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府養狼崽

第185章 池塘

“請問發生了什么事嗎?”殷子胥上前,問道。

關甜藝一臉焦急地道:“之前和我們在一起的徐鳳嬌,因為到了用晚膳的飯點還沒有下來,所以我們上去找她,結果發現她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

吳秋澈接過話頭,補充道:“其他的地方,我們都統統找過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呂秀承道:“我們猜測,她該不會是一個人跑很遠地方去了,就迷路了。”

蕭籽術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分頭找找看吧。我們到小木屋的后面那一帶去找,你們去前面找。”

大家一聽,都欣然同意了,兵分兩路,分別頂著雪花,去尋找徐鳳嬌。

“徐姑娘,你在哪里呀?”寒風呼嘯中,大家喊成一片。

紅袖走得慢,落在了最后頭,腳下一不小心,絆倒在了雪地上,再抬眼時由于風雪太大,竟看不見前方大部隊的蹤影。

“大家,在哪里?”她有些害怕了,孤零零的,急得哭了出來。

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攙扶住了她,抬眸一看卻是蕭籽術。

蕭籽術嗔道:“傻丫頭,你哭什么哭啊?要抓緊我的衣裳,千萬別放手知道嗎?”

“嗯,婢子知道了。”紅袖紅著眼,依言抓住了她的衣服。

蕭籽術沖四周喊了一嗓子:“其他人都在附近沒有走散吧?”

大家都立馬回應了。

殷子胥道:“在這種一片白茫茫的狀態下,繼續找下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說的也是。”綠萼附和道:“不如我們還是等風雪平靜點再找吧。”

就在這時,華清突然大叫一聲:“啊!”

他突然跑到一個雪人面前,懊惱道:“完了,我們堆的雪人的頭掉下來了。”

“不會吧?”蕭籽術和其他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一定是風太大把它給吹下來的。”殷子胥道。

就在這時,風又卷走了一只暖手爐。

華清大驚:“不好,是爺的手爐......可惡!”

說著,就跑去追被風刮走的手爐。

“等一下,華清。”殷子胥阻攔不住,急忙拔高了嗓門,道:“快停下,華清,我記得不岔的話,前面可是懸崖啊!”

華清聽到了最后這句話,急忙剎住了腳步,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厚厚的雪堆之上。

“好險!幸好沒往前走!”華清冷汗涔涔,直拍著胸脯額手稱慶。

“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嘛!”蕭籽術搖了搖頭,苦笑道。

“不過,現在風雪好像小了一點。”殷子胥驚喜道。

“是啊。”蕭籽術點了點頭,突然視線下移,看了一眼懸崖底下,臉色頓時一變。

“怎么了?術術。”殷子胥見狀,奇怪地問道。

“子胥,你看,懸崖下面的那個池塘上,好像浮著什么東西。”蕭籽術道。

“那,該不會是......”殷子胥聞言,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蕭籽術往前走進兩步,瞪大了眼睛,瞧了瞧,道:“是一個人,那個人好像是,是徐姑娘!”

“什么!”殷子胥等人為之大驚失色。

就近的衙門很快派了人過來,徐鳳嬌被抬上了岸,用白布蓋住了。

“死亡的是徐鳳嬌,二十二歲,死因目前研判應該是溺亡。頭,是不是立刻送去驗尸房解剖比較好?”一名干練的捕快道。

“少游,還是麻煩你處理一下。”捕頭陶珅頓了頓,又問道:“然后呢,她是一個人來雪山上的嗎?”

齊少游指了指站在不遠處傷心不已的呂秀承、吳秋澈、關甜藝,道:“不是,死者是跟他們三個人一起結伴來的。”

陶珅道:“這么說,是他們三個人發現遺體的咯?”

齊少游搖搖頭,道:“不,發現遺體的是那幾個人。”

蕭籽術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帶著紅袖她們走了過來,道:“遺體是我們最先發現的。”

紅袖道:“我們在找徐姑娘的時候,吹起了大風雪,然后就從那個山崖上看到了啊。看到她浮在了這個池塘上面。”

蕭籽術蹲下去,仔細檢查著尸身。

陶珅則圍著遺體兜了一圈,分析得頭頭是道:“死者腳上穿著滑雪用的靴子,雪橇浮在池子里面,如果想要到懸崖底下的這個池塘,一定要走過那座小木橋,才過得來這邊。可是在我們到達之前,那座橋都是一直被封鎖的。”

殷子胥道:“所以,徐姑娘是滑雪的時候從懸崖上掉下來的?”

陶珅道:“不錯,應該是在風雪中,雪橇不小心沖出來懸崖,然后她的人就掉進了池塘里面淹死了。這樣照理說是很理所當然的,可是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哪里不可思議?”殷子胥追問道。

“就是這個池塘啊,你們不覺得嗎?”陶珅手舞足蹈道:“雪都堆積成這樣了,為什么這個池塘卻并沒有結冰呢?我想,這片池塘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住在底下,徐姑娘就像是被池塘吸進去了一般......”

正當他說的吐沫橫飛,歇斯底里之時,吳秋澈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溫泉啊。正是因為有溫泉流到這個池塘里,所以水溫比較高,不過還不至于到可以讓人進去泡就是了。”

呂秀承接著道:“我是聽說過這個池塘從來沒有結過冰。”

陶珅摸了摸腦門,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么,這肯定是一場意外了。”

“不過,徐姑娘她真的有在雪地上滑雪嗎?”蕭籽術仍舊蹲在尸體旁,這時突然道:“徐姑娘既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護目鏡,風雪都那么大了,她應該不至于什么都沒戴就在那里滑雪吧。”

陶珅猜測道:“應該是她掉進池塘里的時候,力量太大彈飛掉了。”

蕭籽術翻了個白眼,將徐鳳嬌的右手舉了起來,道:“帽子跟護目鏡是有可能會飛掉,但總不至于連她手上的棉手套都飛掉了吧?”

“這,說的也是,的確如此沒錯。”齊少游定睛一瞧,喃喃地道。

“意思也就是說,這位徐姑娘很可能是非常容易出汗的人啰。”陶珅突然笑道。

蕭籽術扶了扶額,竟有些無語了。

“對啊,不是有這種說法嗎?”陶珅仍堅持自己的看法,“因為討厭流汗的時候黏黏濕濕的感覺,所以不喜歡戴手套啊。”

“可是,既然決定了要玩雪地滑雪,應該不至于連這個時候都不愿意戴吧?”殷子胥眸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