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程媛看到腦袋包扎的嚴嚴實實的顧晚,坐在病床前,手緊緊握著顧晚的手,此時此刻,她是真心認可顧晚這個媽媽的。
哪怕媽媽失去了記憶,不記得有她這個女兒,卻依舊拿命守護著她。
“媛媛,你別自責,你媽媽要是看到你自責,肯定會難受的。”
程懷恩安慰的說著。
夜,程懷恩和程媛父女倆個一起守著顧晚。
“媛媛,你快回去吧,這里有我守著就行。”程懷恩勸說著。
程媛不愿意,她道:“爸,我要守著,別說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她更是我媽媽,我得守著。”
程媛的態度堅決,根本不給程懷恩半點機會,堅決要在這里守著。
直到一股熟悉的睡意傳來,程媛才想起來,忘記和君南夜說這事了。
他現在在非國,這事不能讓他知道。
程媛心中這么想著,拿著電話,直接給遠在國外的君南夜打了電話。
“媛兒?”
君南夜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他問:“沒在家?”
“在,今天我和媽媽睡。”程媛看著病床上還昏睡的顧晚,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她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說道:“你不在家,我想和我媽媽睡。”
她嬌聲說著,又道:“而且,我好久都沒陪我媽媽睡了。”
“怎么聽著你的聲音這么虛?”君南夜回頭看了一眼會議室,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道:“你該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本來,突然的會議,他推遲不了,想和程媛說一聲,誰知道,本應該睡覺的程媛,這時候卻沒有在睡覺。
這些日子出差非國,為了適應時差,君南夜逢開會,或者處理工作,都是挑著國內白天的時間,這樣就不會影響程媛休息。
“沒有。”
程媛拒絕的飛快,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媛兒,我們是夫妻,領了證的夫妻。”君南夜的視線落在窗外的太陽上,他看到的是白天,可程媛在國內,還是晚上呢,兩個人明明每天都能見面,他卻還是覺得很遠。
從前,他無論去哪里,從來是以工作為主,對海市,除了每年媽媽的忌日,會想起來,有時候忙到都會忘記他的家鄉,是海市的。
“君哥哥,我真的沒騙你。”
程媛纏繞著指尖的長發,刻意撒嬌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羽毛,在他的心間撩繞。
“媛兒,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想蒙混過關的時候,都這么喊我?”君南夜垂著眸子,問:“媛兒,是你自已告訴我,還是讓陶安告訴我?”
“君南夜!”
程媛的額頭青筋直跳,道:“我真的是想和我媽媽……”
她的話音未落,君南夜道:“要是讓我知道你瞞了我什么事情,我肯定會懲罰你的?”
“至于怎么懲罰,你應該知道吧?”君南夜挑眉,原本只是猜測,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瞞了他什么事情。
君南夜大步流星的回到了辦公室,道:“陶安,你先和他們開半個小時的會,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陶安:“……”這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不是要談那個十億的項目嗎?
就連君南夜也很看重,為此,做了很多的準備,怎么臨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非國,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比這十個億的項目重要?
他先開半個小時,他一個助理,說什么?
君南夜回到辦公室,將所有的窗簾全部都拉上,直接進了休息室,他要見她。
流光。
在第五次,君南夜的召喚時,程媛才進了流光。
剛進去就被君南夜拉著打量,最后還不夠,非把她的衣服全部都扒光光了,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道:“是不是爸媽有什么事?”
只要程媛平平安安,他也就放心了。
“你是不是要開會?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之后再說,真的就是一點小事。”程媛現在是一點都顧不上害羞了,只想要好好把今天這一關給蒙混過去,她主動親了他一口,道:“君哥哥,我想你了。”
程媛面龐緋紅,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看著君南夜,情意綿綿,換作從前,君南夜早就翻身將她給拿下了,可是今天,君南夜捉住她使壞的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讓她心虛的連話都不敢說,最后,只得將今天的事情說了。
“就是一個意外,我一點事都沒有。”程媛再三說道:“而且,我媽媽已經脫離危險了,我知道,你現在在國外,事情忙,這不得以事業為重嗎?”
程媛一副懂禮的樣子。
下一刻,程媛被狠狠的……親了。
和往日的纏綿緋惻不一樣,這懲罰似的吻,讓她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是不是意外,得查了才知道,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是覺得我這個老公是擺看的嗎?”
君南夜的視線落在她晶瑩的唇上,鄭重的說道:“什么工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你重要,你明白嗎?”
什么工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你重要。
這短短的一句話,如果是別人來說,程媛肯定會覺得是花言巧語,可是君南夜來說,讓她很清楚,他就是這么想的。
不管是認識以來,還是領了結婚證之后,君南夜總是將她放在第一位的。
“媽媽現在怎么樣?”君南夜有些后怕,如果在晚沒有救程媛,那程媛是不是就被那盆花給砸到了?
二樓的花盆正要砸中腦袋,那程媛的腦袋……
不行,這事,一定要查清楚。
君南夜叮囑她好好休息,出去之后,立刻就給國內打電話,這一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這是真的意外,還是人為,意外也就算了,要是人為……
君南夜的眸子瞇了起來。
醫院,程媛的心底暖乎乎的,她坐在顧晚的病床前,喃喃道:“媽,我們都運氣好,碰上了爸爸和君南夜這樣有擔當的男人,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真正的團聚。”
媽媽的記憶還停留在二十四年前,她還是一個未嫁的小姑娘時,她真的盼著媽媽能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