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重生啊

587、你是我的英雄(謝謝沒有人情味的怪物白銀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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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升還真的有些擔心,以羅璇的性格,惹急了傷人真不足為奇,他趕緊換好衣服走出臥室,老陳和梁太后還在客廳里看電視。

陳漢升屏住呼吸,沿著墻根慢慢走向防盜門,還心里悄悄念道:“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我是小透明,我是小透明”

不過,就在陳漢升右手已經放在門把上,革命正要成功的時候,背后傳來一聲威嚴的“咳!”

“哎”

陳漢升一轉頭,看到爹媽都盯著自己呢,梁太后頗為鄙視的說道:“這么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掩耳盜鈴呢,真是沒點長進啊。”

“嘿嘿,這說明兒子童心未泯嘛。”

陳漢升臉皮也厚,既然被發現了,他索性就笑嘻嘻的打開門:“媽,江湖救急,去去就回”

他說完就跑下樓,也不顧梁美娟在背后喊道:“不許喝酒啊,晚上十一點不回家,我就要反鎖了”

港城市區也不大,從陳漢升家里到羅璇家里,開車也就10來分鐘,遠遠的就看見羅璇穿件白色羽絨服,雙手抄在兜里,默默的佇立在小區門口。

進進出出的鄰居總是好奇的打量幾眼,羅璇其實長得很漂亮,只是命不好。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高中時有蕭容魚壓著,大學時有沈幼楚壓著,就好像大家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又有多少人知道世界第二高峰是喬戈里峰呢。

直到看見陳漢升的路虎以后,羅璇這張清秀的臉上才勉強綻放出一抹笑容:“陳師兄。”

“昂。”

陳漢升揮揮手:“上車吧。”

上車以后,羅璇也說了事情的經過。

她父母去年雖然離了婚,不過財產分割上還有些矛盾,斷斷續續一年時間也沒說清楚,今年的春節羅璇是和母親一起過的。

今晚羅璇她爸過來,一是商談沒解決的財務問題,二是想把羅璇帶去過元宵。

“我才不想跟著羅海平呢,他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羅璇是個單眼皮的大眼美女,這樣的女生從面相上看起來,那就是性格比較偏執那一類的,她瞅了瞅陳漢升腰圍:“師兄,你買的菜刀呢?”

“買個屁的菜刀啊。”

陳漢升罵道:“我們都是新一代的優秀大學生,不打架不罵人,儒雅隨和,禮貌謙恭,你居然還想用刀,周杰棍的雙杰倫要不要啊?”

羅璇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什么身份,她和你爸結婚沒?”

陳漢升為了緩解說錯歌名的尷尬,主動轉移話題。

“她好像是市場里賣海貨的,據說也離婚了,兒子就在海州中學讀高中。”

羅璇對陳漢升也是實話實說:“我爸羅海平和她還沒結婚吧,羅海平也是有幾分心機的,大概也擔心這個婊子圖謀他的錢財,一直拖著而已。”

講到這里,羅璇還不屑的啐了一口:“這個婊子今天還擔心羅海平是和我媽復婚的,特意帶著她那傻兒子過來監督,大概想炫耀他們才是一家人吧。”

港城是港口城市,羅海平是比較有名的船舶商人,手底下不止一條船,離婚后立刻變成“香餑餑”。

“也就是你們有錢人家才這么多事,還財產分割不清楚。”

陳漢升搖搖頭說道:“要是我爸媽離婚,除了我這個寶貝兒子有爭議,其他都是很好商量的。”

“他們都互相搶你嗎?”

羅璇問道。

“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陳漢升憂傷的說道:“老陳和梁太后有一次吵架,他們假模假樣的要離婚,協議內容就是誰帶兒子,誰要房子。”

“結果,兩人居然都不想要房子。”

羅璇她家住在五樓,陳漢升爬上來發現501的防盜門敞開著,自己大年三十貼的對聯也被拽下來了,孤獨的躺在水泥地面上。

“打架就打架嘛,撕對聯做啥啊。”

陳漢升不滿的撿起對聯,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推門走進去果然有四個人。

唯一的中年男人就是羅海平了,足有1米78的身高,大概是長時間捕魚跑海的原因,皮膚黝黑,不過他這個年紀和經濟實力,相貌已經不重要了。

更何況羅海平長的也不差,濃眉大眼,身體強壯雄健,手里還有錢,簡直是為離婚中年婦女量身定制的滿意歐巴。

他身邊還有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留著濃濃的紫青色眼影,染著一頭黃發,五官看上去還不錯,身材也保持的凹凸有致。

