的話,我或許可以幫您說服府尹,不過……”
香香摩挲著剛得的那兩銀子,狡黠一笑。
宋玉善懂了,拿出一個空錢袋,往里面塞了十兩銀子。
香香繼續笑。
宋玉善又塞了二十兩。
香香對了對手指。
宋玉善又塞了三十兩。
香香搶過了沉甸甸的錢袋:“前輩太大方了些,此事包在香香身上!”
香香帶著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府衙。
聽到衙役們都尊稱她一聲“小姐”后,宋玉善悟了。
她這是誤打誤撞,遇到了“關系戶”?
“小姐,您來找大人的嗎?”
深入了府衙內,停在了一處有兩個衙役把守的地方。
香香點頭,衙役打開了門。
進去后,香香卻把宋玉善引到進門處的小廳里:“宋前輩,你且在這兒等一等,我先進去跟府尹說明情況。”
宋玉善表示明白了,安心坐下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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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善打了個寒戰,香香道友犧牲頗大!
原來她是府尹之女,也難怪說有法子幫她說服府尹了,宋玉善感覺此行妥了。
所以她淡定的坐在這,“不小心”的聽著后廳香香“說服”她的父親的聲音。
這真不怪她偷聽,主要是這房子隔音不大好。
此時后廳中,府尹大人正在伏案工作,好似沒有聽到那聲甜膩膩的“爹爹”。
香香手腳并用的扒上了書案,完完全全的吸引了府尹的注意力:“爹爹,我給你帶了一貴人來。”
“還不下來,像什么樣子!”府尹沒好氣的說。
雖然語氣不好,眼中卻并無責怪。
香香見她父親只訓她,卻不接茬,搖著他的手臂撒嬌:
“父親!今兒這事兒,與百姓有益,對你也是功績啊!”
府尹換了只手拿卷宗:“別影響我干活兒。”
香香肉痛的拿出了一個小銀錠子,合五兩銀子,放在了書案上。
府尹大人瞄了一眼:“別鬧了,我忙著呢!”
香香咬牙,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銀錠子。
府尹搖了搖頭,繼續看卷宗。
香香拳頭都要捏碎了,眼中淚汪汪的,拿出了一個大些的銀錠子:“爹爹”
府尹剛有搖頭的架勢,香香就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摟起銀子,轉身就走!
“哎,等等,銀子留下,叫我那貴人,進來聊聊!”府尹說。
香香立馬就掉了個頭,“依依不舍”的把銀子放在了府尹案頭:“爹爹胃口越來越大了,香香都沒得賺的了!”
“小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錢干啥?”府尹把銀子揣在了懷里:“丑話說在前頭,能幫的我才幫,不能幫的,有銀子也不好使!”
“哼!”香香維持著肉痛的樣子,轉過身來后,立馬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她拿了六十兩,只分給爹爹二十兩,凈賺四十兩,嘿嘿
到了前廳:“宋前輩,請跟我來!”
宋玉善跟上了,進了后廳,便見一濃眉大須,憨厚中又透著一股狡黠的美大叔坐在案前,把玩著一大兩小三錠銀子。
沒錯,是她剛給出去的銀子。
她對府尹大人作為父親的“威嚴”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仙師,聽小女說,您有一計,可惠及百姓?”宋玉善落座后,府尹便問。
宋玉善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有一法子,能大大降低印書的成本,想借您之手,通過郡王,盡可能多的賣出去。”
說著她遞上了薄些的那本冊子,上面是根據自家書坊,算出來的印書需要的人工、產量、成本和大致有得賺的書本售價。
“印書?”府尹對這個詞有些不解,但他翻過這冊子后,卻顧不得糾結這個詞了:“這上面寫的可是真的?”
“絕對真實,不瞞大人,我家就是開書局的,這些都是按家中書局的情況寫的,一點沒有摻假。”宋玉善說。
“你家可是扶水縣的?”府尹忽然問。
宋玉善一愣:“府尹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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