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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看不出鄭老板長的還挺漂亮。”
陳漢升心里嘀咕一句。
鄭觀媞大概25歲左右,其實光憑五官,她還是比不上蕭容魚,不過鄭觀媞身上自帶各種buff,這玩意能加分不少。
比如其他女人,男人都是先看臉,再看身材,最后綜合得出一個評價。
鄭觀媞這種是先看身份,然后才看臉,而且臉稍微過得去那就可以了,何況鄭觀媞的確是個美女。
醫生又和鄭觀媞解釋隔離的原因,她的反應很平靜:“辛苦你們了,我這邊會好好配合,不過行政樓的電請不要停掉,我要開著電腦辦公。”
鄭觀媞說完還和陳漢升微笑著點頭,然后轉身回了辦公室,她好像只是禮貌的接待一下,搞的人家醫生都在納悶。
“我是不是沒說清楚狀況?”
“說清楚了,她不在意,心大而已。”
陳漢升無奈的解釋一句。
哪知道醫生轉頭就對陳漢升說道:“還好意思說人家,其他人被隔離都哭唧唧的,就你還想著去約會。”
醫生離開后,走廊里空蕩蕩的只剩下陳漢升,對流風呼呼的吹,吹得他一臉迷茫。
“我就這樣被禁足了嗎,是不是應該給學校或者認識的人打個電話什么的,不然顯得不太莊重。”
陳漢升自己倒是渾然沒在意,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在學校里掀起一股滔天巨浪,直接影響了他以后的生活圈子和節奏變化。
第一個電話先給蕭容魚的,本來兩人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
蕭容魚已經化好了淡妝,在宿舍里一邊聊天一邊等電話,室友還在取笑她:“又準備和對門財院的高中男同學約會啊。”
“高中男同學”五個字加了重音,因為陳漢升一直不表白,所以蕭容魚氣的只把陳漢升定性為“男同學”身份。
甚至就有室友還開起了玩笑。
“開學時你們還互相不承認,偏生我們還真的就相信了。”
“陳英俊知道他的存在刺痛了東大多少男生的心嗎?”
“還有女生好吧,小魚兒在江陵校區一天,其他漂亮女生一天就出不了頭。”
要是擱以前,蕭容魚一定會把驕傲表現在臉上,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宿舍生活,她也學會了如何維持良好的室友關系。
“現在還是同學關系啊。”
蕭容魚笑著說道:“如果戀人的話,哪有讓女朋友等這么久的。”
正說著的時候,陳漢升電話就打來了。
“你這么還不過來啊,我肚子都餓扁嘍。”
聽到這句話,陳漢升就知道小魚兒一定是撒嬌的表情。
“有個事和你說下,我被隔離了。”陳漢升輕松的說道。
蕭容魚根本不信:“陳漢升,你為了不和我一起吃飯,開始編造這些謊言了嗎?”
陳漢升愣了一下,馬上就解釋:“這次沒有騙你,我不是在一家港資企業送快遞嗎,后來有人舉報說行政樓里有人高燒,直接來了好幾個醫生把我禁足了喂,喂,你在不?”
說著說著,陳漢升突然覺得電話里好像沒聲了。
過了很久,電話里才傳來蕭容魚帶著顫抖的哭腔:“你,你真被隔離了?”
“是啊,樓下警戒線都拉了兩條呢,我估摸著要好幾天才能出去。”
蕭容魚“哇”的一聲,直接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我現在要去找你。”
蕭容魚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你找我也沒用啊,在宿舍乖一點,等等,我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你稍等一下。”
電話掛斷后,蕭容魚的哭聲就把宿舍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她們紛紛圍上去詢問情況。
“我男朋友被隔離了”
蕭容魚思緒一亂,就把心里話講了出來。
陳漢升親過她,牽過她,蹭過她,在蕭容魚心里可不就是男朋友的行為。
郭中云也是被學校通知的。
當時他正在家里輔導郭佳慧寫作業,接到電話后就有點頭暈,陳漢升怎么就被隔離了?
他在電話里匆匆問了幾句,馬上就說自己要趕往現場,讓陳漢升聽從醫生吩咐和安排。
陳漢升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說學校都知道了,那基本預示著自己身份是透明的,很可能會馬上通知父母。
“不行,這個電話一定要我自己打才能放心。”
陳漢升馬上給梁美娟打過去,
“有事就說,鍋里的菜要糊了。”
電話接通后,梁美娟口氣很不耐煩,陳漢升心里稍微松一口氣,看來父母暫時還不知道。
“你在做啥吃的,回鍋肉還是藕夾。”
“藕夾,要不要寄給你。”
“不用,寄過來都不脆了,我改天回家吃。”
娘兩在電話里東扯西扯了半天,陳漢升才說起自己打電話目的。
“媽,我因為呼吸道疾病被隔離了,先和你說一下,但是你別擔心啊,我很快就出來了。”
“當啷”
陳漢升就聽見鍋鏟和小靈通一起掉落在地上。
他也慌了神,趕緊大聲喊道:“媽,你別嚇我啊。”
好不容易慌亂的嘈雜安穩下來,電話里傳來陳兆軍的聲音。
“喂,漢升?”
“爸,我媽怎么樣?”
“你媽打著電話突然腿軟摔倒在地上,你那邊到底什么事?”
“我被隔離了。”
陳漢升剛說完馬上又解釋:“但我肯定沒事啊,你先把我媽送去醫院檢查下。”
話都沒說完,電話就被梁美娟搶過去了:“你個狗東西,可千萬別有事啊,媽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今晚我和你爸就去建鄴。”
“不用啊,我這里是個誤會。”
陳漢升不想父母這么折騰。
陳兆軍只是回了四個字:“等著,別怕!”
這邊剛掛了電話,一個財院便利店的座機電話馬上就打來了。
這個號碼剛才一直在響,明知道占線也依然沒放棄,陳漢升知道這肯定是沈幼楚的。
“喂,你知道我被隔離了?”
“嗯”
“哭了?”
“嗯”
“能在學校呆著嗎?”
“我,我擔心你。”
陳漢升嘆一口氣按掉電話,突然有一種無力感。
自己雖然知道沒事,但是對親近的人來說,這就相當于災難真實的發生在身邊,這和報道上看到新聞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胡林語就陪在沈幼楚旁邊,看著怔怔發呆的沈幼楚,胡林語擔心她又冒傻氣,主動說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沈幼楚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我要去陪著他。”
胡林語嚇了一跳:“你神經啊,他被隔離了啊,新聞上說感染上這種疾病可能會死亡的。”
沈幼楚看了她一眼,回宿舍準備帶衣服。
“沈幼楚!”
胡林語在背后大聲喊道:“你不能一輩子只活陳漢升三個字啊。”
接下來的陳漢升的手機根本沒停過,王梓博的、宿舍室友、學生會的、鐘建成的,甚至深通副總經理劉志洲都打來電話
陳漢升自己不厭其煩的解釋,好不容易閑下來,一抬頭看到鄭觀媞倚在門墻上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
“沒事,你繼續把事情說清楚。”
鄭觀媞笑了笑:“我想通知,都不知道打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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