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獸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耳邊炸響,迫人的威壓直向它壓下來,身形抖了抖,似乎連身子都被壓彎了幾分。
在魘獸被吼聲震住之時,她趁著它體內靈氣停滯住,一人一狗瞬息就脫離了它的束縛。
柳憶香這才正眼瞧見了魘獸的全貌。
模樣似貍又似狼,整個身體都呈虛影狀,體型相當于三個大黃那么大小,長了許多只腳。
柳憶香感受最為直觀,她聽過大黃許多次的吼聲,這次尤為不同。
之前就已經很厲害了,吼聲可震碎修士所修法訣的虛影,這回更是不得了了,讓金丹修為的靈獸,都被這聲音給震住了。
她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竊喜,得虧是她以前順著心意而行,將它給“撿”回來了,養得肥肥胖胖的,現在倒是可以保護她了。
手上動作不停,巴掌大的神識劍光,瞬間沖出體外。
柳憶香掐得極準,在劍光沖出來之時,便在手中掐了個火球術。
火球術追上神識劍光,因氣息同源,二者逐漸融合到一起,透明的劍光變成了紅光,速度飛快,直往虛影的頭刺去。
吼聲帶來的余威漸停,魘獸恍惚了一瞬間,再平復下來時,瞳孔驟縮,只能看見一道紅光在它眼中放大。
心悸感傳來,魘獸不由起了雞皮疙瘩,心中直冒冷汗。
神識率先反應過來,想要調動全身的靈氣,來躲避這道攻擊。
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似是被那道吼聲嚇破了膽,體內靈氣潰散,無法聽它指揮。
魘獸絕望了,拼盡全力想要靠著肉體之力來躲開紅光。
但它的靈氣不聽使喚,它的動作在柳憶香看來,奇慢無比。
紅光連一息時間都不到,就到了魘獸進前,穿過了它的腦袋。
魘獸雖是金丹期,但防御力并不如其他的靈獸,魘獸厲害就厲害于篡改他人記憶,迷惑別人。
若是平時靈氣處于全盛的狀態下,想要躲避開這道紅光很容易。
但是。它被大黃的吼聲嚇破了膽,渾身靈氣無法調動,不能讓靈氣形成護盾,來護住它,更別提此時神識只剩下微弱的丁點。
虛影猛然倒下。
臨死前,只睜著一雙大眼,不甘心道:“你……究竟是何種靈獸……”
魘獸死不瞑目。
可能它也沒想到,身為金丹期的它,會死在一位筑基中期修士和筑基初期靈獸的手里罷。
柳憶香見魘獸丁點氣息也無,生怕有詐,祭出秋水劍,身子站得極遠,御物術運著秋水劍,在它身上刺了不下百次。
直至將虛影的整個頭顱刺得面目全非,劈下了它的腦袋后,柳憶香才放下心來。
這松了一口氣,身子猛然跌坐在地,整片小臉無比蒼白,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
柳憶香在系統背包里拿了瓶養氣丹,囫圇吞下肚,又匆忙站起身。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就是不知道何處露了馬腳,才會讓那筑基后期修士尾隨他們而來。
本著摳門的本質,她將虛影,一旁身體干癟的兩頭豬,還有不遠處的尸體,一并收入系統,扔進了云夢里。
這豬是不能吃了,拿去漚肥澆灌云夢,肥肥土也好。
大黃嘴角抽了抽。
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襲來,柳憶香強撐著掐出個火球術,將這片打斗的痕跡給灼燒了一遍。
清潔術不行,那這用火球術都將這一切痕跡都灼燒個干凈,總能行的吧。
大黃見狀,又用了一遍清潔術打整了戰場,鼻尖聳了兩下,便帶著柳憶香有了。
之前這里因為有著獨屬于金丹期靈獸的威壓,在它和柳憶香交戰的時候,并沒有靈獸敢來此地。
此時身死道消后,威壓也散去了許多,而剛才那道似蘊涵了無上帝威的吼聲,也是由此處傳來。
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在柳憶香和大狗走后不過半個時辰,便有許多靈獸按捺不住,往此處而來。
不止是靈獸聽見了這吼聲,也有修士聽見了。
鬼鬼祟祟墜在靈獸身后,隱了自身氣息,也跟著往這里而來。
入目,只剩一地焦黑,什么也沒留下,好些靈獸鼻子在地面拱了幾下,有些焦味兒的掩蓋,根本就沒有嗅出什么氣息來,只好作罷。
大黃鼻子最近愈發靈敏了,帶著柳憶香,一路避開了許多靈獸,尋了個干燥的山洞稍作休整。
大狗知道香香此時累極了,柳憶香說要抱著它走,它是如何都不肯,只悶頭走在她的前方,替她帶著路。
在與魘獸搏斗的那段時日里,剛開始還能用靈氣支撐著移花接木。
記憶空間里與它神識最后一戰時,對神識消耗巨大,她已無力再用靈氣支撐移花接木,現在面容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呼……”
柳憶香出了口氣,將斂息陣盤拿出來,用靈氣啟動,盤腿打坐下來。
她此時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在睡覺的同時,神識才會得到最好的恢復。
但她忍住了想要躺下來,好好睡一覺,睡到地老天荒的那種想法。
在這種累極了的狀態下修煉,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隨時都能突破身體的極限,讓她更上一層樓。
柳憶香閉上眼,手放于雙膝之上,一板一眼的運行著混元神功,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次出門歷練,她見識到了許多修為強大的靈獸、修士等。
讓她認知到,以她現在筑基中期的修為,在修真界根本算不得什么,仍然屬于別人一個指頭就能攆死她之列。
她想變強,想要性命能由自己主宰,而不是隨時都要擔心哪天小命就丟了。
混元神功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吸納著山脈內的靈氣,壓縮、凝練后,匯向丹田之中。
在一旁的大黃,有些出神。
大狗在深刻反思:它在修煉一事上是不是過于懈怠了,每次都需要香香來保護它,何時才能由它來站到香香的身前,由它來保護小祖宗香香,保護它唯一的——道友。
當香香被牛角犀自爆的血肉籠罩時,大黃覺得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籠罩著它。
它除了能闖進去,用肉身替香香遮擋些傷害,什么都做不了。
大黃偏頭看了眼少女白凈的側臉,眸中神色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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