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美意

第242章 變故

第242章變故

第242章變故

關風此舉,意欲何為?

傷了血狼救寄城?

怎么可能?!

但,又有什么不可能?就算是他再嫌棄、淡漠于寄城,至少是在自己身邊長了十數年的孩子,眼看著對方要葬身狼口,良心發現也未可知。

哈哈,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過天真!

人當然關風是個不折不扣的血族的本性真是深不可測,永遠不要去揣測,因為答案一定會讓你吃驚。

荒樹看了我一眼,已將我的心思看透,微微冷笑,繼續道:“血狼中招,高聲嚎叫,狼血從創口中噴濺而出!只見關風并未停手,手起劍落,又劈向另一條血狼!兩條血狼不知主人為何突然發難,松開了寄城,嗥叫、奔跳,卻也并不敢逃離此地,傷口里的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原來關風是這個目的!”我心中一動,大叫道。

“我王果然聰明!”荒樹苦笑,繼續道:“你已明白關風要干什么了,是的,那兩條血狼噴濺出來的血液,盡數灑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隱身咒遇血后驟然失效,赫然便現身在關風和剪雪的面前!”

果然如此!

這世間的隱身術在滾燙的鮮血潑灑之下,是會現出原形的。可是,我怎么會知道這一點?難道是沉睡之時,哥哥講述給我聽的?但確實沒什么印象了,怎么這一會兒突然就蹦入腦海了?

“我王,當時我的頭發并未變白,而是同你一樣,是藻綠色的,縱使身上潑了狼血,但仍可一眼看出,是個巫影族。關風低呼一聲,眼睛牢牢盯在我身上,又驚又喜,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那巫影族之王一定有相助之人拿下她,我要活的!一切皆要著落在她身上!一時間,關風、兩個滿身盔甲之人,還有流著血的兩條血狼齊齊向我撲了過來,只有剪雪繼續抄著手,皮笑肉不笑,站在屋角,冷冷看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窗口和大門,尋思著是帶著寄城一起逃離,還是將寄城拋出去,在那個當口,也顧不上其他,只想保存寄城性命。突然手中一松,寄城劈手奪下我手里的十字形利刃,身子一貓,那時他身量不高,又甚是瘦弱,但很是敏捷靈活,一個閃身竟然欺身到了剪雪身邊!

“只見他學著我的樣子,不等剪雪反應過來,將利刃抵在了剪雪的胸口。寄城大叫:快放了她!否則我就將刀尖n夫人胸膛!真是好小子!終于血性一回!不枉我教導他這許多年。眾人一愣,都住了手,那滿身盔甲之人亦將血狼制住,一時間只聽到受傷的血狼嗬嗬低吠。

“關風神色柔和,語氣歉疚:夫人真是對不住了,你也知道我有一樣極要緊的東西要著落在這個巫影族身上讓你受委屈了,盼你體諒!說著,面色一沉,口中唿哨一聲,人和狼再次向我攻了上來。

“接下來的變故,太過奇悚,雖已過去數年,但仍歷歷在目!只聽剪雪突然發出尖利笑聲,一巴掌扇在面前要挾自己的寄城臉上,她的聲音就像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如同剪斷的雪片,寒冷而飄忽:大人待我,果然是情深義重!說著話,她身子一晃,掙開了面前的寄城和寄城手中的利刃,像一根冰棱朝著我們直插過來”

“剪雪,她竟這般厲害?”我忍不住插言。

“她豈止是厲害,簡直是可怕!你看她骨瘦如柴、身姿嬌怯,原來她才是深藏不露!”荒樹嘆道:“她露那一手一下子就把身穿盔甲之人給震住了,只見她啪啪兩掌擊在兩條血狼身上,兩個畜生當即就軟了下去盔甲之人更是不敢攔阻,畢竟剪雪是自己的主母只有關風,似乎并不驚奇,劈掌迎了上去,嘴里倒是有禮:夫人,你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你竟還有這般本事!剪雪冷笑不語,與關風纏斗,突然回頭望我,冷聲道:趕緊滾!!我驚得忘了逃命,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攔住關風、救我性命啊。當即也無暇疑問,閃身便要去拽了寄城離開這里,剪雪一腳將我踢出窗外,聲音里不帶絲毫感情:這小子,你已霸占他多年,夠了!從這一刻起,他屬于我!我聽著她的話,身子已在窗外。當時我我受傷頗重,權衡之下,還是逃離了那里,想著終有一日,我要回來,與寄城再次相見但,沒料到,從那之后,我再沒見過寄城一面!”

荒樹的聲音漸漸低沉,頭亦垂了下去,半晌無語。

我亦無語,雖然滿腔疑問。

荒樹突然抬頭,神情枯皺,猶如老嫗。只見她桀然一笑道:“我丟下了寄城,獨自逃了命我一夜白頭,永不原諒自己。”

“不過權宜之計,你并不是不管他!你有傷在身、有責任在身,你要保全先王的一縷魂魄你還要等著一個叫美意的人!寄城、寄城他那么善良,他一定能明白!”我說。

“是的,我當時就如你這般想的,我只想到了我、想到我巫影族如何如何,卻將他一個人丟給了那兩個惡魔!那般陰險毒辣、睚眥必報的兩個人,他們會如何對待寄城?!我以為不過兩三日,待我行動自如,再潛入堡中,必能見到寄城,將他帶走,從此以后,再不與他分離!誰知誰知,那關風二人不知用了何種血族法術,竟將整個黃薔堡給封住了,縱使我用了隱身術、使了各種方法,也無法潛入堡中!我日日隱身潛伏在堡外,卻再也沒有看到過寄城的身影”

“你進不去,難道,寄城也出不來嗎?”我問。

“是的,整個黃薔堡像死去一樣沉寂,進不去,亦沒有人出來,或者他們用了其他的方法出入,但我無法得知。我日日守候,只想看到寄城,或者打探到關于他的消息也成,但,什么都沒有。直到有一日,我居然截住了一個在石山外匆匆而過的小侍,我將他帶入石山中折磨逼問,才知道才知道”

荒樹聲音突然變得怪異,竟無法說下去。

“才知道什么?”我急聲追問。

“才知道,早在我逃離黃薔堡的那一天,寄城就已經死了。”荒樹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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