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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這張雪人鎖屏照片看了痕跡，陳漢升才嘆息著離開江邊公寓。
“小魚兒設置這樣的屏保，又使用了‘白月光’手機，說明她對我的感情其實沒有變化。”
陳漢升默默的想著，現在矛盾的關鍵點，那就是蕭容魚和沈幼楚互相不接受，而且態度都比較堅決。
尤其是小魚兒，她甚至把“懷孕”和“結婚”獨立成了兩個事件。
簡單來說，雖然陳漢升是寶寶的父親，不過只要他對沈幼楚還有一點感情，蕭容魚就絕對不會接受。
“如何在不改變國籍、不改變法律的情況下，實現雙全法呢？”
陳漢升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操作真是難如登天啊。
當天下午，陳漢升早早來到白馬湖這套公寓附近，當胡林語和沈幼楚散步下樓的時候，陳漢升也趁機上去敲門。
“小陳哥哥”
冬兒到底是在一起生活很久的小妹妹，她可不會像林阿姨那樣猶豫，看見陳漢升過來了，連忙過來開門歡迎。
“幼楚姐姐、林語姐姐和阿寧剛剛下去了，婆婆在睡覺。”
陳漢升換鞋子的時候，冬兒在旁邊小聲說道。
“我知道。”
陳漢升點點頭，換好鞋子進入客廳后，果然看見婆婆躺在一張軟椅上休息，肚子還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
軟椅隨著婆婆的呼吸，它也在慢悠悠的搖晃，窗外是湛藍的天空，偶有幾簇云朵怡然自得的飄過，有幾縷陽光從婆婆身上輕柔的拂過，好像是那些歲月的痕跡。
陳漢升心里突然閃過一絲愧疚，婆婆一家子都是山里的老實人，他們沒有資本，沒有關系，也沒有人脈。
沈幼楚出來讀書，婆婆心里多擔憂呀，可是能力實在太弱了，根本沒辦法保護這個小憨包，所以只能勒令沈憨憨不許抬起頭。
后來遇到了陳漢升，本來以為他會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家孫女，沒想到就屬他欺負的最狠。
陳漢升心想婆婆看到現在這個局面，她心里一定又難過又失望吧。
“哎”
陳漢升彎腰拽著毛毯的一角，重新幫婆婆掖的嚴實一點，然后又轉頭叮囑冬兒：“這陣子我沒辦法常來，家里有什么情況就及時打電話給我，還有注意婆婆的身體狀況。”
“嗯”
冬兒噘著嘴，遲疑了一下說道：“小陳哥哥，其實我們都很想你的，你還是回來吧。”
“我爭取。”
陳漢升笑了笑，摸摸冬兒的腦袋，然后走進沈幼楚的臥室。
其實他也很想回來，但是現在不可以，在沒有雙全法的法子之間，不僅僅是陳漢升，就連老陳和梁美娟都得保持中立。
沈幼楚的房間里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是從來不用化妝品的，所以應該是被褥上洗發水的味道。
陳漢升先摸了摸枕頭和枕巾，發現比較干燥，心里才微微的放心。
沈憨憨以前委屈的時候，為了不讓婆婆和阿寧擔心，所以她都是半夜的時候，自己偷偷的側身流淚。
現在為了寶寶的健康，沈幼楚也學會了控制情緒。
床頭柜上同樣擺著幾本胎教叢書，還有一件沒織好的毛衣。
陳漢升饒有興致的拿起來，這明顯是嬰兒的衣服，袖子的長度都沒有成年人手指長，捧在掌心就好像捧著洋娃娃的外套，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算算時間的話，寶寶應該是在國慶以后出生，那個時候建鄴已經是冬天了，沈幼楚這是提前做準備了。
其實以陳漢升的資產，沒有買不到的衣服，他的閨女又怎么可能會受涼呢，不過對沈幼楚來說，這種親手織起來的衣服，大概會更有紀念意義。
在臥室里駐足了好一會，陳漢升依依不舍的離開，他把毛衣捂在鼻子上，深深的嗅了一下，似乎能想象到寶寶亂踢的小jio，踹在自己臉上的感受。
看完了小魚兒和小小魚兒，小憨包和小小憨包，陳漢升親眼目睹了她們的現狀，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這個在辦公環境里反應的最明顯，已經有下屬在竊竊私語的議論了：
“陳董最近好像變溫柔了啊。”
“對呀，我剛才匯報時出了一點小問題，我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沒想到直接放過了。”
“你也是這樣嗎，研發部獎金的統計我拖延了一天，陳董也只是提醒一下，之前說不定要拍桌子呢。”
在果殼電子的中高層管理圈中，除了孔靜和李小楷，誰要是沒有按規定完成陳漢升的布置的任務，他很少進行經濟懲罰，可是冷嘲熱諷的比扣錢還難受。
不過這兩天也是奇怪，陳董突然“大度”起來了。
最后，就連天天挨訓的小秘書都很奇怪，跑過來問著原因。
“這個啊。”
陳漢升和貼身小秘書也沒什么隱瞞的，笑著解釋道：“我上周去看了看兩個閨女，現在經常幻想她們可愛的小模樣，心里不自覺的就高興起來，有些小錯誤就懶得計較了。”
“哦，原來是看在寶寶的面子啊。”
聶小雨明白了，她都忍不住感慨：“人類幼崽真是世界上最溫暖的生物，居然能融化陳部長那顆冷硬的心。”
“這很正常吧。”
陳漢升嗤了一聲：“古代那些皇上生了公主，那都是要大赦天下的。”
“咦，大清都亡了快100年啦。”
小秘書撇撇嘴，不過她對這個現象很滿意，興致勃勃的慫恿道：“陳部長，你以后想罵人了，那就趕快去看看寶寶，讓寶寶幫你充個電，恢復一下好心情。”
“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太少嘍。”
陳漢升正要抱怨，突然間天空“轟”得一聲響雷，緊接著雨水“唰唰唰”的降落下來，天地之間立刻灰蒙蒙的一片。
聶小雨走到窗戶口，看著透明玻璃上的水幕，呆呆的說道：“建鄴的雷雨季要來了。”
“是啊。”
陳漢升不知道想起什么事，他也怔怔的自言自語：“我記起來了，除了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在建鄴好像還有一個干女兒”
這場雷雨很給力，它足足下了一整天都沒有停，下午6點不到，陳漢升就讓聶小雨過來幫忙收拾辦公室了。
“陳部長要出去嗎？”
小秘書問道。
“對！”
陳漢升咧嘴說道：“雖然親生女兒見不到，不過我還有一個干女兒，我準備聽聽你的意見，今晚找她充個電。”
“什么？”
小秘書疑惑的歪著腦袋，陳部長什么時候多出一個干女兒？
驅車來到1206咖啡館門口，陳漢升遠遠就看見門把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用彩筆寫著幾個字：
今日の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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