這應該就是羅璇口中那個賣海貨的“婊子”,因為剛才打架的原因,她的貂皮大衣的領子被扯掉了,黃發也是亂糟糟的。

比較顯眼的是個穿高中校服的男生,圓圓的大平頭,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肩膀還背著一個書包,看上去有些沉悶,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這應該是貂皮女人的兒子,形象和陳漢升想的有點差異,他本來以這個兒子是混混,結果看上去蠻老實的。

后來轉念一想,這個情況似乎也很常見。

有些母親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勾搭男人,成為鄉里鄉親口中不齒的對象,但是她們偏偏對自己小孩學習要求很嚴格,一旦子女成績下降,這些母親動輒打罵或者哭泣。

在這樣環境成長起來的小孩,也許成績勉強可以,他們看著不同的男人進進出出家門,心里都是有缺失的,有著嚴重的反叛和暴力傾向。

至于羅璇的母親黃小霞,她坐在沙發上,臉上有幾條明顯的血絲和抓痕。

陳漢升走進來以后,幾雙眼睛同時在他身上打量。

羅海平并不認識陳漢升,不過黃小霞知道,去年好幾戶人家一起吃過飯,女兒甚至為了陳漢升,降分考到了二本的財大。

“漢升,你怎么來了?”

黃小霞撇過頭,她不想在晚輩面前露出這幅狼狽樣子。

“哦,羅璇叫我過來的。”

陳漢升在客廳站了會,這個氣氛屬實有些窘迫,還好他應對能力很強,先和羅海平點點頭打個招呼,轉身去衛生間打水給黃小霞擦臉了。

“男朋友?”

陳漢升去打水的時候,羅海平突然問道。

“哼!”

羅璇好像找到了依靠,冷著臉不回答。

不過這個態度在羅海平看來,還以為這就是了。

這時,陳漢升端著盆出來給黃小霞洗臉,接著拿出掃把和簸箕把打架時留下的狼藉清理一遍,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單人表演”了七、八分鐘。

等到全部收拾完畢以后,陳漢升才直起腰,掏出煙遞給羅海平,順便幫忙點個火。

“謝謝。”

羅海平拍拍陳漢升手背,尋思這小伙子可以啊,看上去雖然痞痞的,不過做事利索,也懂禮貌。

羅璇更不用說了,眼里的星星都要跳出來了,陳師兄要真是自己男朋友多好啊。

不過,那個穿貂皮的女人目光很警惕,本來她想著“一家三口”過來有炫耀的心思,畢竟黃小霞帶著羅璇算是孤女寡母,結果突然冒出一個比羅海平個子還高的年輕男人。

關鍵他也不怯場,旁若無人的一通收拾,最后還和羅海平抽煙聊上天了。

“羅叔,大過年的,有啥好吵的。”

陳漢升吞吐著煙霧,大大咧咧的說道:“有什么雞把事不能元宵以后再說,還有你過來就算了,又帶其他人干嘛啊,這讓黃姨臉上多難看。”

黃小霞心中本就委屈,聽到這番話,馬上一抽一抽的哭起來。

這是自己的家,前夫帶著女人過來,當著樓上樓下鄰居的面吵架打架,實在太欺負人了。

“小伙子,你不懂真實情況,不要隨意亂講話。”

賣海貨的貂皮女人盯著陳漢升說道。

“我是不懂。”

陳漢升哂笑一聲:“我只是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看問題,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這種事,一個完成的囫圇年都不讓過啊,羅叔你說對不?”

羅海平沒吭聲,他其實也沒想到黃小霞和情婦會打起來,不過要不是這個情況,他還不知道女兒有“男朋友”呢。

羅海平是跑船的,常年風里來浪里去,見不得慫逼性格,陳漢升雖然嘴里逼逼歪歪的,可是說話做事一點都不露怯,有點像會講道理的流氓。

這種流氓可厲害了,殺傷力更大。

“你是大學生嗎?”

羅海平問道。

“師兄和我高中一個學校,大學也一個學校!”

羅璇驕傲的說道。

羅海平聽了更滿意,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啊,自己平時只顧著在外面賺錢了,女兒戀愛了都不懂。

羅海平是很典型的粗中有細,他為啥不和其他女人結婚,因為他財產都是留給羅璇的。

其他女人的兒子再好,那也是有親爹的;

羅璇再不搭理自己,那也是血脈延續的親閨女。

孰輕孰重,真以為這種老江湖分不清楚啊?

