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中毒?就是老身,就是老身中毒....”老夫人話哈沒說完便一陣頭暈。幸得鄒敏藍在其身邊將她扶住。
“母親中毒?這,這怎么回事?”鄒巒一臉驚訝的站起來,鄒遠也很意外。
全場在內所有人皆發出驚嘆,楊氏更是捂嘴露出驚恐的表情:“母親,您的意思是您中毒了?”
老夫人緩了好一會,才將將睜開微閉的雙眼:“我之前生的病為什么久治不愈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那是中毒的癥狀。。”
魏氏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被堂而皇之的公布出來,本以為老太太不會這么做,她沒有那個膽子,誰知來了個寧王無形之中給她撐腰,所以她才這樣大張旗鼓的明察?
“母親,茲事體大茲事體大啊,可不能妄言啊,誰會給母親下毒?”鄒遠不覺間有些心慌,莫名的感覺此事必定與魏氏有關,再看魏氏果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也是被嚇著了。
“我知這事茲事體大,哪敢妄言,府中有人行陰詭之事,老身實難容忍,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此殘生算了,可是老天待老身不薄,又將我的命還了回來,我國公府自封爵不過兩代,榮辱興衰本是常態,但是我實無顏面對老國公在天之靈,今在此宣布,一定要徹查下毒一案,還國公府安寧。”
老太太不卑不亢,聲音鏗鏘有力,堂下眾人人心惶惶不敢直面。
“聽說淑妃娘娘保了雪兒,真是勞心勞力了,此次欠人家的人情記得要還。”老夫人看著魏氏淡淡的囑咐。
堂內安靜良久,才有人開始喘息,楊氏上午前一步:“母親,如今身體毒素可解了?”
“嗯”老夫人點頭。
“母親是如何發現自己中了毒的?”
老夫人摸著梨花木椅柄,雙目悲憤:“自是診斷出來的。”
“何人診斷?”魏氏也急著開口,她不信老太太有什么證據況人現在已經好了,再來翻算豈不是晚三秋了,她就算有把柄也得顧及一下淑妃的面子,為何這般決絕,要公開追查?
“魏氏你若要知道老身自會請他來。”
“母親這件事茲事體大還望母親慎重處理。”鄒遠躬身施禮,他此刻想的是如何平息事態,如若這件事傳揚出去,那么國公府何以在京中立足,他堂堂華國公又該如何自處啊。
馮氏哪能不知道她們心中所想,如今既然下決心整頓便不可心軟,不可姑息,今日本來只是被氣昏了頭便說開了這件事情,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便無回頭路可走,眾人肯定要然她首先證明一下自己當初是真的中毒,才能后續調查,但是當日的郎中,是江雨找來的,所以她如今滿心盼著江雨回府,更是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外孫女身上,不知為何這種信任的感覺如此強烈,遂轉頭悄悄問鄒敏藍:“雨兒可曾回來?”
鄒氏也正在焦急萬分,聽到母親發問便無奈搖搖頭。
“母親這是交不出那郎中嗎?還是說整件事情只是母親杜撰的,兒媳自認這些年治家有道,絕不會讓府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今母親說自己曾經中毒,然無憑無據,叫妾身們如何相信。”
魏氏義正言辭,她早已頂撞慣了除了她在濤濤不絕還真沒有人能插得上嘴。
鄒遠不覺臉黑看著魏氏便呵斥道:“住口,母親的身體一直是你在照顧,母親中沒中毒你應當是最清楚的,如今你身犯嫌疑還敢大言不慚?不知道避避嫌嗎?”
被鄒遠當眾呵斥魏氏郁悶不已:“正是因為母親由我親自照料我才清楚,母親之前得的是氣淤之癥,請來的大夫都可作證,怎到現在卻成了中毒?”
“嫂嫂也別著急,既然母親說過她會請人來證明我們又何須急于這一時呢。”楊氏上前遞了個眼色,魏氏欲言又止。
“母親今這件事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可四處宣揚,所以今在場的所有兒女皆是我國公府的人,此事一旦傳揚于大家都不好,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明白?”鄒遠威嚴四射,眾妻妾女兒低下了頭,幸得今日三位公子哥不在場,否則不知會作何感想。
老夫人冷笑一聲,這話說的好像在給她聽,便悠悠的開口:“呵呵,老大你不必擔心,母親今日之所以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件事也并不是想傳揚出去,只是某些人實在可氣知錯不改還巧言善辯,我不說出這件事她還要賴著主母之位不成?”
“母親所言極是,兒子保證魏氏絕不會再做當家主母,母親放心吧。”
“大哥,依我看這件事情不必驚慌,先不說是清查沒查清楚,如若日后查清楚了事情,當真是我們府中人所為,那么我們大義滅親將她送去服刑便是,京中人還會給咱們個好的評價,畢竟我們沒有讓事情發生,不會太影響今后的前途。”
鄒巒插話進來,他內心已有隱隱的猜測。
鄒敏藍看著兄弟二人冷漠的表情深深嘆了一口氣,本就短促的秀眉又糾結了幾分,母親中毒之事自己知道以后是多么痛心,而今兩位兄長根本沒有在意母親的安危,反而在乎起今后國公府的榮耀和自己的前途,何能不讓人寒心啊。
“你們都散去吧,老身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聽完兒子們的定論老太太也別過臉去顯得十分疲累。
“不如母親定個期限吧。”
魏氏不服,她自信自己能夠打敗老太太。
“什么期限?”老太太問。
“您證明自己曾經中毒的期限啊,只有先證明這個才能有后續的調查啊。”
“三日之內。”正廳門外忽然飄進來一個人影隨之喊出一句話,此人正是江雨。
“不是說表小姐今日病重的下不來床了嗎?怎得這會看上去卻生龍活虎的?”楊氏微微一笑。
眾人看過來,皆目光不善,女孩子帶有妒火,母輩則一探究竟,此女看起來老實本分,但樣貌非凡絕非爾爾之輩,如今牽扯寧王,與魏氏抗衡,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到底是個狐媚子還是個攪事精,凡美麗的女子皆是所有女子的公敵,管你好不好。江雨便感受到了這鐘境地,但她心中無阻,不理別人之態又不是今生才這樣的,活我所愿,敬我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