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想出門看望兄長江海,特來請辭。”
“嗯,你那兄長啊雖說落了榜,但畢竟年輕,你見了他好生寬慰,上次他來,我都沒見著真是可惜,想來表少爺也該生的一表人才,我特意差人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贈與他,祝他早日高中。”
魏氏笑意盈盈,命人將文房四寶端了上來,江雨笑著接過來:“謝大舅母賞賜,兄長定不負所望。”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身后的魏氏早已經變了臉,見人已經走遠了,便冷笑一聲:“真不知道這母女二人的皮子有多厚,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怎得還好意思賴在家中,更沒臉沒皮的竟然想攀上國公府的少爺的親事,別說我們大房這邊,就是二房那邊那個庶子都不可能要他們這種破落戶。還想讓老太太給她們撐腰真是可笑。”
魏氏越說越氣,搖著錦帕直喘粗氣,身邊的大丫鬟芝蘭見狀連忙奉上一杯清茶,“夫人消消氣,跟這種人不值得,那老夫人如今奄奄一息,這母女二人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還是咱們夫人棋高一招。”
魏氏面色稍稍緩和,喝了口清茶,看著芝蘭:“老太太那邊的藥如期送過去了嗎?”
“當然了夫人,如今老夫人的一舉一動可都有月清那丫頭看著放心吧。”
魏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她們不知道此刻坐在馬車上的江雨剛剛摸著鐲子看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這一場談話。江雨猛地睜開眼睛,雖說自己有些時候控制不好具體看到的時間有些時候看不清人的面貌,但是漸漸的至于即將發生和剛剛發生的事情江雨可是很有把握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有貓膩”江雨微微嘆息。
為了防止被國公府的人盯上,江雨和華憐先是來到了江海的住處,門上已經掛上了江宅的牌匾,江雨敲了敲門,一個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前來開門,一看見江雨便笑著相迎,幫著華憐搬了東西進去,華憐將馬車打發走后才左右看看進了門。
“少爺少爺,神仙小姐來了。”
江雨和華憐聽著那小男孩一口一個神仙小姐直發愣,待江海笑著從書房沖了出來才。
“何人是他的神仙小姐?”江雨故作驚訝,江海咧了咧嘴,“人家說的是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說你長得像神仙。”江海笑意更濃了,“怎么來這里了?”
“兄長不歡迎我?”江雨挑眉。
“哪里哪里,當然歡迎,母親呢?你們在那里還好嗎?”
“我們很好,兄長不必掛念,倒是你怎么這般瘦,母親臨走時不是又給你買了幾個丫鬟和廚房婆子嗎?沒照顧好你?”
“哪有,我很好啊,至于瘦了,可能是讀書讀的有些廢寢忘食了。”江海苦笑一聲。
江雨搖了搖頭,叫華憐拿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是兩身新做的華服,和兩雙暖靴,另外還有兩張面額一萬兩的銀票,“這些都是外祖母給的。”江雨提到祖母有些揪心,想必她自己也沒有多少私房,還出手如此大方。
江海眼眶也濕潤了,“外祖母的病好些了嗎?”
江雨搖搖頭,“說到外祖母的病此次出來,我和華憐要去請大夫,我覺得之前為外祖母診治得大夫沒有找到根源,所以一會我們二人要喬裝打扮出去,兄長一定要給我們做好掩護,此事不能讓國公府得人知道。”
“啊?”江海大驚,“可是,你如何做到不讓他們知道,請來大夫如何往里帶。”此刻江海也意識到了一些不敢想象得事情,只是他不想問,太揪心了。
“我自有辦法,兄長你就別多想了。”江雨給了江海一個安心得眼神,“一會我們出去,你一定要守著家門,如若國公府得人來接應時,我們還沒回去,定要拖住他們,萬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獨自出門了。”
江海如同接到了重要得任務一個勁得點頭。
江雨和華憐都換上了男裝,還沾上了胡子,縱使這樣,江雨也沒有從大門出去,而是帶著華憐走了后門。拐進了僻靜的巷子。
然后挨家醫館打聽想請一位能解毒高手大夫,可誰知那些大夫一聽解毒都連連搖頭,稱自己并不擅長。
華憐嘆著氣:“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
江雨卻沒有退縮,二人來到一家小店吃了點東西,繼續尋找,京城的大街果然繁華,醫館也多,江雨不信就找不到一位愿意去解毒的人。
二人腳步匆匆一刻也不耽誤,正要奔向另一家醫館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活死人肉白骨,治萬病,解百毒,快來瞧一瞧啊看一看,江湖郎中走過五湖四海見過疑難雜癥。”
江雨不自覺的就朝那邊看去,只見一位帶著斗笠的男子舉著個“神醫在世”的旗子,正在街上晃悠,而對于他口中的叫喊不時引來人們的側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停留,是啊若真是神醫又怎會混的這么慘,一身布衣一個藥箱,這樣的江湖郎中頂多治治外傷罷了。
江雨卻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一摸鐲子,她想看到這人三天以前在干嘛,果然看到一幅畫面這個人正在給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診治,并稍稍施針便將那人救好卻沒收診金,那病人跪地磕頭連連磕頭,謝謝蚩尤神醫謝謝蚩尤神醫。
江雨嘴角微翹,“蚩尤?就他了。”江雨當年在延國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神醫,沒想到被自己碰到了,真是太好了。
“大夫請留步。”江雨和華憐追了過去,那斗笠下的一張俊臉露出得逞的微笑。
轉身看向面前兩位年輕的公子哥,“兩位是在叫我?”
那人晃晃悠悠的站著,江雨快步走了過來,“請問大夫能否解毒?”
“當然能,何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