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梁州城附近,宋玉善總算等來了她們青州的長老隊伍。
十二個人,紛紛落到她的云上。
“坐過這么多飛行法器,還是你云舒服!”錢多寶說:“我已經換了‘騰云駕霧’傳承了!好貴啊!”
“我也換了!”林瑤君說:“只是云種好難養,等這次仙盟交流會回去后,才能慢慢修煉了。”
“這位就是金叔?當初你給玉善準備的吃食,她可小氣了,誰都不給!我聞著那香味兒,饞了好多年了!”
溫寧寧的目光落在了宋玉善身邊,有些局促的金大身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金大。
金大更加緊張了。
當初,在學院的時候,宋玉善躲在自己院子里吃,除了秦緣誰也不知道。
但后來,參加九州仙會的路上,她吃獨食的樣子,在場每個人都記憶猶新。
也是那個時候,他們知道宋玉善身邊,有一個做飯很好吃,對她來說像家人一樣的妖。
可惜那些吃食,他們只聞過味兒,沒吃到過一次。
宋玉善無奈扶額,給金叔解圍:
“好了好了!金叔知道你們要來,提前好幾日就開始準備招待大家的吃食了!以后可別再說我吃獨食了!”
綿綿變大了些后,宋玉善直接擺出了一張放滿了美食的桌子,邀眾人一起坐下享用。
金叔就坐在她旁邊。
隨著大家對美食的可夸獎,金大逐漸卸下了對自己身份的顧慮。
美酒佳肴,大家很快又找回了當年一起去仙會,一起回仙盟路上時的感覺。
“真羨慕你們這些修煉了駐顏術的,百年時光,在你們身上好像就一點兒都沒留下痕跡似的。”陸川飲了一杯酒。
在場十三人,就宋玉善、林瑤君、溫寧寧、錢多寶、顧忘塵五個人,能修煉木行術法,練了駐顏術,容貌沒有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改變。
看起來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宋玉善壽命長,看起來更小一些。
而剩下的人,雖然也都有千年的壽命,但如今個個都有兩百九十多歲,近三百歲了。
臉上已經有了些歲月的痕跡。
“老了,才更有味道嘛!”卞一卦還想更老一點兒呢!
“玉善,這是這次交流會,我們帶來的傳承目錄,你看看,其他州有什么感興趣的傳承,就加進去。
我們這一屆,你是大功臣,應該能比往年換更多的傳承。”司空淺遞給了宋玉善一個冊子。
宋玉善翻開略看了看,上面有她們青州歷代的傳承名錄,也有其他州的傳承名字和簡單介紹。
有的是已經和其他州交換過的,有的還沒有。
這些都有標注。
她大致看了看,就放下了:“你們選的就足夠了,我沒有更多想法了。”
這么多年,她的造化陰陽才剛剛小成。
紫府洞天更是離小成都還有段距離。斗法方面,有神兵百煉和五行大遁已經足夠了。
沒有修煉別的神通的需求了。
她看其他人選的,這次交流會預備換的修煉傳承,也非常符合青州仙盟的需求。
主打的就是查缺補漏,每一種類型的至少都得有一門,不能讓后輩們有天賦,卻找不到適合的傳承。
這樣也就夠了。
“那我們這次,就努力把這些傳承換回來!”司空淺說。
其他人紛紛點頭。
“我師父出門訪友,傳回來消息,說是其他州當初看到我們在大漠中心,無視禁空陣法,乘云離開,對‘騰云駕霧’這個神通都很感興趣。
我估計這次,想換這個神通的州應該不少。
神通是一個換一個,不能漲價,但咱們可以連帶換。
想換‘騰云駕霧’,就必須把我們想要的傳承也打包換過來。
這樣咱們保準能換到所有想要的傳承了!”錢多寶說。
他們十三個人又合計了一下。
然后才前往梁州城仙盟駐地。
青州城仙盟這一屆的長老人數最多,一起走進駐地時,氣勢都強幾分。
算是一改往屆,人丁稀少的樣子了。
梁州仙盟專門布置了一處地方,安置各州的長老。
每個州一個院子。
他們青州,來的不早也不晚,是第五個到的。
幾日后,交流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錢多寶和卞一卦作為此次青州仙盟的對外話事人,已經和其他幾個州的人混了個臉熟了。
宋玉善這次就是來撐場面的,基本上沒有怎么操心。
到了正式交流會那日,騰云駕霧榮列其他幾州交易意愿榜榜首。
不過紫府洞天和造化陰陽卻因為修行難度太高而爆了冷門。
好在有騰云駕霧,錢多寶的計劃就得以順利施行了。
在其他幾州的長老,在為了想換的傳承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她們青州,已經憑借著騰云駕霧捆綁交換,完成了此次的交換目標。
一下子彌補了過去好幾屆的傳承弱勢。
不過在場眾人,都是各州仙盟的長老,個個都是神海境真人,也沒有弄得太過難看。
只用了一天,仙盟交流會的第一項任務,交換傳承,就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彼此論道交流的時候了。
關于各州的管理,成仙的猜測,修行的感悟,什么都可以聊,氣氛也就和諧了很多。
宋玉善一直聽得多,說的少,知道徐州的九銘真人忽然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聽說玉善真人,在鬼魂中間頗有聲望,書局都快開遍九州了?”
宋玉善微微頷首:“是有將書局開遍九州陰世的想法,不過還在進行中。”
“陰世一片荒蕪,什么都沒有,費這么多心力值得嗎?”九銘真人問。
他聽說了一些消息,始終不明白她為什么在陰世花費這么多的心思。
揚州、荊州的幾位真人也有所耳聞,好奇的看向宋玉善。
其他人也面含關注。
這位在上屆仙會中拔得頭籌,帶出最多傳承的同輩,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
每一屆仙會的頭名,都曾被別的修士這樣揣測過,宋玉善一點兒都不介意,反而趁此機會,宣傳起了她的“修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