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重生啊

268、暖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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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合了?”

王梓博腦袋差點沒轉過彎來,馬上就不用太熟悉的全拼打字回道:“你不是說趙政出軌,再也不原諒他了嗎?”

這條信息好像石沉大海,黃慧大概覺得沒必要和王梓博解釋這其中的緣由,所以也沒有回復。

等待總是焦灼的,尤其對現在的王梓博來說,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

有顧客來寄快遞,他強顏歡笑的接待;

有兼職學生來咨詢問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應對。

不過就是經常犯錯誤,說話也是說一半突然卡殼了,用一個詞表達叫“失魂落魄”,就是魂不在了,腦袋迷糊了,但是肉體還在,靠著意識來說話和做事。

只有小靈通“叮”的一聲來信息時,王梓博才眼睛一亮,發現只是運營商的短信,又滿臉失望的放進兜里。

第一條信息沒有回復,王梓博又發了第二條和第三條信息,他現在就是溺水的人要緊緊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抓住呢?

就是通過不斷的發信息,單純的希望黃慧能夠改變主意。

第二條:小慧姐,趙政是渣男啊,請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啊,你上次不是說過要找踏實穩重的男生嗎?

第三條:小慧姐,你現在哪里,我想找你。

但是無一例外的,黃慧都沒有動靜。

王梓博胸口絞著痛,心里某個地方好像少了一塊東西,秋高氣爽的天氣居然要大口大口的吸氣來維持,不然悶的實在是難受。

夜幕不知不覺的降臨,王梓博都沒有察覺,直到那些兼職的學生一個個去吃晚飯,一個個的收拾東西離開門店。

這時,“叮”的一聲,黃慧的信息終于來了,王梓博心里緊張要跳出嗓子眼了,慌慌張張的打開小靈通。

“趙政說要和我結婚了,謝謝你的關心。”

“結婚?”

王梓博胸口又挨了一記重錘,悶的更難受了。

其實這要是陳漢升在這里,一眼就看穿了。

趙政絕對沒有結婚的打算,這是一個男騙子哄女騙子開心的故事,女騙子信了以后,一腳踢開曾經幫她找工作的老實人。

事情也沒有結束,當女騙子發現自己再次上當以后,老實人的作用又要體現出來了。

不過陳漢升并不知道這些事,因為王梓博并不敢說,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卑微,只是控制不住的想去聯系而已。

也許對方并不漂亮,也許對方并不高貴,只是恰好自己看著喜歡。

差不多晚上九點要關門的時候,王梓博才意識到要回宿舍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走。

“叮鈴鈴。”

小靈通突然響起來,王梓博看了一眼,父親的電話。

“你下午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你媽吵架了?”

“你都快20歲了,能不能懂事點?”

“你媽當年賣咸菜給你籌集學費,幾個鋼镚幾個鋼镚的湊,你忘記了嗎?”

“現在你媽被你氣的吃不下晚飯,睡不著覺,你對得起她嗎?”

聽著父親的數落責罵,王梓博忍了一下午的眼淚“唰”的流下來了,但他不敢暴露,任由眼淚默默的沖刷臉龐,吸著鼻子說道:“對不起,爸,我不該和我媽吵架。”

王梓博父親也愣了一下,這有點反常,平時王梓博肯定要和自己吵嘴的。

“你以后注意點,多想想我和你媽的不容易。”

王梓博父親嚴苛的叮囑一句,掛了電話。

感情失了戀,又被父親責罵,這種時候王梓博唯一想到的只有死黨陳漢升了。

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給陳漢升撥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有什么事長話短說,老子正打牌了哎哎哎,老楊你這就沒意思了,老子這是雙扣,底牌的分數要翻倍的。”

聽聲音吵吵嚷嚷的,很明顯陳漢升在打牌。

“小陳”

王梓博一說話就是哭腔,陳漢升那邊嚇了一跳:“媽的你哭啥,王叔和陸姨出事了?”

以陳漢升的社會閱歷,晚上9點以后的電話,很可能是對方家里人出問題了。

“沒有,他們很好。”

王梓博竭力壓制情緒:“我就是想找你喝點酒。”

“操,那沒事就別嚇老子。”

不過站在陳漢升角度,既然王梓博父母沒問題,那就是王梓博自己的事情了,他反而放下心了。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這都9點了,喝個屁老六,這把我們坐莊了吧。”

陳漢升一邊和王梓博說話,一邊在打牌。

“小陳,我真的找不到人了啊,心里很難受啊。”

王梓博痛苦的說道。

陳漢升心里煩:“都說了沒空,老子正打牌呢,沒事別悲春傷秋的,想喝酒也不看看幾點了。”

“嘟嘟嘟。”

王梓博再聽話筒,已經是一片忙音,他擦擦眼淚放下小靈通。

王梓博也不會怪陳漢升,這就是他的性格,自己的問題在他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被取笑了。

王梓博一個人在門店里坐著坐著,沒過多久,玻璃門突然被推開,出現兩個窈窕的身影。

居然是蕭容魚和她的室友邊詩詩,外面天冷,兩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王梓博正掉眼淚呢,他趕緊用袖子擦了擦:“你們怎么過來了?”

蕭容魚把圍巾取下來:“我們打的過來的,小陳說你可能出事了,讓我先來看看。”

“他人呢?”王梓博呆呆的問道。

“也在路上了。”

蕭容魚拉過椅子坐下,哈了哈氣說道:“我當時正排練呢,他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小陳的脾氣也你懂的,還怪我接的太慢,梓博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實沒有什么大事,謝謝你們啊。”

王梓博覺得特別的感激,他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這么客氣做什么,我們過來只要10分鐘。”

蕭容魚把紙巾遞過去,示意王梓博擦擦眼淚。

“叮鈴鈴。”

小靈通再次響起來,又是父親的電話,雖然剛才他不明所以的罵了自己一頓,不過王梓博還是接通了。

“那個。”

父親的聲音似乎有些難為情:“剛剛掛電話時,好像聽到你在哭”

“沒有,天氣太冷,我吸鼻子的。”

王梓博馬上回道,他不好意思讓父母知道自己的事。

“噢噢,那就好。”

父親沒讀過什么書,感情表達上一直很木訥,也不太會安慰人,吭哧吭哧半天說道:“有事啊,你就和陳漢升說說,那小子皮實,比你機靈多了,你跟著他混就不會吃虧。”

“知道了,爸,沒事我先掛了。”

“昂,那個,那個,沒事就回家看看,你媽做了豬皮凍,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的”

聽著父親不善于的安慰,想象死黨一路咒罵開車過來的場景,還有作為朋友的蕭容魚,放下排練專門趕過來。

這一瞬間,王梓博心里突然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