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似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以前,楊祈凱總把宇文謙當成長不大的孩子,替他安排好一切,生怕他做不好自己的事情。
宇文謙追求紅杏,是他第一次沒有再插手弟弟的事情。
畢竟,弟弟已經成年了,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個人他也認識,確定人沒有問題,他也需要給弟弟一些“自己成長”的空間。
只是這個成長過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也許某些人是用來經歷的,比如紅杏;某些人是用來成長的,比如小彩。
在紅杏面前,宇文謙是個需要長大的孩子,他用自己誠摯的心去告白,卻用的是小孩子的方式,直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卻不會顧及會不會讓你覺得難堪、為難。
而在小彩面前,宇文謙扮演的是照顧別人的角色,他是一個正在成長的孩子。不需要告白,也不需要說喜歡,不由自主的就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默默陪在你身邊,默默為你做好一切。
說真的,當楊祈凱聽到弟弟問他,應該用什么樣的行動才能夠照顧好“妹妹”,又不會讓“妹妹”覺得不舒服,還已經列好了一份計劃書,讓他提意見的時候,他是驚訝的。
什么時候,弟弟已經開始會照顧人了?!
不是別人要求的,是他自己主動、樂意的,靜悄悄的就發生了的。
楊祈凱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情是怎么發生的,似乎在他去找花泥“培養”感情的時候人,他這個失戀的弟弟也沒有閑著,給自己找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想到小彩,他又不得不承認,花泥的妹妹,沒有一個差的。這一個,也非常可愛不說,還多了一分讓人心軟的“天真”與“靈性”。
一直以為弟弟喜歡的是像紅杏這樣妖嬈的女人,不想最終收服他的,卻是這種精靈般天真的少女。
也或者是他想多了,弟弟真的只是拿人家當“妹妹”。
楊祈凱發現自己走神走得有點久,輕咳幾聲:“咳咳!你這份計劃做得很全面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再聽聽子康的意見,畢竟他負責的是軍隊的公關工作,認識的人也多,說不定會給你更加全面的建議。”
面子工作,杜子康可比他拿手多了,還是交給杜子康吧。
“我也這么覺得,那我去找他問問。”拿著計劃書,就走了。
楊祈凱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不管他與小彩是怎么回事,能夠讓他這么快就失戀的陰影里走出來,他就得給小彩記上一功。
可惜的是,杜子康能夠給宇文謙幫忙,卻沒辦法幫他。
哎……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花泥完全不想談戀愛,怎么辦呢?
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對方都沒有這個念頭,明明她馬上就要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她不會是真的打算,到時候從家族的安排的人里面挑一個登記結婚,隨便應付一下吧?
要是挑他也就算了,他可以婚后再培養感情,但要挑的是別人……那就沒他什么事情了。
突然警察找上門,說魯忻死了,問花泥認不認識的時候,她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警察問道:“你不記得了?這個男人是你最火熱的追求者。”他在說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
花泥依舊茫然:“誰?”她最火熱的追求者,追得最緊的人,不應該是楊祈凱嗎?
站在她身邊的楊祈凱也有些疑惑。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人這么著急追求她?
好吧,他知道她的追求者不少,但是這個叫“魯忻”的,抱歉,他真的沒有印象。
“Y城,如意飯店。”警察給了一個提示。
花泥恍然大悟:“你是說,Y城那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
“什么腦子有問題的男人?”楊祈凱問道。
他在她身邊這么久了,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男人?
花泥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熟,當初我剛去Y城的時候,不是打算在那邊開個花店嗎?然后就考察了一下。然后一個奇怪的男人湊了上來,非說喜歡我。我又不認識他,自然是拒絕了。”
“你怎么從來沒有提過?”
“提他干嘛?本來就不熟。”花泥轉過頭來,問警察,“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死了!”警察說道。
“不是吧?”花泥驚訝,“他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看著也不像特別有錢的樣子,也不是什么貧民區的人,怎么年紀輕輕就死了?是生病,還是他殺?應該是他殺吧,要不然你們也不會找上門來了。只是,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Y城了,根本不可能碰見他,你們怎么會找上我?最后一個見到他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我們查過他的關系網,一般殺人不外乎求財、求色,或者報復,擋了別人的利益。其他的我們都已經查過了,唯有感情上的事情還在調查。我們查到,他曾不斷騷擾你,想要追求你的事情。我們也查到,你每次去Y城的時候,他都有動用自己的關系網‘圍追堵截’,讓你非常苦惱。”
“所以你們懷疑我被他騷擾得多了,就把他給殺了?”花泥笑了一下,“這怎么可能?我可是合法公民,大把的好時光在等著我,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為難犧牲自己吧?”
語氣里,充滿了對這個男人的不屑,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他的追求不堪其擾,每次去Y城都是躲了又躲。
“這種事情不好說,畢竟對于某些大人物來說,讓人煩惱的小人物就跟蒼蠅似的,不拍死了總覺得礙眼。我們是看事實說話,事實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
“那就麻煩你們把事實找出來了,還死者一個真相。”
反正,她不上當。這件事情跟她沒關系就是沒關系,再怎么試探她都沒有用。
最后,花泥讓老榕樹把警察送了出去。
楊祈凱問道:“魯忻的死跟你沒關系吧?”
“怎么,你還想當一回警察,調查我?”花泥笑著問道。
“我相信你,所以我想你親口跟我說。”他望著她的眼睛,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我非常肯定,魯忻的死絕對不是我出的手。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為了那樣一個人觸犯法律,不值得。”
“我相信你。”楊祈凱說道,“剩下的交給我吧,我保證他們不會再來騷擾你。”
“你這是大刀小用,不用了吧?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他們喜歡怎么查就怎么查,也查不到我頭上。”自己沒做過,就是有自信。
楊祈凱無奈:“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只是覺得,在他們沒有查清楚之前,會經常來找你,對你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