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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升聽到胡林語既想進院學生會,又想進系學生會,馬上舉雙手贊成:“可以啊小胡,你這厚臉皮的作風簡直和金洋明一模一樣。”
李圳南在旁邊笑著說道:“陳哥,應該是和你一模一樣吧。”
胡林語也不在意調侃:“不要胡說,我是想為學校和人文系多做點貢獻。”
“了解了解,不用解釋。”
陳漢升送出一個“OK”的眼神,示意進學生會這件事自己能擺平。
“另外,這個公共管理二班的班長職務選個良辰吉時,咱過渡一下吧。”
陳漢升又說道:“大一開學時我就講過,至多大二,班長這個職務對我就沒什么吸引力了。”
胡林語心想陳漢升還真沒吹牛逼,他眼下是系學生會副主席,即將在院學生會擔任重要職務,還是團委學生干部,更獲得了省、市、區三級部門的大學生相關榮譽。
雖然有些榮譽的獲得含有運氣,但也不能否定陳漢升這一年在財院混的是風生水起,甚至都要在新生晚會上講話了。
不過越是這樣,胡林語現在越不想接手,她覺得當前模式挺好的。
陳漢升掛著公共管理二班的班長職務,班級同學在學校里走路都硬氣點,說起陳漢升是自己班長,說不定哪里還能賣點面子。
“現在別給我,等我考選調生之前再給我。”
胡林語還找個拒絕的理由:“班里都沒班費了,至少得把班費收齊再說。”
陳漢升搖搖頭:“小胡你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硬,明明舍不得哥離開,為什么就不能直說呢。”
胡林語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她看看陳漢升,又瞅瞅沈幼楚。
一個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說話都沒個正經。
另一個跪坐在地上認認真真做事,累的時候握緊拳頭輕輕捶兩下腰部,偶爾抬起頭看一眼陳漢升,又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手邊工作上。
胡林語突然很好奇兩人以后的生活狀態。
晚上101創業基地關門前,胡林語想起剛才有個大一女生巴巴的過來宣誓主權,于是對陳漢升說道:“這一屆新生說話都很囂張啊。”
胡林語沒有直說羅璇來這里踢館放過狠話,陳漢升的生活里一片鶯鶯燕燕,可沈幼楚的眼里只有陳漢升,她擔心會給沈幼楚增加心理壓力。
陳漢升也沒想到羅璇這么大膽,還以為胡林語只是評價大一新生,聳聳肩說道:“你口氣怎么和楊世超差不多,他整天在宿舍抱怨這屆新生脾氣太臭。”
其實,看不慣大一新生,這也是大二學生的“通病”。
明明自己去年還是懵懂的大一新生,好像剛對大學生活品出一點味,沒想到就大二了。
所以再有新生入學的時候,這些師兄師姐難免會想到自己當初報名的情形,不知不覺有些“過來人”心態。
如果年輕的大一師弟師妹表現太幼稚,最苛責的一般都是大二的師兄師姐,當初周曉看陳漢升就是這種心境,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大概11月份才能結束。
大三的學生就根本不會這樣,他們對新生入學基本是熟視無睹,因為有過一次經歷了。
胡林語看到陳漢升不以為然的樣子,心想坐穩101老板娘的位置真是太難了。
晚上回到宿舍,602又在開茶話會,主題還是新生。
根據“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則,男生對男生的評價要低很多。
楊世超感嘆道:“今天我幫一個師弟拎包,他連句感謝都沒有。”
“可不是。”
郭少強也接嘴道:“有個師弟也真他媽小氣,買水都舍不得給我多買一瓶,這種人進入集體宿舍后,肯定要經受社會的毒打。”
李圳南今天沒去客運站接人,但是他也挺好奇的,就問金洋明:“你都不發表一點意見嗎?”
“我沒啥意見。”
金洋明一邊上網,一邊說道:“老子又不接師弟,只接水靈靈的師妹。”
陳漢升心里點點頭,還是老六真實的可愛。
大二了,金洋明的電腦也配齊了,他成了602里第一個擁有私人電腦的學生,不過還是經常去通宵。
一是校園網比較卡,二是和室友上網的樂趣遠超一個人打游戲。
陳漢升估摸著畢業時,這臺電腦里最多的就是教育片了,除此之外大概也沒有什么其他用處。
不過金洋明也在嘀咕:“上午有個師妹問我大學考試難不難,我上學期高數發揮失常,只考了55分,不然肯定能炫耀一波。”
陳漢升撇撇嘴:“你可消停點吧,平時考90,偶爾考80那叫發揮失常,老六你兩學期高數有及格過嗎,55分對你來說就是穩定發揮。”
金洋明冷笑一聲:“論掛科我可不敢和四哥比,努力一學期從12分變成20分,這其中還有偷抄李圳南的水分。”
幾個人就這樣胡亂聊天,突然陳漢升手機響了,居然是老陳的。
“爸,什么事?”
陳兆軍語氣有些低沉:“今天我去區政府辦事碰到你蕭叔叔了,他冷著臉沒和我打招呼。”
陳漢升也沉默下來,兩家以前的關系不能說特別好,但至少是朋友鄰居,碰到了寒暄幾句還是可以的。
不過蕭容魚轉到仙寧校區后,蕭宏偉就不和陳兆軍夫婦說話了。
原因大家都是清楚的,雖然蕭容魚從來都說個人愛好,但是又怎么能瞞得過刑偵大隊長蕭宏偉呢。
罪魁禍首,就是陳漢升!
“還差幾天正式開學,我明天回一下港城吧,親自找蕭叔道個歉。”陳漢升說道。
陳兆軍這才掛了電話。
這就是老陳一貫的教育方法,爹娘一般不幫擦屁股,自己惹下的事,自己來圓上。
陳漢升第二天真的就回港城了,拎著兩瓶五糧液站在蕭宏偉家門口。
老蕭面容嚴肅的看著陳漢升,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最后還是打開門放行,他到底還是長輩身份。
“小魚兒去學校了,你呂姨出差了,我母親走親戚了,現在家里就我一個人。”
老蕭從儲藏柜里又拿出幾瓶白酒,“當當當”的放在桌上。
“來,咱爺兩好好絮叨絮叨。”
陳漢升一看老蕭這是要灌醉自己出口惡氣,不過這也正合自己意思,喝酒說話能夠更大膽一點。
陳漢升酒量不錯,仗著年輕居然把蕭宏偉喝的滿臉通紅。
老蕭醉醺醺指著陳漢升說道:“你小子不是東西,我閨女哪一點都是頂尖的,她都倒追你了,你還敢朝三暮四。”
“我不是看著你長大,一準把你腿打折了。”
“蕭叔,我可沒朝三暮四,其實就是和小魚兒有一點誤會,方便的話您也幫著說道說道,解釋解釋。”
陳漢升邊倒酒邊說道。
“別叫我叔!”
蕭宏偉冷哼一聲:“今天就算你叫我爸,我也不會幫你開口的。”
“瞧您說的,爸,幫著解釋解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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