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子心里也清楚的很，他們的一舉一動未必說時時刻刻處于監察之中，但肯定是有人關注著的。
但這事兒怎么說呢？
有的時候順應天道就好。
所以就連喬青玉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大年三十這一天，柳歌和武鴻竟然會出現在他們的家中。
這可真是沒法說。
武鴻從國外回來也可能不懂，但柳歌確實知道的，這做客哪有大年三十去人家做客的，尤其還是這樣尷尬的身份。
沒辦法，誰讓她是賀雪蓉的親生母親呢。
柳歌在看到女兒之后，這才將心放下，明顯的沒被虐待，個子長高了，穿的也漂亮，就這樣從頭到腳的，她領她去國外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不會給她丟面子，更別提小臉是白里透紅，看著就很健康。
但她這人一向清高慣了，除了往出拿貴重的禮物往出拿錢，別的話就不會說了，喬青玉也沒指著從她的嘴里聽出什么感謝的話，她要是說了喬青玉會反感的，這樣更好，她照顧蓉蓉可不是為了她。
武倩雲也覺得很尷尬，這怎么說呢？這人竟然是孟思琪的大兒媳婦，當然了，是離了婚的應該是前兒媳婦。
好在因為是大年三十，為了一個好兆頭，他們四口人也做了八個菜呀。
倒是足夠吃了。
但武鴻有事兒，看過一眼之后，他還要帶著柳歌去北城呢，只不過，沒去之前，武鴻不想和喬青玉講的。
將手里的一個盒子放下，武鴻聲音柔和的說道，“盒子里裝著一塊暖玉，對孕婦很有好處，尤其是冬天佩戴更是如此。”
不等喬青玉推辭，他就說道，“這是一點小心意，你們就別推辭了，張家以前是有個礦山的，這暖玉也不是稀罕物。”
那就收下唄，喬青玉手里倒是有不少的玉，可還頭一次聽說有暖玉呢。
柳歌將新買的小皮靴半哄半勸的讓蓉蓉換上，卻沒想到蓉蓉走了幾步，皺著眉頭就將小皮靴給脫下來，小丫頭光著腳站在地板上，漂亮的眼睛盯著柳歌，聲音平靜的說道，“你這當媽媽的呀可真是有趣，千里迢迢的送了一雙小鞋，知道的是你的心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在耍我玩兒呢。”
柳歌吃驚的張大嘴，“……”
喬青玉都有些忍俊不住，蓉蓉這張嘴可真不饒人啊，不過還是說道，“蓉蓉將拖鞋換上地板涼。”
柳歌臉色不好，屬于那種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她哪里知道這孩子只這半年的時間個頭就竄了半個頭，然后去年買的尺碼今年就不能穿了呢。
這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呀。
她強笑著，只得勉強的說道，“那你不能穿，以后就留給你小嬸肚子里的妹妹穿吧。”
這話說的，喬青玉臉色都不怎么好，賀修煜更是如此。
倒不是說兩個人重男輕女，就是沒有這么說話辦事的。
賀雪蓉也是無語了，她將小皮靴裝在鞋盒子里，“媽媽，您這是都忘了我今年幾歲了吧，算了，千里迢迢的，我總不能讓你將這小鞋再帶回去，我有個同學家里孩子特別多，她爸媽都是工人在車間里干活，她的爺爺奶奶都生病，她腳比我小，我將這雙皮鞋送給她。”
柳歌嘴唇動了動，卻也沒說什么。
反正心里就覺得每次來都會惹一肚子氣，這孩子生下來應該就是專門來氣她的。
等這兩個人走了之后，喬青玉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打哪兒又學了個名詞，還小鞋？”
“那我也沒說錯呀，這皮靴的確是小，那就是小鞋。”
賀雪蓉看著窗外的方向，撅著嘴不是很高興的說道。
賀修煜和喬青玉對視了一眼。
賀修煜想說什么，想了想卻又咽了回去，而這時候武倩雲就不好在屋里呆著了，她去廚房煮餃子去了。
大年初一的時候，袁恒之過來拜年，他今年過年沒有回帝都，而是在西川過的，也算是他在基地過的第一個春節。
他是住在宿舍的，那里也很熱鬧，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賀修煜還在基地食堂里與大家伙一起吃了一頓餃子。
不管咋說他是總工程師，這個時候當然是不能安安靜靜地躲在家里，而且他還要去車間慰問一些依然奮斗在工作崗位上的一線工人，所以等他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了。
剛躺一會兒，這拜年的就上門兒了。
先是一群小孩兒，然后是其他的同事，家里有老人就是好，喬青玉起來的時候武倩雲已經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沒有想到跟李明光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男孩呢，就是趙國強家的兒子，現在還沒有大名，大家都叫他狗蛋，這倒也沒啥，這狗蛋是賤名好養活，就算是科研基地，真要算起來，也有七八個孩子小名叫狗蛋的。
喬青玉一人抓了幾塊糖，然后給來拜年的孩子每人一角錢。
現在一角錢去基地的商店能買五塊橘子瓣糖，對于現在小孩來講也不少了，呼啦一下來了一群，然后呼啦一下就走了。
喬青玉放在糖盒里的糖就沒了一半兒。
賀修煜只是簡簡單單睡了兩個小時就又起來了，他還要去距離這里一百公里的航海基地去拜年，所以這一個春節賀修煜除了晚上能回家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在外面忙的。
喬青玉呢，在家里倒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只幾天的功夫就好像胖了一些。
過了初五賀娟娟就從帝都回來了，她沒想到火車上坐在她對面的姑娘也到騰海科研基地。
賀娟娟就挺好奇，這肯定是哪個小伙子的對象啊，這姑娘長得挺漂亮的，然后就知道她叫白芷，但具體找誰這姑娘就沒說。
賀娟娟哪怕是自來熟也不好意思去問。
等到了基地大門口的時候，賀娟娟能進去她就進不去了，要登記要拿證明材料，也或者說打電話讓她認識的人來接她。
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袁恒之。
賀娟娟硬生生的將腳步轉過來，所以說這姑娘是袁大哥的對象？
只不過袁大哥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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