“嗨!其實我過來,就是想接羅璇一起過元宵的。”

羅海平熄滅煙頭說道:“沒期望出現這種局面,既然羅璇不愿意跟著,那我們就走了。”

他沖著貂皮女人揮揮手,看都沒看那個兒子。

陳漢升客氣的送到門外,心里還頗為自得,真是陳哥出馬,一個頂兩,再大的問題都能解決了。

“對了,你父母是誰啊?”

羅海平突然想起來一個事,說不定彼此還認識呢。

“我爸是區府辦的陳兆軍,小人物沒啥名氣的。”

陳漢升笑著說道。

“噢”

羅海平還真不認識陳兆軍,不過陳漢升又提出一個名字。

“公安局的副局長蕭宏偉您認識不?”

陳漢升不經意的說道:“那是我女朋友的父親。”

他早就看出羅海平看自己眼神不對勁,所以無意中澄清一下。

“啥?”

羅海平馬上一愣,蕭宏偉當然知道啊,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在港城這個地方算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了。

不過,蕭宏偉女兒是陳漢升女朋友,那羅璇和陳漢升又是什么關系?

難道是誤會了?

羅璇是更沒想到,她本來多開心啊,陳師兄像英雄一樣過來,趕走了壞人,保衛了自己和母親的家園。

可是到最后才發現,原來這個英雄并不屬于自己,他甚至就連假裝一下都不愿意。

“陳師兄,你什么時候才能當我的英雄啊?”

羅璇眼眸的璀璨星光突然破滅了,她使勁咬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漢升。

那么的用力,已經把嘴唇咬出了血,可是自己都沒有察覺。

陳漢升恍若未見,他的感情世界已經足夠復雜了,修羅場不知道什么就要來臨,實在不想招惹羅璇這種占有欲很強的女孩。

“噢,原來是蕭局女兒的男朋友啊,你好你好。”

羅海平反應也很快,好像重新認識似的打個招呼。

不過這一次,缺少了剛才的熱情和親近,多了一種客氣和距離感。

“哼!”

這時,站在樓梯口的貂皮女人突然冷哼一聲。

什么嘛,搞了半天原來只是同學關系啊,自己剛才也以為是這個年輕人和羅璇是男女朋友呢。

這一聲冷哼在安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也吸引了羅璇的注意力。

羅璇這個女孩啊,她可以傷害世界上所有人,唯獨會漏過陳漢升。

所以,就算陳剛才那句話讓她心如絞痛,她也不會傷害陳漢升的。

可是。

可是!

可是!!

一個搶奪自己父親的婊子,她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想到她居然敢上門理論。

想到母親臉上的抓痕。

想到她剛才的那一聲冷哼。

羅璇心里升起一股偏執的火焰,突然沖到那個貂皮女人的背后,猛地用力一推。

“啊!”

只聽一聲尖叫,父親的情婦就翻滾著摔落下去。

這一幕太突然了,誰也沒有想到。

不過下一刻,這個女人的正在上高中的兒子,正是陳漢升分析有暴力傾向、沉默寡言的四眼仔,他看到母親被欺負了,馬上從書包里掏出一根鋼筋,狠狠的向羅璇頭上砸來。

“你敢推我媽,我打死你!”

“呼”

鋼筋帶著呼嘯的氣勢。

可是羅璇一點都不怕,她甚至沒有躲避的念頭,只是轉頭盯著陳漢升。

目光溫柔,嘴里似乎還喊著“陳師兄”。

這一瞬間,陳漢升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強行和羅璇分手以后,她割過腕、喝過酒、甚至還要跳樓的那些鬧劇。

不遠處,羅海平和黃小霞睜大眼睛,伸手想擋下這一棒,可是距離遠遠不夠。

“老子也是服了,都他媽是瘋子嘛。”

自私、腹黑、又無賴的陳漢升罵了一句,突然踏出腳步,彎曲手臂用肌肉最多的肱二頭肌混合著羽絨服,“咣”的一下擋住了這根即將砸在羅璇頭上的鋼筋。

“嗡。”

“嗡。”

“嗡。”

樓棟里所有感應燈都亮了。

下一刻,羅海平、黃小霞,甚至羅海平的情人都松了一口氣,還好被擋住了,不然這事就鬧大了。

已經閉上眼睛羅璇也睜開眼睛,看到了擋在身前的這個男生。

一如那年高二,他幫自己趕走校外的小混混。

“嗚嗚嗚”

羅璇眼淚“唰”的迸發出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著:“陳師兄,你永遠是我的英雄!”

“操,哭毛線啊!”

陳漢升幽幽的嘆一口氣:“元宵節都沒過呢,老子先挨了一鐵棍,他媽的,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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