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追過來的夜子欽,莘里嘴角一抽。
甩掉了其他人,卻沒甩掉這個機靈鬼。
“你跟著我作甚?”
她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
“老祖,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甩掉我們,可我就想跟著老祖,你就看在我能討老祖歡心的份上,許了我跟隨吧。”
夜子欽雖是笑著說出的這話。
可臉上卻無半分笑意,嚴肅得緊。
一雙眸子也寫滿了認真,忐忑。
就怕老祖拒絕,他想要抱大腿的想法就落空了。
“行吧。”
莘里無奈。
他們深入密林并不遠,眼下飛回到入口也只用了半個小時。
看到兩股溺水流,莘里又點開地圖看了眼。
從左邊走,會遇到群山體。
山體的標識很明顯。
而從右邊走,卻沒有山體,也沒有任何標識。
看起來是空曠地帶?
莘里選擇了走右邊。
看到老祖邁開腳步,夜子欽好奇的問,“這水流有何不妥?”
他心中猜測,這水流既然是能指引他們進入這里。
除了引路作用外,似乎并沒有其他作用?
可進入了這里后,水流還分成了兩股流勢,難不成依舊有著引路作用?
“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再次來打探。”
這話把夜子欽給堵著了。
他也知趣,想著應該是他跟過來惹了老祖的不快。
便是不再多言,一路沉默的跟在身后。
一路跟著水流前行。
很是漫長。
從地圖上看,兩股水流的匯聚點很短。
沒辦法,這也是按照比例來繪制體現。
可真行徑而來,連耐得住枯燥的莘里都覺得有些難以繼續堅持。
沒有任何危險。
其次,沒有任何機遇靈寶...
這條水流的走勢,四平八穩。
也不知道走到終點,還需要多久?
這里雖無白夜之分,靈氣充足下還能顯的涼悠。
但這一路行來,莘里可是一直在看時間。
已經五個小時了!
此刻他們距離靈藥地,怕是已經很遠了。
卻依舊不見終點。
夜子欽好幾次都想開口說話,想要打破這種沉默枯燥的氛圍。
可一看到老祖那張沉靜的臉,他默默的將話吞回。
別的沒學著,眼力勁這方面他很是在行。
又是七個小時后。
莘里總算松了口氣,終點快要到了!
一開始還礙于會有危險,他們都在步行。
后來見到沒有危險,便是全力飛行前行。
當看見那匯聚的點,形成了一汪廣闊無垠的海洋。
莘里只覺內心有一種蠢動。
冥冥之中,這水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她。
是這里了。
一直讓她在意的東西,來到這里全都昭然若揭。
“老祖,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夜子欽有預感。
老祖似乎一直就知道這里是何地。
他們一直趕路,路過之地,除了沒有危機魔獸外。
在這后半段路中,還能看到不少殘破的廢墟。
似宮殿,又似白玉步道。
雖沒有戰斗痕跡。
可殘破,本來就是戰斗的體現。
如今,到了這里。
這廣闊無垠的海洋,又一次超出了夜子欽的認知。
誰能想到,這引路水流,最終兩股都匯聚在了這里?
如果硬要說,那也應該是海洋分流出去。
而不是讓水流匯聚而來。
畢竟,在無越之地中,這水流出現得就很突兀。
堪稱引路人。
也是到了這時,夜子欽才深刻明白。
這水流,確實是上好的引路人。
這話說起來很矛盾,原以為的小溪流,卻能做到這種程度。
此時。
莘里看著這海洋,微微瞇起了雙眼。
地圖顯示,本初之源。
不是弱水。
卻是本初。
何為本初?
莘里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是無法得到肯定答案。
那股召喚的意念,隨著她一直盯著本初之源,愈加強烈。
“快來找我...”
“快來找我...”
內心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蠱惑她。
讓她跳進去,然后找到它。
那個它,到底是什么?
莘里連猜測都無法做出。
但她決定跳下去。
她不怕死。
玩家之身。
她只是怕,這一跳,似乎就能揭露所有的真相。
她很心慌。
這種心慌之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也就是前世的她,在面對組織大佬時,他們所有家人合力反抗。
那個時候,她心慌過。
而那次心慌,他們所有家人都死了。
與其囫圇深陷,不死做個明白鬼。
莘里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夜子欽的肩膀,“子欽,聽老祖說。”
夜子欽渾身一震。
老祖這番表情....
“等我跳下去之后,你不用等我,這水不是一般的水,里面的危機很多。
你現在立刻離開這里,然后去找洛塵他們會合。
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他們若問起,你隨便搪塞一個理由蒙混過去,或者就說我故意打暈你,把你甩開了。
等此間事了,老祖我回到夜家,再和你解釋。
你明白嗎?”
夜子欽,“.....”
所以他跟著老祖飛行了這一路,到底是為了什么?
到頭來,老祖還不是甩下他了。
“你無需氣餒,有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你該知道的。
你只需要知道,老祖我不會害你。
你若是做不到,等我回到夜家,我立刻就宰了你。”
夜子欽苦笑,“老祖,我是什么人您還不清楚嗎?”
“老祖放心,今日之事,子欽就算死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字。”
“很好,不愧是老祖我欣賞的人。
記住我說的話。”
說完,莘里轉過頭,看向那沒有起伏的水面。
咬牙。
拼了。
她縱身一跳,一頭栽進了水中。
奇怪的是,這般入水,動靜該是有些大。
至少,會掀起水花,發出聲響。
水面還會波動起伏。
但在夜子欽的眼中,這水面,就只是微微蕩漾了一下。
再看去,老祖的身影消失無蹤。
水面下一抹黑影都未曾有過!
就好似,老祖并未入水。
夜子欽在岸上停留了一陣。
沒有感受到水里波動。
感知更是無法穿透這水源,水里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他也無法知曉。
他試著用佩劍沾染了一抹水源,卻震驚的發現,佩劍的劍鞘好似被灼燒般,在緩慢的被溶解分離。
這到底是什么水?
這么強的溶解能力,老祖作為人類之軀,怎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