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玉看著武鴻,如果說從血緣關系來講,她和武鴻都是有親戚關系的。
這人要么就是說的真話,要么就是另有所圖,凡是和武修杰掛上號的總歸不讓人放心。
到底是不是自己媽媽的東西,估計姥爺一眼就能看出來。
喬青玉倒也沒有推辭,這弄不好就是武修杰從小叔那里偷來的,那老頭是個沒底線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真的是媽媽的東西,也算是物歸原主,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什么名堂。
或者說有沒有毒?
喬青玉腦子里閃過一個詭異的念頭,不過打開盒子的時候,剛才的武鴻也是親手拿著玉鐲遞給她的。
這如果真的有毒的話,武鴻也會沾染上,自己這是電視劇小說看多了,不過還是要交給賀修煜去檢查一番。
喬青玉將鐲子放到紫檀木盒里,笑著說道,“不管怎么樣,我要替我媽謝謝你。”
“不必這么客氣,說起來也很慚愧,是我對不起大家。”然后看了西邊臥室的方向一眼,低聲的說道,“我這也是情不自禁,對不起,賀先生。”
喬青玉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你跟賀修煜賠禮道歉干嘛呀?
喬青玉毫不客氣的道,“武鴻先生,我們對于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沒有絲毫興趣,我們也不想聽毫無意義的解釋。”
武鴻依然很愧疚的樣子,他的雙手交叉握在一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對柳歌好好對蓉蓉的。”
“武先生,你想的太遠了。”隨后喬青玉話題一轉,“這次你們回來是不是打算也去看一下你的父親呢?”
武鴻猶豫著說道,“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他未必認識我,如果能見到就見一見,見不到就算了,畢竟我主要是陪柳歌來看她的女兒的。”
武鴻的眼神很清澈,看不出有什么算計,看不出有什么陰謀,就是很直白的表達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
他本人長得也是矜貴俊秀,氣質也是干干凈凈的,是女孩子喜歡的那一種類型。
就是他本身的立場身份,再加上他剛才說的這些話,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之感。
而且可以看出來,他總是似乎漫不經心的一眼一眼的瞟著西面臥室的方向,然后交叉的雙手顯示出他內心有些焦躁,有些不安和忐忑,所以呢,就可以判定武鴻是非常在意柳歌的。
有的時候,這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難說,甚至沒法說,幾乎是不可理喻的不講道理的。
可不管怎么樣也要遵循基本的道德觀念,要不然這個社會哪有什么秩序可言,那簡直會亂成一鍋粥的。
終于,柳歌紅著眼睛從西邊臥室走出來。
然后她旁邊跟著賀雪蓉。
賀雪蓉沒有變化,只是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旁,看到喬青玉的時候,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喬青玉的腿,“小嬸,我餓了。”
然后再也不肯去搭理柳歌,更別說那個武鴻了。
于是柳歌和武鴻離開了基地家屬院。
柳歌一邊走一邊哭,武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也是一邊走一邊安慰的,喬青玉只是掃視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后馬上就讓賀修煜將鐲子拿到基地實驗室好好檢查一番,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上面有沒有毒什么的,還有盒子也是。
當然了,她這也是為了安全有個保障。
似乎做的是無用功,但也要做一下。
不過玉質的東西對于一些腐蝕性強的液體是不可能附著在上面的。
賀修煜吃完晚飯拿著鐲子走了,而且他還需要林處長暗地里調查一下柳歌武鴻的入境記錄,主要是調查一下武鴻的基本情況。
蓉蓉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也許她早已經習慣了,也許她對媽媽的感情淡了很多,更何況小丫頭是冰雪聰明,她能感覺出來,如果她和別人有了沖突,媽媽肯定會拋下她去選擇別人的,既然她在媽媽心里并不這么重要,那么干嘛和媽媽還有那個陌生人去那么遙遠的國家呢?
如果想去,讓小叔和小嬸帶自己去不好嗎?
蓉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喬青玉,喬青玉也是無奈啊,不過孩子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很高興,至于她和柳歌的關系大人都沒有干涉,讓她自己處理好了。
想見面也沒人擋著你,但如果要帶走那是不行的,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武鴻竟是自己開車來的。
因為不熟悉路程,所以冰天雪地之中開的并不快,畢竟路況也不好,坑坑洼洼深一腳淺一腳的,如果弄得不好車很容易陷進雪坑里。
柳歌眉頭皺著,來的時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因為想見女兒,所以強撐著一股信念支持她才沒有打退堂鼓,可現在女兒見到了而且還帶不走,所以說對這個鬼地方就充滿了怨念。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這車就在十字路口拋錨了,一動不動在雪窩子之中。
柳歌情緒一點都不好,煩悶又低落。
武鴻卻是溫言細語地哄著她,柔聲說,“這里距離基地并不遠,甚至距離下溪公社也不遠,你放心,不會讓你困在這里的。”
“我怎么放心啊,現在車都開不了。”
“沒準一會很快就會有車路過,你不要著急。”武鴻依然耐心的哄著。
“唉,都怪我,擔心被司機知道不大好,將他放在了縣城,早知道我們帶司機過來就好了。”
“沒事,不要著急。”
武鴻始終好脾氣的安慰著,這樣溫言細語的,柳歌的情緒明顯的好了許多。
突然,坐在車里的武鴻卻皺起了眉頭,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雖然只是眨眼即逝,可是柳歌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她抓住他的手,“阿鴻,你察覺到什么了嗎?”
武鴻絲毫沒有隱瞞的道,“柳歌,我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什么,這里也會有和你一樣能力的人嗎?”柳歌震驚的問道。
武鴻神色很是慎重,沒有馬上回答柳歌的話,而是又仔細的感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