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八世紀當神仙

第303章 神羅馬帝國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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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黛是在皇帝的起居室里,見到的那位神圣羅馬帝國現任皇帝利奧波德二世,一位被御醫認為是過度憂慮的中年男人。

被侍從找上來請求她去見見身體不適的國王時,夏青黛是有一點懵逼的。但是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邊上給皇帝地把著脈。

歷史上這位神圣羅馬皇帝只在位十八個月,但做的事情卻是他的繼位者十幾年都做不到的。如果他長壽一些,他統治的國度境況也許會變得好一些。

當然了,歷史是不能假設的,夏青黛也沒有要改變其命運的想法。

對于夏青黛來說,一位皇帝的命,遠遠不如一位藝術家、科學家的命重要。

如果湊巧遇上了,她會出手醫治,但不會如救莫扎特般千里奔波。

把脈兩三分鐘后,對他的不通之處夏青黛便都了然了,開口問診:“你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利奧波德二世回道:“惡心,想吐,沒有進食的欲望。”

夏青黛摸著他的脈,知道他沒有把身體癥狀都說出來,也許是因為她是女醫的緣故。

但她是學醫的,根本不在乎這些,于是直接問:“尿尿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又熱又痛?”

聞言利奧波德二世和邊上站著的其他人都有些變色,大約是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出自一位女伯爵之口。

歐洲的貴族目前跟華夏上層差不多,屎尿屁都是一樣的忌諱提及,覺得不雅。

但行醫治病的人,對于屎尿屁實在是沒什么難以啟齒的,因為生病的人十有八九屎尿屁不正常啊,不問清楚怎么治呢。

利奧波德二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然后才應道:“嗯。”

咳完這一聲,他還呼吸急促了一下,顯是有氣短之癥。

夏青黛摸著他的脈,也能感覺到他皮膚上傳來的熱度,這是還有些低燒。

“張開嘴,我看看。”

病患猶豫了一下,才張嘴。

“張大嘴,能塞下一個雞蛋的程度。”夏青黛用倫敦腔語調強調了一遍,“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一下。”

利奧波德二世依言吐舌,他被夏青黛鎮定自若的語氣及神態感染,初時見到她這么年輕而產生的偏見慢慢消散了。

這就是所謂的醫生的人格魅力帶來的信任度。

夏青黛不像這個世紀的其他人,對于至高無上的皇帝心有惶恐或者敬畏,因此便顯得格外不卑不亢、態度從容。

在她眼里,外國的皇帝跟自己一個現代華夏人有什么關系。就算是清朝的乾隆,她都敢直呼弘歷。

清朝已經滅亡啦,神圣羅馬帝國也是。

她今天是來參加舞會的,自然沒有帶醫藥箱,也就沒有耳燈和針灸包了。

不過一番望聞問切下來,她發現問題也不大,心中已經有結論。

患者目前的狀態在中醫上來說,就是明顯的“濕熱下注”。但如果據此直接下藥,多半是治不好的。

因為中醫治病從來不是見病治病,而是需要辨證論治的。

何謂辨證論治?通俗點講,大約可以用“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概括。

患者目前是濕熱下注,那他為什么濕熱下注呢?只有辨證出“為何”,才能治好病。

“你剛剛咳嗽是不是咳得漏尿了?下床行走,是不是動輒氣短?”夏青黛抬眸盯著利奧波德二世問。

“沒有,我怎么會漏……”利奧波德二世矢口否認。

夏青黛盯著他看了片刻,也不拆穿,患者對著醫生撒謊真的太常見啦。醫生和警察大約是這世上疑心最重的人了,主要是這兩類人總是遇到撒謊的人。

有些病人是因為各種隱私或者什么有意撒謊,比如年輕的女孩撒謊自己沒有性生活,但其實她卻已經有孕。

還有一些則單純就是因為蠢,比如手術前醫生問吃過早飯沒,患者堅決說沒有。再仔細問問,對方可能說就吃了個蘋果,蘋果不算早飯。

而眼前的利奧波德二世就是明明咳則漏尿,但他卻可能因為皇帝的尊嚴,矢口否認。

但夏青黛對他的病癥已經胸有成竹啦,就算他不配合也不影響她的辨證施治。

他這就是中氣虛弱引起的濕熱下注。中氣乃脾胃之氣,中氣虛弱,就是脾胃虛弱。脾胃乃氣血生化之源,虛弱了,自然全身乏力。

中氣虛弱,導致元氣不足,陰火內升,自然就發熱了。

辨證對了,治起來也簡單。中氣不足,那就補唄,用補中益氣湯就行。

不過她醫藥箱里可沒有這幅中藥,她得跑一趟梁師的中藥房拿。

也不用真的開一劑出來,那個量對于小人就是毒藥了。每樣取一個,她還得用戥子細量后再配比咧。

想到此,夏青黛起身道:“我的藥箱在旅館,我先回去取藥。”

“伯爵閣下,我的病嚴重嗎?”

“不嚴重,好治。”夏青黛安撫了一句。她說的也是實話,確實不是什么重病。

當然了,對于現代來說的小毛病,放缺醫少藥的古代,那也有可能成為要死人的絕癥。

在謝過夏青黛后,利奧波德二世派人備馬車送夏青黛和歐文回去取藥。

坐在真正的皇家馬車上,夏青黛四顧打量。

雖然現在是黑暗的后半夜,但是以夏青黛的視力,仍可以看得清馬車內部裝飾。

“不愧是皇室,果然夠精致。”這種耗費無數人工的內部雕刻,可不是夏青黛從現代買的模型可比的。

話說回來,論精致度,夏青黛現代買的馬車模型不行;可是論舒適度,那就甩這輛皇家馬車十萬八千里。

這輛皇家馬車既沒有什么避震裝置,又沒有橡膠輪胎,直接木頭輪子輾軋著路面,能舒服才怪了。

馬車嘛,裝飾是次要的,舒適度才應該是首位,但好歹比從車馬行租的馬車要好一些。

“歐文,你怎么了?一直不說話。”

夏青黛觀察完車內飾,才想起來看歐文。

黑暗中,歐文的眼眸帶著一絲擔憂:“我在思考您治好他之后的事。”

夏青黛聞言秒懂,這是擔心自己醫術太好了,被強留為御醫嗎?

“放心啦!”夏青黛聳肩,“我想走,沒人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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