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經營美食城

第390章 相似而不同

我在末世經營美食城,采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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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部分夏國人沒想到的是,多納文明真的太先進了,雖然就如之前所承諾的,多納文明劃撥了一片地方,不干涉他們的生活,允許他們繼續綿延原本的文化,但高等文明對低等文明的沖擊是無法想象的。

更好的、更方便的生活,更廣闊的天地……這些都有著無盡的吸引力,根本不是幾道“不允許”能阻止得了的,更不用說他們在這里比少數民族還少數,就像是一滴水匯入了海洋,還想要維持自身獨立性?根本不可能,一跌進去就連痕跡都找不到了。

多納文明根本不必對他們特別做什么,他們自然而然地就一點點融入了其中。

而那些關于自身璀璨文明的傳說,就這么一點點的,從對故土的懷念真的變成了天書一般的故事。

曾經的夏國人并不是不思念故土,只是故土渺渺,他們甚至不知道那個世界是否還存在。

于是一代代下來,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的“根”了。

到了現在,曾經的夏國移民,還能記得往事的全在這兒了。

他們從網絡上看到了別人拍攝的珍饈街的照片,連夜搬出了那些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祖先日記,對照之下發現,珍饈街居然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夏國風情。

于是他們立刻趕來了,終于看到了那些手繪圖片真正的樣子,這才忍耐不住大哭起來。

他們是極少數移民中還能保持原本文明傳承的,祖先一直對拋棄故土選擇離去懷有愧疚之心,但多納文明有自己的考慮,移民們一般情況下是無法獲得故土的任何消息的。

所以這就成了夏國移民的一個心病,一代代居然也傳了下來。

老人說到這里,十分激動地握著她的手問:“你是不是我們故鄉的人?我們的世界最后還是逃過了一劫對不對?”

她終于知道他們為什么那么激動了,原來是誤會在這兒了。

看著這群激動的人,她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他們握住自己的手,殷切地看過來。

說謊是不可能的,一個謊言往往需要千千萬萬的謊言來彌補,而她很肯定兩個世界雖然有著相似的文明,但一定有更多不一樣的細節,所以說謊必然很容易就被揭穿,到時候相當于給了他們希望又親碎,帶來的打擊只會比現在更重。

所以她定了定神以后,狠狠心道:“不,我想我跟你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強烈的失望在眼中彌漫,但老人還是懷著一絲希望:“你怎么能肯定呢?啊,當然,我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或許你只是不清楚呢?但你回憶一下你的世界的歷史,或許能找出蛛絲馬跡來呢……”

看著對方充滿希冀的目光,她只覺心頭沉甸甸的,卻依舊只能搖頭:“對不起,恐怕真的不是。”

老人好像忽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其他人也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半晌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她其實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有的時候,沒有消息還能自欺欺人,但現在她的出現,似乎成了打破他們內心烏托邦的那個契機。

不知是誰起的頭,嗚嗚咽咽的哭聲再次響起,這次遠不如之前那么激動,聽起來卻更加讓人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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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不適合待在這里了,于是默默離開,站在外面抬頭看向星空,她長出一口氣,也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鄉愁纏繞在心間。

此時此刻,自己已經遠離家鄉,遠離所有熟悉的親朋好友的感覺洶涌而來,那種難受讓她覺得呼吸都沉重了。

顧淮廷來的時候,發現妻子帶著幾壇酒飄在湖上自斟自飲,他輕巧地從另一條船上跳過來,盤膝而坐,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不太好。

小小一葉扁舟無法并排躺下兩個人,他只得從另一頭注視著她的臉,輕聲問:“阿飲,你怎么了?”

她沒回答,只是從旁邊摸了個空杯子扔過去,被他穩穩接住了。

又甩了一壇酒過去,她只說了一個字:“喝。”

他便也不再多問,只安靜地陪著她喝酒。

一人一壇酒很快喝得干干凈凈,她把玩著酒杯,目光卻在空間站上方的星空流連不去。

種花家有句詩叫做“今月曾經照古人”,但到了她這里,月亮都已經沒有了,漫天星子雖然依舊燦爛,卻也不曾照過她所知道的古人。

顧淮廷猜到了什么,輕聲問:“你想家了?”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她淡淡回應,“但我今日遇到了夏國移民,你知道他們嗎?”

他陷入回憶,半晌點點頭:“我知道,他們的世界我去過。”

她來了點興趣,支著胳膊撐起上半身,用目光催促他繼續說。

顧淮廷說的故事與老人講得差不多,那個世界遭到了伊甸園人毀滅式的打擊,世界規則實在無法支撐下去了,按照當時規則崩塌的速度,那個世界最多再支撐十年。

她一驚:“所以那個世界已經沒了嗎?”

“是啊,”他算了算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我記得那個世界毀滅的時候,我們還進行了記錄。”

她沉默片刻,長嘆一口氣:“此時我無比慶幸,我的世界及時驅逐了伊甸園人。”

她坐起來,讓出了一部分空間,顧淮廷趁機坐到了她身邊,攔住她的肩膀,詢問起今天的事情來。

聽說夏國人將她誤認為自己那個世界的人,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說起來你們兩個世界的歷史還真有挺多相似之處。”

“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難過呀。”她靠在對方肩頭,從丈夫身上汲取熱量和力量。

如此靜靜待了一會,她才覺得情緒好轉了許多,便帶著顧淮廷去撿了那群夏國移民。

得知他就是當時的特派員,那群人膽怯地問了許多,顧淮廷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將那個世界后面的事情盡數告知,結果他們又一次痛哭起來,之后就突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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